她可以裝清純,說自己不會喝酒,但倒酒倒得很殷勤,誰的杯子空了,她立刻補上。
康熙雖然不會喝酒,騙人喝酒的本事卻是一流的,什麼話題都能讓人喝上幾杯,很快一瓶燒酒就見了底。
“看來你們個個都是好酒量啊,真是可惜了,要不是今天命格不適宜喝酒,真想和你們痛飲一番,來,來,你們別客氣,繼續滿上,就當替我喝了。”
皛皛隨即又開了一瓶燒酒,替所有人滿上,斟到金朵心時,見她酒杯裡還滿著,下意識的瞧了她一眼。
金朵心輕哼了一聲,既不喝酒,也不說話,讓皛皛提著個酒瓶待在那相當的尷尬。
江萬里坐在她對過,咳嗽了一聲,又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別給臉不要臉。
金朵心當沒看到,依舊不理,像個木頭人似的。
皛皛訕訕然的回到康熙身邊,隔著距離偷瞧了她一眼,突然發現她也正在看她,視線一對上,金朵心便立馬錯開,將視線投射到面前的龍蝦泡飯上。
皛皛內心很是疑惑,她老這麼瞪她是什麼意思,自己真沒的罪過她啊,想問她,偏又找不到合適的時間,她又像個悶葫蘆,拍不出一點響聲,實在有點看不透她。
兩個女人無聲無息,男人這邊卻是熱火朝天,談天說地的非常愉快,好酒配好菜,除了張顯和黎華偶爾的互瞪外,一切都顯得非常圓滿。
張顯、黎華、江萬里在康熙巧舌下,又喝完了一整瓶燒酒,江萬里是三人裡酒量最弱的,臉明顯潮紅了起來,又喝了三杯後,倒頭趴在餐桌上,黎華和張顯卻是無恙,可見兩人的酒量深不見底。
康熙暗忖了一下,這麼個喝法,喝到晚上也不見得能灌醉他們,得換個方法才行,他話鋒一轉,剛才還在說他的風水論,轉瞬就提起了張顯和黎華之間的矛盾。
張顯藉著酒興,搶先一步的說起了兩人的恩怨,那張嘴就像機關槍,突突突的一張一合,任誰都插不上,說到後面,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性情流露,眼睛都紅了。
他說得十分委屈,聽在黎華耳朵裡和放屁沒兩樣,聽到最後,一張好看的臉都扭曲了。
忍無可忍之時,黎華狠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放你媽的屁!”
張顯眼睛是紅的,但沒一滴眼淚,聽到他爆粗口,也沒反擊,十分委屈的看向康熙,“金先生,您看到了,他就是這種人,專門欺負我這種老實人。”
“你是老實人?”黎華嘲諷勾了勾嘴角,俊臉相當邪佞瞟了他一眼,“你要是老實人,這天下恐怕就沒有老實人了。”
“金先生,我可沒騙您,您自己看看,在您面前他都敢這麼諷刺我,可見他平日是怎麼樣的人了?”他轉頭瞪向黎華,“今天金先生在,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省得金先生以為我和你一樣是不入流的貨色。”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給自己臉上貼金。”
“好啊,你還不承認,那你說,平日裡是誰見了我,不是暗諷就是嘲笑的,不是你還有誰!你倒是說說啊。”
“那是你做人有問題!”
“我有問題?”張顯氣急的也拍了一下桌子,他是個粗漢,這一掌下去,桌上的盤碟跳得呯呯響,“你搶了我那麼多女人,怎麼說?”
黎華呵呵的笑道,“我用得著搶嗎,是你自己籠絡不了人心,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是故意針對我!”
“我犯得著正對你嗎,你要真覺得自己做得好,不心虛,委屈了怎麼不和老大說?今天在金先生面前倒是巧言令色起來了,也不怕金先生當場戳穿你!”
張顯被氣得臉都成了黑炭,很明顯,他就算再長一張嘴也說不過黎華。
黎華優雅端起茶壺,給康熙倒了一杯茶,說道:“金先生,您是個聰明人,這誰是誰非,我也不辯駁了,相信您自己看的通透。”
康熙暗笑,這話倒是說得精妙,所謂的通透就是他是好人,張顯是壞人,否則就是不通透了。
這時候他最好什麼都不說,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就對了,這才剛剛開始,過早的勸和一定會錯漏很多資訊。
張顯急道,“金先生,您不要聽他瞎說,他就那張嘴厲害,就會騙女人,騙我們老大,要說本事,他怎麼及得上我。”
“你調教的那些女人和我的那些一比,連泥都算不上,我那些妞,唱歌跳舞按摩,十八班武藝,那都是花錢找人訓練過的,你呢……”他瞟向皛皛,眼神透著不屑,“別以為長得清純,胸大點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