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徹底倒地。
陸柏看傻了。
看著左安安手裡的平底鍋,似乎有些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是還在你死我活地搏鬥嗎?
怎麼掏出一把鍋來?這女人是來搞笑的嗎?
不對不對!
鍋是從哪裡來的?
剛才這女人身上並沒有攜帶什麼東西,甬道里也不可能有什麼鍋碗出現。
那麼這個鍋是哪裡來的?
他眼裡露出一絲驚懼,彷彿明白了什麼。
不過左安安沒給他這個機會了,也一平底鍋敲了過去。
陸柏當然抵擋。
可這一次鍋只是一個幌子,鍋底下有一把金晃晃的匕首,劃過陸柏的胸膛,又反手捅進他的腹部。
一切快得好像閃電一般。
陸柏龐大的身體一僵,左安安一掌敲暈他,朝前方要衝來的幾人扔去一個玻璃瓶子。
玻璃瓶一落地就爆開,渾濁刺激的氣體瞬間瀰漫開來,把那些人弄得夠嗆。
當然很快他們會發現不只是嗆人,那煙霧還是有毒的。
這幾日左安安就讓陸決得空了又做了許多自制彈藥、迷霧彈什麼的,在迷霧彈里加入了當初離開溼地時弄來的紅蘑菇粉。
那可是致幻的!
左安安趁著這點功夫一手一個拖著人原路退回,之前路上她看到了一個小房間的。
……
陸柏被一腳踢醒。
迷迷瞪瞪地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的黑色身影,他一動就發現自己被手銬銬了起來。
胸口一直到腹部幾乎就被開膛破肚了,那把匕首還插在肚子上,隨著呼吸疼得人想打滾。
濃稠的血流了一地。
陸柏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頭昏了,原來失血過多。
他大怒:“混蛋!”罵出來的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不只混蛋,還能殺人。”左安安大刀闊斧地坐下,“陸柏是吧,陸家八爺?你應該不是這個地堡的第一首領吧,告訴我,這裡真正當家作主的人是誰。”
陸柏沉下了臉:“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他是陸柏?
雖然他也不是什麼秘密人物,但末世前基本都在外執行任務,很少亮相,也餓從未來過u市,末世之後不久就被派到了這裡來,照理說這裡沒有人會認識他,他又不是什麼大明星,一眼就能認出來了。
“回答我的問題。”
“你直接殺了我吧。”他嗤笑。
左安安也笑:“你以為我不敢嗎?我既然來了這裡,姓陸的我就都不打算放過,要不是知道你是陸柏,很少參與你們的家族裡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你現在早就沒命了。”
說著她眼角瞄了眼坐在一旁陰影裡的陸決。
是陸決說的,這個陸柏雖然性子暴烈,是個狠角色,手裡沾過不少性命,該死的有,良善的人命也有,不能算個好人,但對於陸絕了來說,和陸昊那些人又是不一樣的。
他也不是非殺他不可。
姑且先讓他活一段。
而且因為陸漠只是一個旁支,對地堡的事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比如他就不知道地堡裡的所謂“五哥三姐”到底是哪幾個,所以左安安和陸決都還不知道地堡裡到底有著什麼人。
但這個陸柏卻是嫡脈裡的,和陸決、陸徵、陸昊這些一樣,是年輕一輩裡直接有排序的,身份重要得多,知道得也就更多。
陸柏冷笑著看著左安安,陰森森地“呸”了一聲:“有本身你就一個一個去殺了啊,還問老子幹什麼?”
左安安笑了下,把昏迷的被五花大綁的陸亭提出來:“你不說,我就把她的手剁下來。”
陸柏毫不在意地說:“隨便你。”
下一刻眼前一花,一把刀子紮在了陸亭的手腕上,直接扎透進了地面。
陸亭痛醒過來,偏偏嘴巴里塞著東西,叫都叫不出來,痛得直哆嗦。
陸柏眼角一跳,暴怒道:“要殺就殺!我們是國家軍隊訓練出來的,無懼死亡,你這些手段根本就是個笑話,不過我們死了你也別想從這個地堡裡逃出去!”
“沒想到,當初最是視軍隊信條為垃圾的陸八,有一天也會把國家軍隊這四個字掛在嘴上。”
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來。
這個聲音有些嚇人,有些詭異。
因為明明是那麼嫩的聲音,好像一塊豆腐,輕輕一碰就會彈一彈,稍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