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一把把陸決掛到背上,揚起手裡的唐刀,兩把刀碰撞在一起。
一般的武器根本扛不住左安安唐刀一砍,材質上完全是兩個檔次,可是這一次陸柏的砍刀缺額並沒有被斷成兩截。
震動清晰傳導到左安安的虎口,然後是手腕,手臂,半邊身體都麻了,好強大的力氣!
而陸柏的刀還是好好的,一個缺口都沒有。
左安安愕然。
迅速地瞟一眼對方和自己的唐刀顏色、質地都很相近的刀身。心道:“這也是噬金蟲做出來!”
陸家也有了這樣的技術!
前世兩年多的時候,噬金蟲才廣為人所知,而能夠養上一隻的人,簡直如鳳毛麟角一般,單拿未亡人基地來說,四五十萬人,能夠擁有噬金蟲的不超過十個人。做出來的兵器則更是稀少無比。
可這個陸柏手裡就拿著一把砍刀。這刀的用料比她的唐刀用料還多。
陸家裡還有多少這樣的兵器?還有多少人配上了這樣的兵器?左安安想到自己佔了重生的便宜,又是機緣巧合才得到一隻噬金蟲,如今她的溼地也才開始有規模地出產噬金蟲所出的優質金屬。而顯然陸家在這方面不會比溼地落後。
陸柏更是大驚:“你也有秘金!”
這個人手裡怎麼也會有這種金屬?還打造出了這麼一把唐刀的模樣,這得用去多少材料?
他到底是什麼勢力派來的?
陸柏的臉色變得猙獰:“你到底是誰?”
左安安默然,原來這種材料在他們那被叫做“秘金”嗎?
兩人各自揮舞著各自的刀,幾乎是毫無技巧地。用各自的蠻力硬生生地互相砍了數刀,一時間不分伯仲。陸亭抱著胳膊在旁邊邊看邊嘻嘻笑:“老八,看來你不行啦,要不要我幫忙啊。”
雖然仍然是嬌笑著,但她心中卻震驚不小。
這個人明顯是個女人啊。
最怪異的是還帶著一個孩子。
她突然想到前幾天的情報。山上的水壩營地來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很厲害,還當眾打敗了三個四階的男人。
打敗了四階的不可怕。可怕的是還真的是精神師和武者同時具備。老天真是太偏心了!
她注意著左安安的身法,忽然找到一個破綻。腳下一瞪,人就輕飄飄地飛躍了起來,越過頭頂,手裡一把槍亮了出來。
她勾起嬌美的唇。
她陸亭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見血!
她卻不知道,這個破綻是左安安故意賣給她的。
就是要引她出手。
趴在左安安背上的陸決忽然抬頭,那黑幽沉寧的眼眸猝然亮起一抹雪光。
陸亭只覺得眉心一陣刺痛,叫了一聲蹭著牆壁掉了下去。
打出來的子彈也自然偏了。
左安安一手輕動,一枚飛刀甩了過去。
陸亭也能耐,精神還恍惚著,頭腦還劇痛著,又是借牆一扭身,躲了過去,只被飛刀劃破了衣服和皮肉。
她的身形還真的和她的腳步聲一樣,輕盈而又飄忽。
陸柏則想趁左安安分心之時一刀解決他,卻突然間手腳沉重動彈不得,要用全身力氣去抵抗才沒有趴到地上去。
左安安緊跟著一刀砍過去。
陸柏勉強舉刀擋了一下,要不是他下盤穩若岩石,這麼一下就能把他給打飛。
不過就算沒有打飛也連連退了好幾步。
第一個回合,二對二,平了!
真的要說,還是左安安佔了上風。
陸柏大驚,但更加不服氣了,全身的戰鬥血液好像沸騰起來,雙目興奮灼亮,他抹了一下嘴邊震出來的血沫,沉聲道:“亭子,是個真角色,咱們要上點心了!”
說著再一次揮舞著他的大砍刀,掙脫出陸決的精神力束縛,大喝著朝左安安撲斬來。
陸決悶哼一聲。
陸柏的意志力很強,到底是軍中力量出來的,又受過家族的特殊訓練,精神力直接攻擊意識對他幾乎無效。而他的身體力量也很強大,以陸決現在未完全恢復的精神力來說,也很難制住他。
陸亭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脖子上的刀傷,差一點她這優美纖細如同白天鵝的脖子就沒了!
她也憤怒了:“八哥,你對付她正面,我來後面,她背上這個小不點有問題!”
兩人前後夾擊左安安。
可左安安不敢被後背的陸決給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