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左安安體內也沒有什麼真氣了,之前幾乎快虛脫,八幅影象上儲蓄的靈氣用光了,再加上昨天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修練過,而且真氣還要用來消耗在身上這麼多傷處恢復,所以只輸送了半分鐘不到,左安安就體內空空如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她掖了掖被角,又煮了些菜湯把兩人餵飽,這才掀開外面的篷布,走了出去。
這會兒天還是昏沉沉,還沒完全亮,雨已經停了,但一出去風就吹得人睜不開眼,左安安凍得一個哆嗦。
不過她也沒準備加衣,衣服穿多了手腳伸展不開。
她不敢走遠,就在旁邊的空地上打起八幅練體術。
因為下過雨,所以地面格外泥濘,左安安先是慢慢打了幾遍,感覺身上來了力氣,也暖和起來了,這才加快速度。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
等左安安體內真氣量打了個底,就回去給陸決輸,輸完了又出來練,簡直是不眠不休,除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和照顧一下陸決,基本沒有停過,尤其是夜晚,靈氣比白天要濃一些,她會到能夠照得見月光的地方,一晚上比三個白天的效果加起來都要好。
一轉眼,這樣的日子就過去了五天,左安安的傷勢已經癒合得差不多,只有手腳的燒傷最嚴重處還沒復原。而陸決雖然沒醒過,但氣色一天天好起來,燒退了,體溫正常了,除了臉上和手臂上的傷,其他都癒合得差不多了。
……
天又要黑了,左安安抬頭看著從林間斜射而過的橙紅色餘輝,眼裡染上淡淡的溫度,這是第五個日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轉變,雖然陸決還沒有甦醒,但她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忽然兩隻鳥從頭頂飛過,左安安夾著金色小刀一甩,一刀雙鳥,那鳥兒哀鳴一聲就掉了下來。
她走過去撿起來,雖然肉不多,但好歹也是新鮮的肉,比她空間裡少量的凍肉、臘肉之類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這座山上不知道為什麼,連個野物都打不到,什麼山雞野兔,都沒見過,有的只有整天飛來飛去的鳥。
那些麻雀她打過一兩次,太沒肉了,處理起來很費功夫,她天天忙著修煉,哪裡捨得浪費功夫,只有大一點的鳥,她才會獵下來,熬成濃湯,給陸決補補蛋白質和脂肪。
她拔出刀子,拔了毛,掏了內臟,就地從空間裡放出水來沖洗乾淨,就這樣提著往回走。
遠遠的就看到烏尼莫克那厚重沉穩的濃黑色。外形霸氣而又兇悍地蹲在那裡,就好像一個鋼鐵怪獸。
在第三天陸決情況好轉之後,她就另外找了個更為平坦開闊的地方,放出了烏尼莫克,把陸決搬到了車裡。
畢竟太陽篷和篷布太過簡陋,漏風寒冷和發潮不說,還不安全。哪裡比得上房車裡?
她走到車邊。脫下外衣抖了抖,掛在車頭的後視鏡上,又拿塊步拍乾淨身上的塵土。這才開啟車門鎖,把腳下全是泥和塵土的靴子脫下,踩著車門口階梯上的乾淨棉拖鞋,這才走進車裡。
後面的空地上。被子隆起一個人形,陸決躺在那裡。雙目緊閉呼吸平穩,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她先給他檢查了一下,和出去時相比,情況沒有更好。但也沒有惡化,接著就給陸決傳輸真氣。
“陸先生,你睡得夠久了。這是要睡到什麼時候,不能這麼偷懶知道嗎?”
一隻手與他掌心相貼。另一隻手撥了撥他額前的頭髮,他的額頭光潔飽滿,眉毛又濃又密,眉形很好看,是那種英氣挺拔的劍眉。睫毛長長的,特別漂亮,眼角微微有些上揚,看著有幾分年輕人特有的傲氣,鼻樑窄而挺直,剛毅有形,嘴唇不厚,但也不是那種顯得無情薄倖的薄,線條分明,顏色淡淡的,因為受傷而有些乾燥。
是很俊美的一個男子呢。
明明是這樣寡淡的顏色,帶著兩分消瘦,這樣的躺著一動不動,卻仍有一種奇異的琦豔風采,怎麼也擋不住,比世上任何濃墨重彩都奪目,都雋永深刻。
她伸手蘸了蘸一旁碗裡的清水,抹在他嘴唇上給他潤潤,輕聲說:“沒仔細都沒發現陸先生你長得這麼好看,你是不是因為無法面對自己毀容的事實所以不敢醒來?沒關係,你是為我受傷,我以後會給你找一個最厲害的整容大師,替你整回來的。”
右臉還是那麼光滑英俊,線條優美,但左臉卻一片燒傷,確實不大好看。
“嗯,末世裡好像醫療裝置不齊全,整容大師也不知道還倖存幾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