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沒被毀壞的椅子過來。
這裡衛字打頭的幾個裡,衛十四是實力最弱。性格最活潑的,而且相比之下,又是和左安安相處最多的人,他是被推出來勸左安安的。
大家都擔心左安安的傷。再不處理就算再強的人也得因為失血而休克了。
左安安看了他一眼,衛十四又連忙說:“我們有傷藥reads;。有繃帶,都有準備呢!”不用用別人的。
左安安這才點頭,坐下來。
衛十四等人圍成圈,把身為“別人”的陸決給擠出圈子。
陸決滿心不是滋味。
再看向陸離。臉色已經一片冰寒:“陸離,出息了啊,你不是自詡紳士。從不為難女人的嗎?”
陸離本來就被左安安弄得要死不活,全靠撐著。這會兒又被陸離的人給死死按著,渾身狼狽不堪,他看到陸決眼神微閃,嘆了口氣,虛弱地說:“阿決,好久不見,不過你也變了很多。”
以前可從來不會不先處理重要的事,反而拉著一個女人唧唧歪歪先說一堆。
自從進來這個房間,他的眼神就沒落在別人身上過。
簡直是神奇啊。
他深有意味地看左安安:“你們果然是認識的,w市也有你一份?”
陸決低下頭,手裡還是那把從左安安身上拔下來的刀子,他手上不知何時有了一塊手帕,一點一點專心而細緻地擦拭乾淨血跡,耐心得好像對待一件藝術品,然後把沾了左安安的血的手帕規整對好,抬頭看向陸離,忽然手一抖,刀子就扎進了陸離的心窩。
陸離臉色一變,剛想說話,但隨即他溫雅的臉上驟然出現一種名叫痛苦的神色。
陸決走近,俯身看著他,眼神好像看著一具屍體,沒有半分情感,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冷冽,他低聲說:“這刀子就挨著你的心臟邊緣,隨著你心臟每一次波動,都會擦過刀刃一下。”
陸離艱難地笑:“你就這麼……恨陸家,連對你從未出手過的我,也要這麼折磨……”
“恨?”陸決偏了偏頭,嘴角輕輕勾了一下,俊美的面容彷彿一塊麵具,面具稍稍掀動了一下,露出底下無窮無盡的血色。
“不,陸家不配,陸家只配被我毀掉,至於你……”他捏住陸離的下顎,“你動了她,不可饒恕!”
他直起身問左安安:“安安,你想怎麼處理這個人?”
左安安沒有抬頭:“人是你抓住的,問我幹什麼?”
陸決走過來,輕輕瞥了衛四等人,大概他的眼神殺傷力太強,壓力太大,而又感覺到他身上沒有惡意,他們不由自主地讓開道路。
左安安已經綁上了繃帶,在胸前紮了一個蝴蝶結,白色的繃帶很快被血水浸溼,但還好並沒有擴散開來。
她輕輕合著眼睛,誰也不想理會:“我可以走了吧。”
陸決在她跟前半蹲下來:“那我們先走,你先好好養傷,其他事我們以後再說。”
誰跟你是“我們”?
左安安想冷笑,但一點都不想和他有更多的交談,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療傷,然後別的事情等她有餘力了再慢慢去煩。
陸決又說:“那我們就直接休息在這裡的房間怎麼樣?有陸離在手裡,基地裡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晚上沒有人敢來打擾reads;。”
事實上是所有跑來想要救人的人,都會被擊退下去,基地裡人雖多,四階武者也多,但只要每一次都能殺掉那麼幾個,下面的也就不敢貿然前來了。
左安安就近選了一個房間,和衣小睡了兩個小時,再醒來時精神已經好了一點,傷口也都癒合了,她的復原能力已經超過上一世最高的水平,所以只要不立即致命的傷口,只要給她時間,都能自己癒合。
擔心撕裂傷口,所以不能大煉體術,她吃了空間裡的桃葉、睡過,還喝了水,這些東西的靈氣對她也很有好處。
她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髮,忽然看到床邊放著一套衣物,旁邊還放著幾桶水,一排的熱水瓶,開啟一個塞子,都是熱乎乎的水蒸氣冒上來。
浴室裡還準備了嶄新的臉盆、毛巾等洗浴用品,連沐浴露都是沒有拆分過的。
她睡著的這段時間裡,有人進出這個房間,而她沒發覺?
左安安眼睛裡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用這些東西把自己打理了一翻,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已經看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了。
一開啟門,果然就看到一抹倚著牆壁的頎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