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的銳利,這大概是晉階之後的變化。總之彷彿沒有什麼能夠在她面前遁形。
陸決想到自己變質的軀體,心裡發悶,就鄭重地接了過去:“你去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我安排好了再來找你,嗯,這裡是進攻陸家的計劃。你自己先看一看。”
說著就走了。
左安安歪了歪頭。低頭聞了聞自己:“不過兩天沒洗漱,就算天氣熱,也不用走得這麼急吧。”
當然她知道陸決這樣的態度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她還是忍不住失落,她都六階了,怎麼陸決好像還是有什麼避著她呢?
讓她覺得有點不安。
她坐下去看陸決留下來的手提電腦。
點來點去,點出了一份大文件。
她愣了一下。
看看陸決離開的方向。人早就不見影子了。
她就把文件上的做了個整理,完了總結起來就是這樣——
陸敬濤:陸。昊、陸馳(已死)、陸柏(己方)
陸敬嶽:陸昱(已死)
陸敬琛:陸寒(早夭)、陸離(己方)、陸齡(已死)、陸然
陸敬人:陸顯(已死)、陸徵、陸望(己方)
陸敬國:陸決、陸辰
陸家兩代人的關係。一目瞭然。
左安安還是第一次把陸家這兩代人的關係弄清楚呢。
她數了數,剩下來還在陸家的人有四個,陸。昊、陸徵是她認識的,剩下兩個就是陸然和陸辰。今年才都十八歲,一個排第十二,一個排第十三。
怎麼看這四人都成不了氣候了。
不過左安安的目光卻在陸辰這個名字上停滯了片刻。
陸辰。陸決的親弟弟,資料上顯示十歲那年外傷導致下身癱瘓。至今一直癱在床上。
左安安……有些在意這個名字,心裡一直有些不舒服。
“難道是因為這個人是陸決的親弟弟?”
無論如何,當晚陸決一行就打進了陸家的新大宅,也就是那座軍營中。
而且是明目張膽,明火執杖地打進去的。
左安安果然是當先鋒的,一馬當先,把軍營裡明著的軍人也好,藏在黑戳戳的角落裡準備偷襲的打手也好,還有那負責關鍵人物的安全的高手保鏢也好,統統制服。
一場兵荒馬亂之後,在大宅子裡捕獲陸敬濤一枚。
她有些失望,怎麼這裡只有這麼一號人物?不是說是大本營嗎?其他人呢?這不是白瞎了她一身本領了嗎?
她皺起了眉,帶著人把軍營的各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庫房裡的武器、物資,全部封起來,派人看守著,所有車輛和俘虜都弄到一起去,看管著;所有監控裝置,全部找出來拆毀,弄得跟抄家一樣,聲勢浩大。
然後她上了樓頂,一巴掌拍響了陸家大樓樓頂的警笛,頓時嘹亮刺耳的警報聲扯著嗓子似地叫了起來。
她趴在屋頂,看著東南西北的夜空和街道,很好,有人注意到這裡了,看那漸次亮起的燈,區域在逐漸擴大。
然而寬闊馬路上並未出現往這裡支援的車輛,空中也沒有直升機的影子。
看來陸家自己都放棄這個大本營了。
可是左安安這裡是輕鬆了,其他幾處壓力就大了。
是的,還有其他幾處,今夜對陸家的進攻,兵分數路,有明有暗,左安安這一路主攻主宅所在的軍營的就是明的,可現在看來也是最輕鬆的。
這個陸決!
左安安磨了磨牙,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直接就從樓頂跳了下來,就要往外走。
飛豹趕緊來攔她,他到現在都還跟著左安安。
左安安冷冷地看著他:“陸決這是讓我來郊遊呢,這裡你守著就夠了,根本就用不著我。”
飛豹嚴肅地說:“這裡非常重要,佔領陸家大宅是有戰略意義的。”
“屁個戰略意義!就為個所謂的戰略意義,讓我耗在這裡?”左安安才不聽呢。
她走了幾步,路過一棟樓的時候,忽然心慌得厲害。
六階之後,她的第六感就變得很敏銳而強烈,據大能說。強大的修行者都會有一種類似於預感的東西,這種東西要麼不出現,要出現的話都是很準的。
左安安抿了抿唇,眼裡閃過一道雪光,朝著那二層的樓房過去。
飛豹忙說:“這樓已經廢棄很久,剛才也進去搜過了。”
左安安卻不理,直接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