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想擲地有聲地說一句“沒有”,但話到嘴邊又有些遲疑。
依稀,彷彿,應該,可能,是沒有吧?
然後她回神,她幹嘛和邢程討論這個?
“你過來不是給我道歉的嗎?現在道完了吧?慢走不送。”
邢程有些訕訕:“要不要這麼無情?我餓著肚子冒著寒風過來的,低聲下氣地給你解釋、道歉,你好歹先給一個答覆啊。”
“我要好好考慮考慮。現在我要吃飯了!”左安安把門拉得大開,結果看到外面不遠處站著的陸決。正目含擔憂地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左安安耳邊馬上回響起邢程的話,愛情什麼的……
她有些不自在,不對,是很不自在。
也不知道陸決聽到什麼沒有,他對自己,真的是那種情感嗎?
她扭開臉。有些惡聲惡氣地說:“來得正好。把這個人領走,影響我食慾!”
陸決一驚,果然如他擔心的那樣,兩個人又談崩了嗎?
就不該聽邢程的話,讓他們兩個人獨自私下談。
邢程還叫他不要偷聽,他知道邢程是不好意思讓人聽到他給人道歉,覺得丟臉,而他還真的聽從了。
真是蠢!
陸決忙上前,抓住了左安安的手臂:“安安。邢程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了,以前是他想岔了……”
“我看是你想岔了。”左安安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覺得陸決的手很燙人,帶著叫人心慌的溫度。一把掙開陸決,又粗魯地扯了邢程出來,彷彿急於掩飾什麼,把邢程推給陸決:“你們相親相愛去好了,別來煩我!”
惱怒之下,力氣大得把兩個大男人齊齊推出好幾步,然後砰的一下關上門。
裡面外面的世界都凝固了。靜止無聲。
陸決看著合上的木板門,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那門框,被狠狠砸了一下,縮成一團。
他丟開邢程,臉色已經不能用冷來形容,而是有些陰沉了:“你到底又和她說了什麼?”
邢程:“……”
他冤枉啊!
左安安明顯是看到陸決後惱羞成怒了好嗎?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我能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你步步緊逼在後,她實力過人在前,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我敢說什麼不好的?我告訴你,她生氣不關我的事,全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陸決皺著眉頭。
邢程深沉地點點頭,暗想陸決也真是可憐,難得動一次心,誰想對方好像有點不開竅啊。
如果他多問自己幾句,態度好好的,自己就給他指點指點迷津,不然他這邊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情投意合,那邊卻只把他當所謂的家人看,得蹉跎到什麼時候去啊!
誰想陸決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啊?”邢程睜大眼睛,悟性這麼好?
“我就不該讓你過來。”
邢程瞪圓了眼。
“她就是氣我站在你這邊,她受了委屈,我卻只想著和稀泥。”
因為知道邢程初衷是為了自己,所以即便嘴上說著會給左安安一個交代,但潛意識裡卻希望左安安能輕易原諒邢程,兩人和平友好相處。
所以邢程說能夠和左安安談好之時,他才默許了他過來。
他至少也該在場才是,讓左安安知道他的立場。
真是糊塗!
他越是後悔,看邢程就越不順眼,冷凍著一張俊臉把邢程給拎走了。
“陸決你這個白痴!笨蛋!蠢貨!還不快放手?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唔唔……”
聲音到最後被捂住了,再也聽不到,兩人的背影也消失在視野中。
左安安趴在窗邊,隔著玻璃上的冰花有些模糊地看著。
發著呆。
沒一會兒,隱隱綽綽的視野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又慢慢地靠近過來。
她支撐著手臂,託著腮歪著腦袋,好一會兒才認出這人影是誰,而這時敲門聲都響過兩遍了。
陸決有些低沉的聲音遲疑著傳進來:“安安,邢程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我,你要是不能釋懷,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管找我出氣……”
雖然對邢程表現得那麼冷淡不滿,但陸決很清楚事情的源頭在誰那,這個責任本來就該他來承擔。
過了這麼一會兒,左安安也早就冷靜下來,她本來也不是那麼婆婆媽媽悲春傷秋的人,剛才只是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