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寵都嫌不夠,兒子闖了禍只關心兒子有沒有事哪還顧得上其他?一聽承明說紹武的手掌擦破皮流血了更是心疼的要命,急匆匆地去隔壁院子了。
紹武見到他娘姚氏奔過來,已微不可聞的哭聲又大起來了,還舉著受傷的手掌讓姚氏看,姚氏看了更是心痛,連忙催身後跟著跑來的丫環回去端水拿藥,她捧著紹武的手一直在小心的吹氣,對門口黑著臉的張世傑視而不見。張世傑看她這副樣子更是窩火,但又不想和姚氏吵起來,只黑著臉讓紹英過去把事情說清楚,這時姚氏才知道自家兒子真是闖下了大禍事,還連累上門做客的客人受了重傷,正不知說什麼好時,鄭氏帶著請來的大夫進了院子,張世傑什麼都顧不上說連忙讓大夫進屋給書玉瞧傷,把姚氏和紹武晾在了外面。
大夫進屋後,李宏業連忙放下抱著的書玉給大夫讓位子,大夫細細把了脈問了問情況,然後拉起書玉的衣袖和褲腿,只見兩個手肘和兩個膝蓋已經腫起來,顏色烏中帶青,可見摔得實在太狠,大夫看了也心有不忍,說:“怎麼摔的這麼嚴重?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裡面的骨頭,先吃幾副藥消腫化瘀了再看看吧!”抬頭看見屋裡眾人沉重的臉色,又安慰道:“除了這幾處摔傷,別的倒沒什麼,小姑娘身子底子好,應該沒大事,放心吧。”說完去開了藥方,鄭氏連忙派人跟著大夫去抓藥並送上診金藥費,恭送著大夫離開了。
李宏業小心地把書玉的衣袖和褲腿放下來,唯恐碰到傷處讓書玉又添疼痛,書玉嘴裡不時發出“嘶嘶”的抽氣聲,現在她全身都不能動一下,動一次就痛的要命,只能強忍著,不想讓爹爹再擔心。張世傑看了看李宏業陰沉的臉色,沉痛地說:“李老弟放心,我一定會給書玉侄女一個交代的!”然後出了房間來到外面,見紹武的手掌已經用白布包了起來,姚氏還在問他抹了藥還痛不痛,好點沒,張世傑心裡的火都快炸開了,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弟妹,你不要光顧著自己的孩子,也去看看屋裡那個孩子吧!她的傷可比紹武嚴重多了,兩個手肘和兩個膝蓋摔得烏青烏青的,都腫了!你作為紹武的娘不該進去關心一下嗎??”
姚氏沒想到屋裡那個孩子的傷如此嚴重,連忙拉著紹武的胳膊進了房間,見了李宏業先施了一禮,然後問起書玉的傷勢,李宏業心裡雖憤怒的很,但這是在張府,又有張世傑的面子,也不能太不給姚氏臉面,就簡單地說了幾句,繃著臉不吭聲了。姚氏尷尬地笑笑,然後讓紹武給書玉作揖道歉,紹武扭捏著彎了彎身子,嘟囔著說:“書玉姐姐,對不起!”然後又縮到了姚氏的身後。李宏業還是繃著臉沒吭聲,姚氏臉上賠笑:“那個……李大哥,我知道今天這事是我家紹武不對,可你看他也受傷了,我也訓過他了,也讓他給大侄女賠罪了,你看這事能不能揭過去?”見李宏業的臉色依然沒變化,又趕忙說:“李大哥放心,大侄女的傷我一定管到底,不管多貴的藥只要能治好大侄女的傷我絕無二話,一直管到大侄女傷勢痊癒,大夫說徹底好了。你看這樣行嗎?”
事到如今,李宏業也知道不能拿那個壞小子怎麼樣了,只是讓自家寶貝閨女受這樣的罪真是於心不甘,忍了又忍,才恨恨地說:“只要能把我家書玉的傷治好,別留什麼後遺症,那這事就算了!”姚氏連忙道謝,讓丫環先去取五十兩銀子過來算是賠禮,然後說改日再登門賠罪等等,接著就告辭了。張世傑知道今天這事姚氏對紹武實在是包庇的很,可紹武是二房唯一的血脈,姚氏又不能再生,要想重罰紹武她肯定得攔著,到時鬧得雞飛狗跳的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讓她多花些銀子先給書玉侄女的傷治好再說,自己也不能為了這事真和自己的兄弟撕破臉面,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張世傑向李宏業說了些道歉的話,李宏業表示了諒解,然後他就退出去了。
藥抓回來鄭氏趕緊讓人煎上,進屋又遞給李宏業一瓶藥酒,說:“這是大夫特意給的一瓶藥酒,說對消腫化瘀也有效,還能鎮痛,李管事拿著先給書玉侄女擦上,至少能讓她減輕點疼痛吧!”然後出去安排午飯了,剛才鬧得亂哄哄的,也想不起來吃飯這回事,現在才發現已過正午了,客人還在家裡沒走,怎麼也得送些飯菜過來,能吃一點是一點吧。
書玉閉著眼睛喝下了苦澀的湯藥,然後在藥力作用下睡著了,等到再醒來已是申時,李宏業問她好點了沒,她點了點頭。然後李宏業不顧張世傑的極力挽留非要讓書玉回家,張世傑只得派了最好的馬車在車上墊了厚厚的幾層被子把書玉輕放上去,親自送李宏業一家回去,紹英也堅持著跟了過去。
四十一 病中溫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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