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堂的。但姚承明也讓他進來了,進來之後下跪行禮,卻不讓他起來,就是故意刁難了。
張紹英自然知道姚承明的用意。為了書文,這些小小的羞辱就暫且忍了吧!誰讓他不是官而是民呢,在身份上始終差了姚承明一大截,如今只好老老實實地跪著。
姚承明看著張紹英跪在自己腳下,心裡很得意,想著:“張紹英,你拿了我的把柄又如何?如今見了我的面,不還是得跪在我腳下?再不甘心又有什麼用,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哼,書玉最終會明白這一點的。她一定會投入我的懷抱,你等著瞧吧!”
心裡得意的姚承明面上還是一副莊重嚴肅的模樣,他先問了李宏業所為何來,得知孟彪乃是“天然居”飯菜的下毒之人時,讓孟彪仔細敘述了下毒的經過。旁邊坐著的文書早已鋪紙研墨,把孟彪的話一一記錄在案。
等孟彪說完,姚承明又詢問了老杜頭,老杜頭回憶了孟彪下毒那天的情況,兩項印證下,孟彪是下毒之人已沒有任何疑義。文書正想把寫好的筆錄交給姚承明過目,好讓孟彪按手印畫押。張紹英突然喊了一聲:“且慢,郡守大人,孟彪下毒並非他的本意,而是另有隱情,請郡守大人容孟彪一一陳述。”
姚承明不悅地皺起眉頭,凌厲的目光掃視了張紹英一眼。說:“孟彪下毒的事若有隱情,他為何不自己說,偏偏讓你來多嘴!你未經允許就擅自開口,如此藐視公堂,該當何罪?”
張紹英雖然跪著。腰板卻挺得筆直,絲毫不被姚承明的凌厲目光和威嚇言辭所震懾,還是絲毫不懼地說道:“孟彪心裡畏懼郡守大人的威嚴,不敢張口說出隱情,小民代他說一聲有何不可?況且小民也是為了郡守大人的名聲著想,不想讓郡守大人在沒有徹底查清案子緣由的情況下就做出判斷,影響了您斷案的公正,難道這也要怪小民多嘴嗎?小民是一番好心,可不是藐視公堂,請郡守大人明鑑!”
姚承明噎了一下,明明知道張紹英在狡辯,無奈他打著為自己著想的旗號,還真是不好再治罪於他,只好瞪了張紹英一眼,說:“沒問到你就不要說話,下次再自作主張,本官可絕不輕饒!”
張紹英拱了拱手,說:“小民記下了!”然後不再出聲,只是給孟彪遞了個鼓勵的眼色,示意他勇敢地說出幕後之人逼迫威脅他的事情,這是給他減免刑罰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孟彪就硬著頭皮將他奉書文的命令去跟蹤刁二蛋,想找出幕後的指使之人,卻反被刁二蛋給五花大綁,刁二蛋還用兒子小虎的性命要挾他,讓他往“天然居”的飯菜裡下毒,好讓“天然居”關門倒閉的事一一道來。
在說到那包藥粉時,孟彪雙手顫抖地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雙手舉著,對姚承明說:“郡守大人,這就是刁二蛋給草民的那包藥粉,請大人過目。”
一名差役主動上前,將那包藥粉從孟彪手裡接過,放到姚承明前面的桌案上,又退了下去,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姚承明拿起紙包,小心地拆開後,放在桌案上,仔細觀看,身旁站著的副手也探頭過來,想看看這包藥粉到底是什麼東西。
孟彪又小心翼翼地說道:“草民知道這包藥粉肯定是害人的東西,就不敢直接放到“天然居”的飯菜裡,怕萬一出了人命。草民先私下找了一位大夫詢問了一番,雖然那位大夫也說不出這是什麼,但告訴我這藥粉是有毒的,還建議我找貓狗一試。
果然,草民抓了一隻野貓一試,那野貓頃刻間就沒了命。草民嚇得要死,就把這包藥粉藏了起來,而買了些巴豆粉湊數,放到了‘天然居’廚房煨著的高湯裡,想著最多讓吃飯的客人們拉拉肚子,不會害了人命。”
姚承明和他的那位副手自然也看不出什麼,畢竟他們也不是專業的大夫,但總不能就這樣聽憑孟彪的一面之詞,還是得再找人確認一下。於是,姚承明要他的副手帶著這包藥粉,出去找郡裡幾個有名的大夫驗一驗,看看是否真如孟彪所說是劇毒之物。
副手出去了,查驗還需要一段時間,姚承明就讓差役先把孟彪帶了下去,不管有沒有隱情,孟彪終是下毒之人,收監是避免不了的。眼見孟彪被差役帶了下去,姚承明讓張紹英和老杜頭起身,準備退堂了,卻絲毫不說釋放書文的事情。
李宏業著急了,他忙忙地叫道:“郡守大人,小兒書文既然不是下毒之人,也不是幕後主使,只是負有不察之責,如今也關了十幾日,可該釋放歸家了嗎?”
姚承明看了看一臉焦急緊張的李宏業,還有緊緊盯著自己等待自己開口說放人的張紹英,搖了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