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一聽忙推辭:“大少爺,我沒事,真的沒事,我可以駕車的,還是您和三少爺坐車裡吧!要是還有歹人在路上埋伏,萬一傷著大少爺怎麼辦?還是小的駕車吧!”
張紹英臉一黑,訓斥阿貴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還不能坐馬車裡休息休息嗎?快別廢話了,上車裡坐著去!”
阿貴為難得很,這怎麼行呢?他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怎麼能坐在車裡,反而讓大少爺不顧危險地給他駕車呢?
張紹威見了,拍了拍阿貴的肩膀,讚賞地說:“好阿貴,多謝你了!大哥有你跟著,比誰都放心!你快進車裡坐著吧,我來駕車,我剛來祥符郡,沒人認識我,就算前面還有埋伏,也不會攔住我的。大哥,別爭了,快走吧!”
張紹英見弟弟一臉真誠,想想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就沒再爭執,扶著阿貴上了馬車,張紹威就坐上駕駛座,揚了一鞭,馬車迅速遠去了,只留下那幾個或暈倒或痛罵或哀嚎的人躺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要對付的人揚長而去!
從小門進了城,張紹威在張紹英的指引下先去了一家醫館,讓大夫重新給阿貴看了傷口,又抓了藥,然後就去了李家。此時晚飯時分已過,書玉帶著兒子張繼軒回了他們住的院子,而院子裡的小廚房裡還溫著一些飯菜。
溫暖的燭光中,書玉在屋裡走來走去,一會兒還向院子外面張望兩下,青草青豆在桌邊陪著小少爺張繼軒玩耍。書玉心裡越來越急了,張紹英說好今天回來吃晚飯的,怎麼沒按時回來呢?會不會路上出事了?這麼久姚承明都沒動手,難道今天動手了?張紹英怎麼樣?會不會受傷了?……
院外終於傳來了動靜,書玉再也忍不住,飛奔出屋,看見黑暗中走過來兩個人,迎著燭光露出了他們的臉龐,一個是張紹英,一個是張紹威。正想責問他們兄弟倆怎麼才回來,書玉卻看到張紹英的身上有片片血漬,外面穿的皮袍也割裂了好幾道大口子,心裡一驚,慌里慌張跑到張紹英身邊,焦急地問:“官人,你受傷了嗎?要不要緊?快讓我看看!”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張紹英忙抓住書玉顫抖的手,安慰書玉說:“沒事!沒事!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衣服被劃破了,身上沒受傷,這血是別人的,不信到了屋裡我脫了衣服讓你檢查好不好?”
張紹威看著大嫂書玉焦急心痛的模樣,又看看大哥一臉柔情,不禁羨慕起來,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就是好,這成親都六七年了,還是這麼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呀!於是,張紹威就開始“搗亂”了:“大嫂,大哥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你還是擔心擔心我吧!”
書玉剛剛放下來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著急的問:“紹威,你哪裡受傷了?快告訴大嫂,我叫人請大夫去!”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張紹威,可是他身上除了沾了些泥土草屑,沒見到有傷口或劃痕啊?怎麼回事,難不成受了內傷?
張紹威憋著笑:“大嫂,我是肚子快餓扁了,你能不能趕緊把吃的喝的端上來啊?”
書玉安下心來,笑著打了他一下:“臭小子,兩年沒見,一見面就給我要吃的喝的,你還真是不改吃貨的本性啊!”
一百六十六章 打響“反擊戰”
換下弄髒的衣服,略略洗漱一下,張紹英就從臥室出來了,書玉緊跟其後,畢竟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親眼看到張紹英身上並沒有出現新的傷口,才算安心,可看著換下來的皮袍和皮褲上那長長的裂口,心裡還是一陣心驚肉跳,這要是劃到了皮肉之上,該是多麼嚴重的傷口啊!姚承明,他真的要置張紹英於死地嗎?
因為張紹威還在外間等著張紹英一塊兒用晚飯,書玉也沒多問什麼,畢竟張紹英已經平安歸來,也不急於現在就追問事情的經過,而且,依照張紹英的性子,為了不讓自己擔心,也不會很詳細地給自己講他是怎麼脫險的,還不如去問張紹威,自己是紹威的大嫂,他必然不好意思不說。
張紹英和書玉從臥室出來,看見洗漱完換好衣服的張紹威已經在餐桌旁就坐,兒子張繼軒正膩在他懷裡,和他親熱地說著話。小傢伙一點兒也不怕生,相反還很是興奮,“三叔、三叔”地叫個不停,張紹威拿出自己帶來的小禮物,都是他闖蕩各地時買的一些小玩意,哄得張繼軒更是高興。
書玉趕緊讓青草和青豆去小廚房端來飯菜,她去哄兒子張繼軒:“繼軒,跟孃親去那邊玩好不好?讓爹爹和三叔好好吃飯,等他們吃完飯再陪你一塊兒玩。”
張繼軒正在興頭上,哪肯離開,抱著張紹威的脖子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