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的臉色變得極其不自然,一直勸書玉不要去,七八年的婆媳相處,書玉自然也能從婆婆的臉色中看出點兒好壞,心裡驀然一沉:難道書文真的出事了?信上說的都是真的?
迫不及待地追問鄭氏。鄭氏再也隱瞞不住,把張紹英走之前說的一番話告訴了書玉,書玉失聲痛哭起來。沒想到這事張紹英也知道,而且找藉口去了祥符郡,卻瞞著自己,雖說他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可書文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啊!弟弟在牢裡不知怎樣吃苦受罪,而自己卻在家裡好吃好喝地調養身體,也太不應該了!
再也不說什麼,書玉即刻讓青柳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將兒子的事拜託給了婆婆和奶孃。儘管心痛,卻還是強忍眼淚,吻了吻兒子張繼軻日漸圓潤的臉蛋,心裡默默地說了聲:“兒子,對不起,孃親一定要去救你的舅舅,這麼小就把你一個人丟下,實在是委屈你了,希望你在家好好的,等孃親回來!”
大兒子張繼軒也依依不捨地拉著書玉的衣角,想跟著書玉一起去,書玉知道現在自己的孃家肯定是兵荒馬亂,根本沒有精力再去照顧繼軒一個小孩子,所以果斷地拉開大兒子的小手,哄騙他說:“繼軒已經長大了,不能光想著自己玩,要在家裡照顧弟弟,孃親去外祖爺家有事,下次再帶繼軒去好不好?繼軒在家乖乖的,聽祖父祖母的話,幫著看好弟弟,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張繼軒一向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聽了孃親的一番話,就不再糾纏了,書玉帶著青草,拿上兩人的包裹,坐上張家的馬車,就迅速離去了。
到了祥符郡李家的時候,段氏等人的憔悴還是讓書玉禁不住鼻子發酸,等見到臥病在床的爹爹李宏業,書玉早已忍不住淚水,趴在段氏的懷裡痛哭一場。段氏反而忍著眼淚勸她不要難過,王氏、蘇氏和書晴也都紛紛勸說書玉。
書玉止了眼淚,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和家裡人為救書文做的努力,以及張紹英來這兒以後的行動,既然到了家裡,心裡也就不急了,書玉讓管家李平派人通知張紹英說自己來了,準備先和張紹英見了面再商量接下來具體怎麼做。
等張紹英回來,他見到書玉既吃驚又不好意思,書玉不想再去追究他隱瞞自己的事,而是把自己收到的那封來自祥符郡的信給張紹英看,張紹英正奇怪書玉怎麼會知道書文的事的,見了信自然就明白了,他皺著眉頭問:“這信是誰給你的知道嗎?”
書玉搖搖頭,說:“我讓青柳去問了,只問到是一個來自祥符郡的男子送來的,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你覺得這封信會不會是姚承明派人送去的?”張紹英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我也懷疑是他派人送的。那他究竟想幹什麼?”書玉又情不自禁地扯起了自己的頭髮,沒辦法,壞毛病不好改掉。
張紹英忙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殘害”自己的頭髮,嘴裡說:“你先別急,我們一塊兒好好想想,總能知道姓姚的到底想幹什麼的。”
兩人坐了下來,喝了口熱茶,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張紹英緩緩說道:“如今姚承明釦著書文不放,說是下毒案的幕後指使人還沒有找到,我和阿貴這幾天一直在偷偷跟蹤那個刁二蛋,但還沒發現有用的線索,要想從找出幕後指使人這一方面來解救書文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我想姚承明釦著書文不放的目的並不在於能否找出幕後的指使人,而是想從我們手裡得到什麼。”
書玉心裡也越來越明朗:“上回你帶回來的那張字條應該是姚承明心心念念想收回去的,所以他的目的應該是要回那張字條。怎麼辦,沒有了那張字條,今後他想再對你不利,就沒有可以讓他忌憚的東西了,那你豈不是又變得很危險?”
張紹英搖搖頭,坦然地說:“那張字條並不是絕對管用的護身符,把它拿出來救書文我也不會捨不得,”頓了頓,又惱怒地說:“只是,我託紹武問過姚承明,是不是想從我手裡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他竟然說是的,而且不只是那張字條,還有一樣東西,就是你!”
聽到張紹英的話,書玉並不吃驚,在她的心裡早已想到姚承明的用意,只不過不好說出來罷了。面對如此固執的姚承明,書玉無奈地說:“他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那你說怎麼辦?”
張紹英吐了口氣,心裡似乎不那麼憋悶了,說起來,自己的娘子被人覬覦,是個男人心裡都不會痛快,只是偏偏關係到書文的安危,自己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衝動,這幾天他晝夜不停地跟蹤刁二蛋,就是希望能從刁二蛋那裡找到幕後的指使人,好幫書文趕緊從牢裡出來。沒有了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