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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出來了,才慢悠悠道:“側妃娘娘何必這麼著急呢,我還沒說完。這些人裡,有個名為凝露的丫鬟所言與其他人有所出入,據我所知,這丫鬟是當初丁側妃娘娘賞給宛姐姐的大丫鬟吧?”

丁側妃微一愣神,“……凝露,的確是,是妾身送給宛小姐的,難不成她也指認妾身害了宛小姐?”難不成這死丫頭胡亂編造了什麼?“王爺,縱然當初凝露是妾身送的,可她成了宛小姐的丫鬟,難不成還會事事聽從妾身的嗎?”

丁側妃話語急迫,彷彿隱瞞什麼,朱承瑾卻是不急不緩,一刀一刀的剮肉。

“側妃娘娘就是性子急,不讓我把話說完。”朱承瑾淡淡一笑,“她自然不會事事聽您的,可您卻關照她的很,聽聞您要將她許配給父王手下一個姓李的掌櫃,我倒也好奇,您對一個已經送給宛姐姐的婢女,怎麼如此上心呢?”

“妾身想要加害宛小姐,大可讓丫鬟僕人去,偏要將自己豎成個靶子作甚?”丁側妃完全不接朱承瑾問的話,只是一個勁兒喊冤。

瑞王不禁開口:“是啊,真兒在府中這些年,本王還是信得過她不會對宛兒下毒的。”一句話,顯示了瑞王心中天秤的偏移。他相信丁氏爭風吃醋偶爾會在後院搞出點風浪,但是絕對不敢對他的子女下手。腦海裡不受控制的冒出王氏那句話——“郡主審問的,問出來的結果自然是郡主想要的!”

朱承瑾寸土不讓,“側妃娘娘何必對我的話避而不答呢?我從頭到尾也沒說是您害了宛姐姐,不過是好奇您怎麼如此關心凝露罷了。既然側妃娘娘不肯說,那我也不追問了,免得成了惡人。那咱們就來說說今兒這件事吧。”

丁側妃愣神間,朱承清已經反應了過來:“郡主從未說是側妃娘娘下的毒,側妃娘娘卻急著跳出來解釋,這麼一看,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郡主刻意構陷您呢。”

朱承瑾心裡的猜測更見清晰,笑道:“父王,原是女兒的錯。我只說一句凝露,側妃娘娘就急成這樣,還不等我把話說完呢。”

瑞王聽的雲裡霧裡。

朱承瑾道:“凝露說了,宛姐姐中毒之事跟側妃娘娘毫無干係。”

什麼?凝露說毫無干係?丁側妃徹底愣了,那她剛才做這一齣戲,豈不是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會啊,郡主怎麼會不借著此事扯到自己頭上呢,這,這……

丁側妃偷偷看了一眼瑞王,瑞王看向她,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除了寵愛之外的,陌生光彩。

朱承瑾將凝露召上來,“凝露,父王與丁側妃都在這兒,事情如何,你交代吧。”

凝露臉上猶帶著淚痕,抽噎道:“奴婢著實不知道小姐因何中毒,但是小姐昏迷後,側妃娘娘身邊的秋月姐姐找到奴婢,要奴婢在郡主問話時,儘量不提李夫人,只說側妃娘娘。奴婢不解其意,秋月姐姐說,‘小姐的命,娘娘也是說取就取,何況你與你那小郎君的’。奴婢心裡害怕,本想著問話的人眾多,我這一兩句疏忽也算不上什麼,沒想到……”

恐怕是越到絕境人越清醒,凝露的神情反而平靜了,“奴婢只不過是受人要挾的一枚棋子,雖說當初是側妃娘娘將我送到宛小姐身邊伺候,為我與李郎牽線,卻也一直以此事威脅我。奴婢累了,”朱承瑾聽她說到這兒,彷彿有什麼預感。

凝露接著道:“奴婢知錯,只希望王爺與郡主不要牽扯到李郎,奴婢不過一廂情願,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她突然抬頭,看向丁側妃,連朱承清都被臉上怨毒神情嚇了一跳。凝露一字一頓:“側妃娘娘,奴婢願意以命相抵,不知側妃娘娘犯下的錯,又要用什麼來償!”她笑著,神情卻惡毒無比,說完拔下頭上髮釵,瞬間刺穿了自己喉管。

朱承瑾還來不及開口讓人攔下她,已經看到鮮血飛濺,凝露尚且溫熱的屍體倒在地上,雙眼死死看著丁側妃處,只把丁側妃看的不寒而慄,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瑞王神情凝重,“秋月何在?”

秋月臉頰上還有丁側妃掌摑留下的痕跡,自然是不能當值的,被瑞王手下人帶來朱承宛院子裡時候釵環散落,狼狽至極。

待她看了凝露死不瞑目的面容,更是嚇得腿一軟跪倒在地,嘴裡不住唸叨著:“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

朱承瑾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凝露這番話總有個三成可信。秋月,今日你是不是見過凝露,你們說了些什麼?”

秋月顫抖著:“見……見過,只是敘舊,敘舊而已。”

“敘舊能講出‘小姐的命娘娘說取就取’?”朱承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