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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了,指甲閒閒劃過桌面,慵懶又嬌貴的模樣,“對了,想必側妃娘娘還不知道,安國公家後院裡的良妾劉氏,說了您送去的兩位婢女——瞧我這記性,現在那二位應該是正經姨娘了。劉氏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您送的二位姨娘可是上去把劉氏撓了個滿臉開花。那還都是姨娘間的爭風吃醋呢,您讓個奴婢去斥責林氏,也不怪林氏覺得難堪。”

王爺郡主,正兒八經主子,派個奴才訓斥妾室,那還得派相當得力的人。如瑞王,得讓沈福全去,朱承瑾更別提了,崔然是奴婢,卻是壽康宮四品女官。就這麼些人,訓斥的時候頂多就說上幾句不懂規矩,嘲諷刺上一句。

丁側妃一個妾,派身邊大丫鬟去斥責林氏,還用上難聽的字眼罵了那麼些個時間,別說林氏,換個面皮薄一點的,不一定比林氏下場好。

丁側妃道:“婉和縣君,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媽的,一口一個您送的婢女,一口一個良妾姨娘,崔然戳的是黛瓊的咽喉,朱承清一下一下,杵的都是丁側妃的心肝啊,“林氏杜氏壞了王府的規矩,我也不過是提點她們一二,是林氏自個兒想不開,總不能這府裡但凡出了事兒,都怪在我一個人頭上吧。”

“側妃娘娘說的是,”朱承清正等著她這話,笑著看向景豫郡主,“要讓我來說,也不該都怪在側妃娘娘身上。”

朱承瑾知道,朱承清這是開始對丁氏反擊了。道:“三姐姐的意思是?”

“刁奴的過錯,也不至於牽扯上側妃娘娘。”朱承清算是十分大度了,張口砍掉丁側妃左膀右臂,卻把丁側妃摘出去了。

丁側妃要麼損失一個奴才,要麼為了保住這個奴才,與朱承瑾和朱承清二人爭辯,如今朱承瑾和朱承清在王爺心裡,可比她重要多了。

朱承瑾明白了朱承清用意,微微一笑,“三姐姐說的有道理,刁奴欺主,正該嚴懲。”

有了朱承瑾在,最起碼奴才的命保得住。丁側妃心裡盤算的很好,郡主瞧著嚴厲,其實最為心軟,從宮裡到府裡,犯了事兒的奴才頂多就是打頓板子關個禁閉。“這事兒吧,雖說是林氏自個兒想不開,到底還是與秋雲理解錯了妾身的意思有關,這些個奴才,忒的可恨。全憑郡主和縣君處置!”

朱承清道:“這等刁奴……”看一眼朱承瑾的臉色。

朱承瑾眉目淡淡,不見太多情緒,嬌嫩面頰上猶帶著少女的粉嫩,“這等刁奴,打上三十棍,生死不論。側妃娘娘做錯了事兒,周圍奴才不知勸解,反而火上添油。傳我的令,側妃娘娘身邊兩個一等丫鬟,並著秦庶妃娘娘身邊的大丫鬟,每個人去領上十板,以儆效尤。”

生死不論的意思,就是打死活該。

不僅如此,朱承瑾還輕輕嘆了口氣,“原本這天氣漸熱,我是不大想府裡見血的,只可惜……”

朱承清也被她這雷霆處置驚了一下,很快就笑道:“可惜刁奴無法無天,仗著丫鬟身份都敢逼得林氏上吊,日後還了得?”

丁側妃失了一個秋月,一個秋雲,更有凝露之例。府裡肯為她賣命的越來越少了,丁側妃想到這裡,不由也看向朱承瑾。

恰巧朱承瑾也在看她,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丁側妃手指一顫,謝恩退下,一句分辨的話也講不出。

丁氏走後,朱承清也告辭,臨走之前頗為感嘆:“郡主變了很多。”

朱承瑾笑道:“人總不會一成不變。”

這樣的景豫郡主,無疑更為朱承清所喜歡,“郡主變得極好,有時候,殺人並不光是為了見血。”

秋雲的血沖刷了王府的爭鬥,所有的陰謀陽謀,似乎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丁側妃聰明反被聰明誤,以她身邊婢女全數受罰也讓諸人意識到,王府真正掌握生殺大權的,從不是暗地想法子整死人的丁側妃,而是王爺,而是郡主。

丁側妃送出去一個秋雲,卻還是被林氏記恨上了。

被一個年輕,不怕死,又有點心機手段,長得好看的侍妾記恨上是什麼滋味?

丁側妃倒是可以跟丁佩好好交流一下。

丁佩最近的日子是十分的不好過。

似月當日被劉氏打的那叫一個狠,可是劉氏也太沒用。人家似月和凝霜打她,那是一掌一道血痕,她光是把似月打的鼻青臉腫,小狐狸精硬是沒毀容!

不僅沒毀容,還玩起了李夫人覆面那一套。

安國公一回府,想去看似月,似月就讓丫鬟們都堵在門口,丫鬟攔不住,就凝霜攔著,凝霜攔不住,似月一把剪子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