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書生了,侍衛們都聽得胯下一涼,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未來的郡馬爺楚世子。
楚世子一直看著朱承瑾,目光裡是從未變過的欣賞。
侍衛們咂舌,到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楚世子把人踹的肋骨斷了,郡主一上來就要騸了這人,不過他們心裡也是極為厭惡這書生的,所以竟然還隱隱約約有種痛快的感覺。
☆、第一百二十五章、將計就計
朱承瑾說騸了那書生,其實是氣話也是嚇唬那書生的,動私刑落人話柄,但是那書生卻不這麼想。她們這些有權有勢人嘴裡的話一砸一個坑,哪裡知道眼前這位是景豫郡主,又哪裡知道朱承瑾如此不同。
恐嚇之語仍在耳邊,那書生道:“我招我招,是有個人來告訴我說、說是今兒有二位大家小姐從這兒路過……要是我,我來嚇唬嚇唬她們,還額外給了我一張銀票。”他嚇的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又怕說的不清楚當場被騸,所以即使哭的不行,也努力維持聲線平穩,把事兒給說了。
朱承瑾居高臨下看他,“是誰讓你來的?給你的銀票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這書生嚎的嗓子都啞了,生怕朱承瑾不信。
朱承瑾微微一笑,“即使你說出來了,也只不過是那人派來指使你的下人奴僕,茫茫人海,去哪兒找呢,又怎麼能證明你說得對或是不對。”
“是是是,小姐說的太是了!”書生拼命點頭。
朱承瑾道:“先將人押下去,找出主犯留他一命,找不出也不必騸了,直接斬了就是。刺殺冒犯郡主和縣君,你幾個頭夠砍的!”
“郡……郡主縣君?!”那書生彷彿嘴都合不攏了,雙腿一顫,竟是被嚇的失禁了。
朱承瑾面上露出嫌棄之色,楚清和跨上前一步,遮住朱承瑾目光,伸手往朱承清那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郡主怕是受了不少的驚嚇。”
朱承瑾這才感覺到自己在未來夫婿面前說了什麼,一撫胸口,慢半拍道:“我……我其實也受了驚嚇。”
“郡主久居深閨,賢淑得體,遇見這下流人想必也是心中驚怒。”楚清和唇角上翹,想到朱承瑾眉眼飛揚臨危不懼的模樣,心生歡喜,語調柔柔,“不如我將郡主護送回府?”
“那就勞煩楚世子了,”朱承瑾爽快答應了,忽然想起什麼,“我先去看看清姐姐如何了。”
朱承清的確是嚇的臉色都白了,朱承冠這一招可真是賤,尋常女子若是臉皮薄一點的恐怕都要上吊自盡了,再說了,對朱承瑾與朱承清下殺手必定要被追查到底,但是隻是差使點錢找個人來嚇唬嚇唬,也沒什麼殺頭的罪。即使如今這局面,殺了那書生也無妨,反正追查不到他身上。
朱承瑾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朱承清在垂淚低語,走近了才發現,朱承清正問候朱承冠親生母親丁庶妃以及丁家諸位長輩。朱承瑾心道,從沒聽過朱承清這麼失控,看樣子朱承冠被朱承清記恨上了。
被朱承清記恨上的例子有如丁庶妃,又如朱承宛。
下場是沒什麼太好的。
“姐姐,無論是朱承冠還是其他人做的,必然不會親身至此,想必派的是下人管家一類。下人服飾大同小異,臉也記得不那麼清楚,對不對?”朱承瑾勾唇一笑,“對付無賴,便不能用太講道理的法子,姐姐意下如何?”
“妹妹是想……”朱承清現在腦子更清楚了,道,“我看可行。”
楚清和現在竟然也有了如同齊行遠一樣的想法——看這樣子,又要折騰誰了。
楚世子如同一個門神,騎著馬護在朱承瑾車架旁邊,一路上再也沒遇上什麼奇葩,討飯的小乞兒都躲著走。
而齊行遠還留守在金縷浮煙樓,楚清和擔心郡主安危,留他在這裡看著一下端雲公主,還有正在與白瀲灩說話的崔然。
實在不是崔然不想走,而是白瀲灩與她剛說一句話,那邊就說郡主拂袖而去了!臨走前還有工夫讓人送話,說是崔姑姑與白瀲灩儘管說話,到時候勞煩白瀲灩再將崔然送回王府就是了。
白瀲灩無奈搖頭:“實在是沒想到,端雲公主一開始就惹惱了郡主,這……”
“意料之中,”崔然道,“能讓章迎秋進府當小妾的公主,又能聰明到哪裡去。再說這皇宮最不缺就是聰明人,她也不過是別人一枚棋子,隨意擺佈。”
“她願意被擺佈,也是自找。”白瀲灩對端雲並沒什麼情感,她是不喜歡端雲這種人的,此時與崔然商談,才見幾分真心,“宮裡都在傳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