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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國公嫡小姐來府上作客,當時府裡只有丁氏、梁氏、我生母張氏與侍妾王氏作陪。就在咱們王府後院荷花池,魏國公小姐一時失足,跌入池中,待奴才救上來的時候,魏國公小姐已然昏迷。事後奴才們去叫太醫,便是這個時候,有人在魏國公小姐右側臉頰,留下了一道傷口。”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古代女人,對自己相貌有多看重,那是不必多說的,魏國公嫡女臉上留的一道疤,恨死了始作俑者。“當年魏國公嫡女陳情太后娘娘,也不知這傷口是在水中劃傷,還是岸上刻意有人做出來的。當晚,丁側妃娘娘說,在我母親房中搜到一支帶血金簪。”

朱承瑾道:“這疑點未免太多些,皇祖母沒過問?”

“太后尚且未來得及過問,我母親便‘服毒自殺’了。這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張庶妃算得了什麼呢,朱承清笑不出,“魏國公小姐身邊沒帶奴婢嗎?又因何跌進荷花池,若是上了岸才被劃傷臉頰,那丁氏等人緣何沒發現,退一萬步說,是我母親做的,為何我母親還要講金簪留下當物證!”

“若是魏國公小姐當初昏迷不醒,那你見了她,也無濟於事。”

“總歸是要見上一面的。”時間過得太久,根本沒留下什麼確鑿證據給朱承清。

朱承瑾轉而說起帶了些喜氣的事兒,“過些日子,姨母想必就要來王府與父王商談了。”

朱承清挑眉,“勞煩郡主還一直掛心我的事兒,只是我聽說,二姐姐最近身子骨兒老不見好,累程庶妃一直照顧,父王也抽空過去看了幾次,每次二姐姐總是話裡話外的,打聽著津北侯府呢。”

“也怪我當初不該提這事兒。”朱承瑾是有些後悔的,只是沒料到王氏和朱承宛的性子,遠不像表面那麼淡然。

“郡主,”朱承清看她神情,怕她又要心軟,趕緊勸,“您何錯之有?當初可有許諾她們什麼?沒有。不過是彼此互利,她們一點兒誠心不掏出來,只想著遇事把別人當槍使。這種人即使您給她再多,她也分毫不感恩。”

“遠的不說,光說您回府之前,丁氏每月給她的銀子,不過區區十幾兩,擱外面連套像模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一年四季更是分不到什麼好看布匹首飾,您回府之後,月銀增至五十兩,四季衣服首飾,連小妹妹也得了不少。”朱承清說來,極為嫌棄朱承宛,“別說什麼錢財身外之物,她先把您送的那套首飾從腦袋上拿下來,把那身廣袖留仙裙脫下來,再說別的!”

朱承瑾見她如此激動,忙安慰道:“我只是隨口一說,”她現在可不敢隨隨便便心軟了,王氏前車之鑑已經是很明顯了,“清姐姐不要往心裡去。”

“那便好,”朱承清話雖然激烈,但是暗藏關懷,“妹妹心腸太軟,靖平侯與夫人都是良善好人,世子如何,想必妹妹心裡也有評斷。只是他家老太太偏袒小兒子的事情,卻是人盡皆知的。我只怕你將來嫁過去,還像現在一般心軟,總會被人逮到可趁之機。”

“姐姐的心意,我明白。”

姐妹二人第二日去了章相府,與白瀲灩一起等著魏國公嫡女,如今的陸夫人到來。

朱承瑾看到頗為訝異的一幕,白瀲灩與當初落魄婦人簡直天差地別,髮絲烏黑,氣色更像年輕少婦,眉眼含笑,端莊華貴。

而白瀲灩房中已經有了兩個人。一個年過三十的婦人,通身雖也穿金佩玉,卻總帶著不服與怨憤,伺候著白瀲灩用茶。另一個則是身段妖嬈的年輕女子,風情萬種。與丁側妃美,賀貴妃媚不同,這女子渾身上下一股子風塵氣息,連看向朱承瑾姐妹的目光,也是帶著密密麻麻的小勾子,讓人心裡酥酥麻麻。

白瀲灩介紹道:“這是方氏,如今在我房裡伺候著。這個,是俊兒新納的玉姨娘。”

方氏當初多麼猖狂,在外面自稱正經誥命夫人,完全把自己當做正室擺派頭,如今被白瀲灩調教成這樣,朱承瑾和朱承清也是佩服無比,要麼說白瀲灩這種人,要麼就得一下子置之死地,要麼就別得罪。你看,一朝翻身,讓方氏得到了什麼下場?

女兒自願為妾,兒子納風塵女子。府裡多年積攢,被白瀲灩大方打賞揮霍一空,最恐怖的就是,她現在見不到自己的“表哥”了。章家老太太跟前有白瀲灩每天為章俊彥打算,府裡新鮮的婢女姬妾更是一茬又一茬,章青雲早就把“表妹”不知拋到哪兒去了。

朱承瑾姐妹的身份,壓根不需要搭理方氏和玉姨娘,白瀲灩也道:“方氏,玉姨娘,你們下去吧。”

二人不敢說什麼,順從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