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但是總也要查缺補漏的地兒。”
朱承瑾一說話,張侍郎程少卿是先要給幾分面子的,張家侄女的縣主位、程少卿也欠著郡主身邊女官人情呢。至於這二司的長官就更不會多話,皇帝下的令,公主郡主得罪哪個都沒好果子吃。
只有劉大人一拽王御史袖子:“王大人,這於禮不合啊。”
王御史道:“大人說的是。”在劉大人期盼目光下站起身,行了一禮,朗聲道:“公主、郡主說的是,只是劉大人說於禮不合。”
“王仲鳴!”
“劉大人有什麼意見,進宮去找父皇說就是。”太子不耐煩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帶人犯劉杜氏。”
“帶人犯劉杜氏——”
長長一聲叫下去,兩邊“威武”聲起,大堂一片肅穆。
劉杜氏罵罵咧咧便上來了:“都別推,老孃自個兒會走,推推搡搡,佔你孃的便宜呢!”
在座各位,都是正經讀書中舉或是世家出身的男人,哪裡見過此等潑婦。齊郡王內心想道,這才是正經潑婦,五皇子妃比起這個來,還算文雅淑女的。
寧親王妃要是知道齊郡王心中所想,不得再鬧一回齊郡王府。
劉杜氏上了公堂,二話不說就跪在兒子身邊哭,“我那苦命的兒,怎麼就被賤人誣害,咱們劉家八輩兒都是老老實實種田莊稼人,哪裡招惹了貴人非要讓咱們一家死啊!”
“肅靜,肅靜。”
“肅靜個屁!你們這些子什麼狗屁官員,不正經辦案,反而抓我兒來隨便安個罪名,今天若不還我兒清白,我便一頭撞死在這地磚上!”
眾位大人有勸慰有咂舌,公堂上還真是被劉杜氏這個女人攪鬧的一團熱鬧。
昭華低聲與朱承瑾道:“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御史刑部、大理寺,不動粗不用刑,還真是拿這潑皮沒法子。”
講理?
劉杜氏肯聽就怪了。
朱承瑾眉梢一挑:“姐姐不善對付這種粗野人,不如我來代勞。”
“妹妹變了。”昭華頗為訝異,以前朱承瑾只求窩在角落裡,安安穩穩,如今在府裡歷練的不錯,初露鋒芒,笑道,“聽你此言已然有了主意?”
朱承瑾與她相視一笑,不多時,公堂上劉杜氏已然脫了外袍要尋死了,而少女聲音輕輕淺淺,砸在她耳朵裡。
“堂下婦人,為了兒子攪鬧公堂,是也不是?”
劉杜氏嗓子尖利清亮,刺穿耳膜一般:“喲,公堂上還有女人,你又是誰家姘頭!”
“你言辭冒犯本郡主,我不與你計較便罷,若是真計較起來,不管買官案子如何,你的腦袋也該落地。”朱承瑾面上不見怒色,“你敢在這兒撒潑,不是蠢到極點,就是受人指使。大人們審案,我不太懂,卻知道如何治你這種潑才。”
“呵!貴女便了不得?如何治我,趕緊砍了我的腦袋吧!砍了我的腦袋,拉著我們母子作替罪羊去!”劉杜氏心虛一瞬,又把腰板挺得更直,審不出來真相,這些人可不敢殺了她們!
“砍你的腦袋做什麼?我只是告訴你,”朱承瑾聲音驟然帶上鋒利的刃,淬上鮮血,“你再吵著我,我便心煩意亂,我若是心煩意亂,必然要追究你的罪過。到時候,說不得摘你一個手指頭,再有,辱罵宗室這罪可是牽扯家人的,也取你兒子,你丈夫,一人一個手指頭。不傷及性命,也不算為了買官之案動用私行,程少卿,煩勞給她記上這罪名,等我日後追責。”
“你這小賤……你這小郡主怎麼如此的歹毒!”劉杜氏並不信她敢摘自己的手指頭,但是也不敢拿兒子賭。
“歹毒?你別忘了,我是皇上欽令審案的,堂上哪位大人,按著剛才你咒罵的那些話,一聲令下就能要了你的命!你這條命能留到現在,不過是因為此案未結罷了!別以為有人給你支招出主意,讓你來耍潑就能讓我們拿你沒辦法!”朱承瑾一聲聲一字字,說的劉杜氏心驚膽戰,堂上這些大人心中也出了一口惡氣,“我知道,你去安國公家門口鬧過事。”
說到這兒,朱承瑾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齊郡王不由看一眼屏風,心裡不大舒服。
安國公是他老丈人,說起來還是比較尷尬。
但是朱承瑾不尷尬,接著道:“你覺得我們都像安國公一般愛面子,任由你糊弄過去?告訴你吧,賣官鬻爵一案,你就是瘋了、傻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審出個真相,不為政績,不單單為了完成皇上交代的事兒。”
這番話說的簡單利落,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