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還能勸得動,二小姐則有些入了迷了。剛才還聽那邊院子裡奴才來傳話,說是二夫人正謀劃著,自家成了侯府主人,大女兒最起碼要嫁進國公府,二女兒嫁進津北侯府。”
“想的還真是美。”靖平侯夫人失笑,“對了,郡主院子裡那個奴才”
“叫碧波,”付姑姑道,“郡主一直沒處置,您還是等郡主回來吧,我瞧著,她似乎不是柳氏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的人。”
“京中局勢那麼亂,誰的人都有可能。”
說著講著,便到了大牢門口。
守衛見到靖平侯夫人也沒阻攔,將人迎了進去,朱承瑾見她來連忙站起來,“娘今日來的這麼早,滿堂、珠玉,快鋪個軟墊在椅子上。”
靖平侯夫人落座,雖在牢獄,卻被關切眼神暖了心,“好孩子,快坐下歇著,從府裡帶了些飯菜來給你,先讓丫鬟們擺上吧。”
丫鬟們擺上冒著熱氣的飯菜,靖平侯夫人等朱承瑾慢條斯理的用完,喝了些茶甚至吃完了點心才開口:“你在這裡,恐怕還沒聽說,柳氏想分家。”
“好啊,娘不是等著這一天等了許久了嗎。”朱承瑾道,“他們如今分家,外人看來還是落井下石,對我們半分損害沒有,娘何必生氣呢。”
“我只是氣不過罷了。”
“娘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朱承瑾含笑,“他們如今是認準了咱們會倒黴,您就是一分錢不給他們,他們也會迫不及待的要分出去。再者說,宮裡可還關注著侯府呢,他們這麼做,不就是針對我嗎?”
“分家?”皇帝詫異道,“朕尚且沒定景豫的罪,便有人急著要與景豫劃清界限了?景豫夫婿與公婆都沒說什麼會獲罪之類的話,倒是叔伯嬸孃如此張狂!”
皇帝之所以這麼義憤填膺,完全是因為自己親孃正盯著他看。
一雙眼睛冷若冰霜,皇帝絲毫不懷疑,自己但凡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兒,早就對自己不滿已久的親孃會當場發怒。
太后聽了皇帝這番話,道:“你也知道,光憑個奴婢一面之詞就將景豫下獄,正兒八經調查卻遲遲拖延!現在就連柳氏那種人也敢說,分家!她早怎麼不分家,沾染靖平侯府好處的時候如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如今景豫不過是稍微有些小災小難,他們就生怕連累自己!分家,可以,他們不拿靖平侯府一針一線,一磚一瓦,且讓他們分出去過!”
“母后別動怒,皇后如今倒下了,後宮可就全指望您了。”皇帝道,“朕這就派孫秀訓斥他們一番。”
“去去去!”太后實在是不耐煩的很,正巧太子進來,給二人行禮,“皇祖母因何生氣?”
皇帝如今看太子,還算是順眼許多,“驥兒來了,快勸勸你祖母,還不是靖平侯府,楚二夫人實在糊塗,看你姐姐下獄便要商量著分家。”
太子神情淡淡:“分就是了,以後少了一門糟心親戚,豈不還算是好事一件。”
這件事不管柳氏如何謀劃,在這三人嘴裡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孫秀前往靖平侯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早上,宣旨也是要挑時候的。
這麼一挑,沒料到柳氏就鬧了起來了。
原來第二日,柳氏也沒說一句,直接收拾好了東西就要帶著楚老太太走,一行人到了大門口,百姓都在圍觀了,靖平侯夫人這才慢悠悠派人攔下她們,滿臉關切道:“母親、小叔弟妹,怎麼突然要走,我自問這麼些年都沒有虧待你們。你們如今收拾東西就要離開,是何意思啊?”
柳氏看著逐漸圍上來看熱鬧的百姓,道:“不過是與母親說了,分家將母親接到我們那過罷了,嫂子又何必挽留呢,往日裡您不是巴望著咱們走嗎?我沒什麼意思,分家!”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在府裡住了十幾年,且不說小叔沒功名爵位,我也是戰戰兢兢伺候母親,對你們一家子更不能說壞,你如今要分家,又不說個明白,難道我還會死活攔著你嗎!”靖平侯夫人道,“再說了,老太太也得讓我們盡到孝心。”
楚老太太毫不領情:“不需要了,你與你那好兒媳慢慢住在侯府吧。”
圍觀的百姓不乏指指點點的,卻沒有說靖平侯夫人如何如何,畢竟多年有口皆碑,景豫郡主更是在百姓之間素來的好人緣。
“最近景豫郡主下獄,他們不就是怕連累自己嗎,還能趁機分家,真是”
“這嘴臉真是虛偽透頂”
“誰不說呢,我聽說這位楚二夫人,往日裡在府裡比侯夫人還霸道呢。”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