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
這才是本意,她卻並不是擔心方氏或者章青雲名聲不好聽,而是擔憂聞夫人看了這個後對自己態度會更不好。
方氏這對兒女,乃是傾注了方氏一生僅有的所有愛、寬容,女兒如今嫁作妾室,也開始嫌棄起方氏來。兒子就更不用說了,章俊彥正因為那個青樓女子跟方氏鬧得雞犬不寧。
白瀲灩肯讓章迎秋進門就已經是心胸寬廣了,怎麼可能因為她幾句話就放棄演戲的事兒,只是淡淡推拒。
章迎秋猶不死心,道,“這戲劇倒是新穎,不知何人所排?”她總覺得這裡面有股隱隱的現代風,尤其是形式臺詞,聞夫人回來轉述之時她心中總有這股感覺。
若是章迎秋身臨其境看到這出戏,估計十有**能肯定排的人與她一樣是個穿越者,可是她卻是沒資格到場一觀的。章迎秋接著說道,“夫人,過去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您如今過的也很好,何必再糾結於往事,不僅旁人難受,您自己心裡難不成就舒服嗎?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難道不是這個理兒?”
“的確不是。”白瀲灩看章迎秋有些可笑,“過去的事兒,就當做沒發生一樣嗎?”
“以往那些事兒,那些屈辱、傷害是在我身上,你章迎秋憑什麼替我做主,說是過去了呢?”
章迎秋道:“可是夫人,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放下仇恨,就是對震兒以後也好啊,難道您想讓他與自己親生父親一家成仇嗎?”
白瀲灩無奈笑了,好聲好氣道:“來人,送客。”
“最後說一句,章小姐,聞府的姨太太,你拿得起放得下,不過也就是我生命裡一個外人罷了。一個外人,對我過去遭遇指指點點,還對我如此報復舉動不滿?你是什麼居心,不是單純勸我吧,是為了你們章府,為了章青雲為了你母親方氏!更主要的,是為了你在聞家的身份。相府小姐,比吏部官員的女兒,說出去好聽多了吧。自私自利,偏偏裝成個聖人,章迎秋,我也不是你嫡母了,咱們倆更沒什麼情分,你句句扯到過去、以往,造成我過去的,不正是你那親孃嗎?”
派人送章迎秋,又有人來報:“章相……不不不,章大人來了!”
“不見,送這父女二人一道走吧。”
京城的雪下的大,江南也不小。
楚清和一行人冒雪行路,七日才到。這時候,已然是雪連續的第二十天了。
義軍人數還在逐漸增多,此時已有三萬餘人規模,並且組織越發嚴謹,和一般的烏合之眾不大一樣,有組織有紀律,還在練兵。江南已然淪陷了十五個縣,楚清和他們第一件事,便是提審朱承冠。
朱承冠已經憔悴的沒有人型了,被舒家父子關起來這些天,沒人告訴他出了什麼事,沒人跟他說話,這種胡思亂想的空虛讓他幾乎發瘋。
如今見到齊行遠和楚清和,他再也沒什麼心思說別的了,只是道:“救我,救我出去!”
舒家父子也跟在一邊,舒友道:“大公子,我們何嘗不想放你出去呢,只是你這事兒惹得太大了一些,三萬的義軍,現在可都要拿‘搶糧’的罪魁禍首腦袋祭旗呢。”
“什麼搶糧!糧是你搶的,你帶人去搶的,舒友你這個小人!你狼心狗肺!”朱承冠這才知道出了什麼事,“什麼義軍,什麼祭旗?”
齊行遠涼涼道:“官逼民反,反了一隊義軍出來,如今我們要勸降,就要拿出一些朝廷的誠意來。”
舒大人道:“是啊,大公子,借給你兵丁的人也說了,是你借的兵,你帶人搶的糧,下令殺的你們王府府兵,小兒可擔不起這麼大的罪名啊。”
朱承冠怒道:“你們勾結一起,沆瀣一氣!”
津北侯去交接兵權了,這裡由楚清和為主,齊行遠以目光示意如何解決。
楚清和道:“來人。”
他們帶來的兵馬,各個都是塞外回來的,歷經沙場洗禮,光是看著就讓這些人心裡發慌。一群人一站,直讓人腿軟。“是!”整齊劃一,似有鐵甲和鳴。
楚清和看了一眼朱承冠,又瞥一眼舒友父子,道:“將朱承冠、舒友下獄,待審問結果出來再說。”
“楚世子,這……我兒並未……”舒大人一刻的慌亂,被齊行遠看在眼裡。
楚清和自然不會解釋太多,齊行遠笑嘻嘻過來道:“舒大人別急啊,例行問話罷了,畢竟有證人說了你們家公子也與此事有關係,我們自然要問上一問。放心吧,楚世子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
舒大人只想一口水啐齊世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