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做法,顯然觸動到她最敏感的神經,沒了容顏她將失去一切,那劉守明明應該已是死人一個,但蘇蘇偏說他招出了她,不曉得蘇蘇是否隨口蒙她。
“劉守沒死,你不知道吧,那夥人根本就沒準備要他的命!現下他正在前院裡關著呢!否則,你以為我會這麼快找到你頭上?”蘇蘇怕趙鳳玲瞎說一通,便有意刺激她。
果不其然,趙鳳玲怒目圓睜,隨即頹然坐倒:“有個人你定然想不到!”
“誰?”蘇蘇逼近一步。
趙鳳玲抬起頭來,斜睨過來的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的憤恨:“潘二小姐!夫人,您還記得麼?”
“潘欣瑜?”蘇蘇當真許久沒有想及這個人了,“你是說那夥黑衣人是潘欣瑜派來的?”
“我不知是不是她派來的,但是她找到的我!”蘇蘇的話,趙鳳玲之所以很快就相信,是因為她瞭解潘欣瑜的性格,之前輕易信了她的話,也實在是自己沒有本事對付蘇蘇。一聽她說有法子置蘇蘇於不堪之地,腦子就衝動中魔了。
沒想到,還真被她擺了一道,不過她為何只帶走小尚禹,卻對蘇蘇分毫未傷呢?
蘇蘇冷哼:“她人現在在哪?”
“是她找的我,她下落何處,我並不知曉!”
“那我出府的行蹤也是你透露給她的?”
聞此,趙鳳玲狡辯:“這種事,就算她不找到我,她也可以從別人處……”
“住口,就為了得到我的行蹤,你不惜勾誘劉守一個有婦之夫?”蘇蘇嚴聲喝止。
趙鳳玲臉色一白:“我……我沒有?”
“如果你能說出潘欣瑜的下落,或許我可以饒你一死!”
一聽這話,趙鳳玲急了:“我犯什麼事了,就要讓我去死?”
“呵,禹兒被劫走了,你以為你犯的事還小麼?”蘇蘇不想再同她費話,“最後問你一遍,潘欣瑜現人在何處?”
“怕是已經出城了!這江寧府是幾乎就是王家的地盤,她呆不久的!”趙鳳玲憋了好一會兒,見蘇蘇儼然就要怒極的架勢,這才說出自己的猜想。
她不說這話還好,蘇蘇聽了她這話,簡直要氣暈,胳膊一揚:“這等吃裡扒外的賤婢留有何用?鄒媽,你把她拉……拉出去杖斃了!”
“夫人……”趙鳳玲雙眼急睜,不敢相信耳中所聞,難以置信蘇蘇竟要把她給杖斃了,“你不能這麼做!好歹我是大少爺身邊服侍的人,沒有大少爺的允許,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哦,是麼?你倒提醒了我!”蘇蘇似笑非笑。
可這一笑在趙鳳玲看來卻是比她剛才氣極的樣子還要可怖無情,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蘇蘇這樣一副神情。
蘇蘇此時就像一隻被惡狼叼走幼崽的母獅,趙鳳玲的話確實讓她找回一點理智,雖說即使她處死了一個婢女,府裡沒人會作怪她,但難免落下口舌,於是她轉而對鄒媽道:“鄒媽,我收回剛才的話,你把她拖出去,重責七十大板!”
這和杖斃有何區別!
趙鳳玲面如死灰,知道蘇蘇這次是來真的,連忙磕頭哭求:“夫人,饒命啊!夫人!”
蘇蘇背過身子,冷喝道:“鄒媽――”
鄒媽曉得這一聲冷喝是何意思,使上蠻力將趙鳳玲拖到後院,將趙鳳玲打得只剩最後一口氣後,送回素園!
而另一個媽子葉媽媽則一直冷眼旁觀,蘇蘇今日這口氣非出不可,一個賤婢欺負到當家奶奶頭上,實在可打可殺!
雖然處置了趙鳳玲,但蘇蘇心裡一時難以平靜,倘趙鳳玲所言沒錯,兒子已被帶出城外,那越發沒處找了。
這時,來喜回來了,卻是渾身是血。
“夫人,那夥人到了城南一帶時有大批同夥接應,咱們帶的護院遭到重創,小的為了回來給你復話,拼命留著這口氣。
蘇蘇聞言驚極怒極哀極,抓住來喜的胳膊便問:“他們帶著禹兒往哪兒走了!”
“怕是往城外逃走了!”來喜垂下頭,氣力微弱。
蘇蘇回過身:“葉媽媽,你快去請郎中來!”
葉媽媽走後,廳裡還有兩個小丫環,蘇蘇將她倆打發到門口後悄問:“來喜,我且問你!你同我說實話!咱們府是不是養了自家的兵力?”
指望官府找她兒子怕是沒什麼指望了,如今惟有發動自家的力量方有希望。
“蘇兒――”
這時,畢氏由棋琴攙著進了廳來,打斷來喜將要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