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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放她走了?”艾蓉扭頭瞥了眼趙鳳玲和碧桃的身影,有些不甘心地問向蘇蘇。

蘇蘇一聲淺笑,沒有接話,目光若有所思地直視前方。

即便看得出來,剛才的趙鳳玲是經過刻意梳妝打扮的,無論是臉色還是狀態都比年初時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會兒好了不少,可是一個人的神氣卻無論如何沒法用脂粉來掩飾或提高。

趙鳳玲憑著天生麗質,就算落迫不堪,但仔細收拾一下還是能拾回七八分姿色的,可濃厚的脂粉蓋不住她愈漸無神的目光和氣宇,當年的趙鳳玲已然徹底不復存在。

想到此,蘇蘇不由感慨地低嘆一聲。

趙鳳玲之所以淪落至此,原因再簡單不過,因為她一直奉以為天、視以為生命全部的王洛堯對她不再一顧,於她來說,天已塌,命已殘,如此境況之下,她何來的氣宇和風度?

從這個角度看趙鳳玲,不得不說她其實是可悲的。

蘇蘇舉目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回憶她剛嫁進侯府大門時,有過消沉,有過迷茫,但由於她自認是一個完整獨立的實體,並不曾因為同肖蒙的緣盡而生出什麼悲憫的想法,相反,她自力更生,以智慧和雙手為自己的將來謀求出路,所以,面對近乎殘酷的困境,她沒有退縮,而是步步為營,逐步找到自己在侯府的位置。

再說王洛堯,她不止一次疑惑過,為何他會為她衷情?

此際想來,怕是與她這副不屈不撓的性子不無關係!

自天空收回目光,蘇蘇一陣恍然,若非看到趙鳳玲,自己說不定差些也要重蹈她的覆轍。

連月來,對王洛堯的依賴和眷戀正在一點一點地加劇,正在一絲一絲地將她整顆心纏繞,若是聽之任之,早晚她會同趙鳳玲一樣,陷入一片無法自拔的泥潭。

並非王洛堯不值得她深陷,而是她自己不應容許她自己深陷,情愛這東西,一旦不計後果地、不知警醒地盲目陷入,很容易走上偏激狹隘的獨木橋,前是懸崖,後是虎狼,退無可退,進無可進。

而這幾年來,她之所以能活得瀟灑,活得滋潤,就是因為在她的心裡和生活裡,不管是肖蒙還是王洛堯都只能算做她其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任何一個人,女子尤是,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將自己的將來依附於別人,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不行,夫君更不行,而應保持自我的獨立性,只有如此,才能活得自在,才能活得極富魅力,如此,青春才能在自己身上停留得比別人長久。

想通了這些,蘇蘇發現自己也已回到香浮院,之前在不知不覺間混沌的胸臆亦清明瞭許多。

她也意識到,自懷了身孕後,她實在懶散太多,中饋的事她過問得也相當馬虎,侯府前院、後宅在她馬馬虎虎的這幾個月裡可有什麼疏漏?

蘇蘇肅著臉甩甩頭,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糊塗?

難道肚子裡揣了個孩子,她就能一樣頤養千年了?就可以忘記她所置身的是衛國侯府了?(糯。 米 。小 說。論。壇)

☆、第239章 殺雞儆猴

蘇蘇自想通了,便不敢再疏忽大意,也不敢再盡享清福,而是抓緊將落下來的事務通透過手一遍,庫房、膳房、針線房、盥洗房等等一應賬務全部命人搬來香浮院,仔細甄看。

這一看不大緊,還真是讓她看出些疏漏來,雖然每項進出都得經過她這裡批牌子,但是她也只按手續來辦,該有的手續齊全了,她就下牌,並不能識別哪些手續是有人蓄意造假。

蘇蘇發現問題,並不去找何媽媽,一來何媽媽畢竟年歲大,她對侯府對老祖宗的忠心可表,管理上雖說用心但難免想得不周到;二來許多新立的規矩是自她接手以來才制定的,為了彌補老規矩當中的漏洞,何媽媽依著老規矩辦叫人尋了空當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她覺得出了這些問題固然有何媽媽一定的責任,但這些奴才膽大妄為卻是該嚴打。遂而將有疑問的地方勾出,又叫來負責的管事好生盤問,最終確定下來哪些問題支出是特殊情況,哪些問題支出根本就是出了差池。

她這一查就查了大半天,直到下半午時,才列出幾個典型的僕婦小廝,其中不乏各園子主子們身邊的得力臂膀,隨後命葉媽媽和鄒媽媽前去一個個傳喚。

十來號人一到香浮院裡,起初個個還面帶困惑,甚至有個別沒眼色的,還以為要受當家奶奶重用,頗有兩分期待和得色,可在看到蘇蘇面前擺的一攤賬本就知道事有敗露,個個就嚇得面如土色。

不需蘇蘇動口,有的就已經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