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走動得多,成心給咱們添堵!”
琉璃手上的扇子也不停地搖起來。
這毓華雖然才貌雙全,堪稱京中為數不多的幾位閨秀之一,可要是當場指婚的話,誰知道祈允灝會喜歡什麼樣的人?比毓華美貌的人也不是沒有,五品以上官員家的閨秀都要赴宴,這事真是有點玄。
而且還有個最要命的事情就是,餘氏身為何蓯立的正室夫人,此番若是何蓯立要攜毓華赴宴,那麼毓華必然會提出把餘氏弄出來!不然的話,進宮之後男女分開,誰來領著她四下走動?這樣的話,只怕連老太爺都會忍不住要答應了!
餘氏藉著此事一出來,那琉璃她們真是一點回身的餘地都沒有了。憑著先前琉璃為她在皇后娘娘面前鋪好的路,她只要帶著毓華進宮,那十成十都會為她爭取下這門婚事來!這樣一來她已經露了面,成了准將軍夫人,莫說餘氏無論如何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佛堂去,就是琉璃想要再把她拿下一回,都已經比登天還難!
“不行!”她忍不住心中焦急站起來,“不能讓餘氏出來!”
淑華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跳,等明白她的意思,也不由得站起來:“所以我才急急忙忙來告訴你,趁著大夥現在還未知情,你得早做準備!”
琉璃看了看她,皺眉點了點頭,道:“容我先想想,你先回去。”
淑華嗯了聲,起身走向門口。
琉璃送她出了院門,掉頭便往蘇姨娘房裡來。
哪知吳隱中正在給蘇姨娘開方子。原來她那月事不調的毛病又犯了。琉璃不忍心驚動她。便推說無事,讓吳隱中好生調理,便就出了來。
在廊下站了站,她忽然叫來蕊兒:“你去打聽打聽,餘氏這段時間在佛堂裡怎麼樣了?”
蕊兒應聲前去。
回到房裡她心神猶有些難以平定,強迫自己看了兩頁書,倒在床上閉了閉眼,蕊兒便回來了。
她一骨碌坐起來,聽蕊兒道:“餘氏這一向沒什麼異樣,還是每日裡頌佛抄經。然後就跟身前小丫鬟打聽外面情形。上個月大老爺又派了個嬤嬤過去照應,那嬤嬤很是兇悍。如今竟然連想過去瞧瞧她也是不成了。所以我也沒打聽出什麼要緊的來。”
何蓯立竟然不聲不響派了人過去守著,這多半是防著別人在餘氏跟前做什麼手腳,如此看來,蘇姨娘猜的也是正確了,否則的話,此時琉璃要是在餘氏飯菜裡下點什麼說不清的東西來,不就一下把後患給除去了麼?
眼下已是七月底。距離八月十五已只有二十來日的時間,她究竟該想個什麼辦法把餘氏這番心思給滅了?
她下床踱了幾步,忽然道:“好久沒去逛後園子了,咱們走走去。”
蕊兒知她是有事要做,連忙解了圍裙跟上來。
進了後園琉璃徑直往佛堂方向去,到了門口只往那裡頭打量了兩眼,便又往後方走。
當初住在小跨院時,她在這園子裡頭可謂走了不下千遍,這佛堂後方有處小小的平地。餘氏現在所住的小院兒緊挨著佛堂原先的後門,從那裡也能探聽到小院子裡的一些動靜。
到了後門處,果然看到了那堵牆,琉璃彎腰從旁邊搬來一塊石頭,拿來墊在牆上鏤花窗底下。可是還夠不著。蕊兒趕忙又搬來一塊,將她小心地扶了上去。
張眼往裡看去,只見這院子當真稱得上個小字,也就一排三間屋的樣子,前門連著佛堂西側一道穿堂,院子裡一口水井,一根晾衣繩兒,晾著幾件錦緞衣裳。
從那身量和料子看去,知道是餘氏的衣裳無疑。這老虔婆說是說在這裡靜修思過,可還穿著這麼講究的衣裳,真不知她誠意打哪兒來!
琉璃冷笑著,正要走,忽見打屋裡頭走出個身形壯碩的婆子,隱約是當初李嬤嬤那模樣的身段,走到井邊就水拿手指剔了剔牙,然後回頭衝屋裡喚道:“銀瓶,拿幾個錢去,讓前頭人拿去買只水鴨,稍後熬湯給夫人喝!這大廚房裡真是越來越摳了,竟拿的什麼來給夫人吃?快去!”
那銀瓶應聲從屋裡出來,接了錢飛快去了前面佛堂。
琉璃眯眼從石頭上下來,過了半日牙齒還咬得咯吱作響。
看來這何蓯立當真把餘氏當菩薩般在供著,怪不得餘府近來不曾上門怎麼著,原來竟還有著這層在內!她竟然沒早來看看,才任得她在這裡如此逍遙!
站了片刻,她把蕊兒叫過來,“你去把佛堂裡那個眇了眼的胡婆子叫到水榭來,我有話說。”
蕊兒點頭,飛快地去了。
琉璃回頭再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