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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然就是你們的孩子了?”

徐原點頭,澀然的目光忽然轉變成疼惜,“寰兒,快叫姐姐。”

三歲的徐寰從門後站出來,揹著雙手在後,側頭打量著琉璃,略帶羞澀地喚道:“姐姐。”

琉璃心下激動,伸手欲抱,沈氏與月桂忙攔住了,說道:“抱不得。”琉璃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有一個,便且止住了,讓海棠把帶過來的見面禮拿出來,什麼金鎖金項圈金掛墜金穗子,足有一大包,一股腦兒全給了徐寰。又與沈氏道:“我原本還想再準備幾套小衣裳,可是又沒見過寰哥兒身量多少,便就且不敢動。海棠去量量尺寸,回頭準備好了再送過來。”

沈氏也是個實誠婦人,連忙道:“這些已讓讓我們愧受了,哪裡還敢勞動你?”

“什麼勞動不勞動的,你們是我的親人,我孃家也沒人了,你們就是我的孃家人。如何還計較這個?”琉璃說著,眼眶又紅起來。“真要算起來。往年我得過你們的關照還不知多少,那年如不是徐師叔和靳師叔上京來安排我跟我娘,我們只怕連落腳處都找不到。”

沈氏嘆氣。徐原道:“說這些做什麼?師父對我的恩,便是要我的命來償還都不為過。我與你還有你娘這輩子不是至親,卻甚似至親。”

“說的是,”琉璃點頭,含笑擦了眼淚,說道:“往後你們就住在這兒,我們一家人就算團聚了。將來再把靳師叔也接上京來,到時就更圓滿了。對了。”她忽然想起來:“靳師叔呢?”

徐原面色黯下。說道:“你靳師叔自從知道咱們家裡被人盯上。他就關了麵館去守護,等我趕到那裡時,他卻不知去哪兒了。我只在宅子裡找到他住過的痕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不知道他是吉是兇。我們安頓好後一直在找他,那日忽然就碰上了太子的人,所幸——所幸被大將軍所救,才倖免於難。”

他與靳宣一直都把徐慎原先的宅子稱作自己的家,對他們來說,那座小小的宅子就是他們最美好最溫馨的回憶。

琉璃道:“靳師叔會不會被太子的人抓了?”

“很難說。”徐原搖頭。

琉璃方才輕快點的心情再次又沉重起來,靳宣與徐原對她的感情是一樣的,她不願意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有危險。同作為徐慎的後人弟子,不但他們對琉璃有著看護的責任。就是琉璃對他們,也同樣有保護的義務。

“師叔,靳師叔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身世?”上次徐原來京時,她也曾問過他這個問題,可是被他迴避過去了。讓她自己問他。可是事到如今,為了尋找靳宣下落,她不能不問清楚。

“靳宣他,”徐原頓了下,眉頭皺起來,“他是永王的遺腹子。”

永王的遺腹子!琉璃瞬間震驚了。她真沒想到靳宣居然是永王的兒子,竟然會有這麼曲折的身世!

“那年永王下了大獄後,師父四處收集他蒙冤的證據,永王身邊的一名姬妾那會兒因為不在皇冊,竟然僥倖逃脫了。那名姬妾得知師父要為永王平反,某一日就挺著肚子找到他,向他請求庇護。師父不敢輕信,進大獄問過永王,永王承認那姬妾的確懷的是他的孩子。師父便將她藏在白馬寺,直到孩子生下來。

“後來師父辭官的時候,先帝前來挽留,師父便把這件事告知給了先帝,懇求先帝饒下孩子的性命。師父這樣做,是仔細考量過的,永王犯的是謀逆之罪,即使他伏誅,太子也不會讓他的後人有絲毫復仇的可能,所以一定會暗中查探他所有後人的去向。師父告訴了先帝實情,有了先帝的旨意,太子自然就不會再尋上師父。永王的生母生前並不得先帝的寵,可是永王也畢竟是先帝自己的孩子,許是因為愧疚,他答應了師父,然後命師父好生照顧這孩子。師父做到了,他並沒有向靳宣隱瞞這些,而是像教化我一樣,從一開始就用仁愛化解了他的仇恨,所以這些事,我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可是如今的太子暴戾陰險,而且早已盯上師父多年,只怕已察覺出靳宣的身世也未定。”

徐原說到這裡,聲音愈發低沉。靳宣比他整整小了十二歲,從小他對他就跟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如果說太子陸謹真的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他也絕對有可能拿他的性命來向聖上邀功,又或者,策動靳宣為永王平反的名頭,來對聖上進行逼宮?

他話說到這裡,琉璃也已經想到了這裡,靳宣早就知道自己是永王的兒子,那麼他會不會真的被太子策反?不,靳宣不是這樣的人,他是那麼仁愛爽朗,他不會去做這些無用的事的,可是他若拒絕,太子就只會用他的性命來逼迫他!他又怎麼會抵得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