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有我的田產地契,現在我沒辦法給你,可是將來一定會的。你要是真的很喜歡孩子,我們現在就生好不好?我問過吳子薪,他說停藥就可以懷上!”
琉璃心底湧出絲澀然,搖頭道:“那都是將軍的事。至於孩子,”她撇開臉去,“我是不會生了。”
她把手使勁抽出來,看了他一眼,走回房去。
廊下屏息圍觀的人見得她出來,忙不迭的散了。
什麼都說開了,看似心裡反倒輕鬆了。可是那種空落感,又還像吊在心裡似的到不了地。在面對他的時候,她可以冷靜從容地說出所有,而退回到一個人的空屋子裡時,又覺得那股孤單感愈發地強烈了。
她以為在面對一切真相的時候不會難過,可是在她明言指出這樁婚姻不純粹,而他並沒有對此作出解釋時,心裡還是難過的。原來她還是希望過能與他共享這浮世繁華,能得他一輩子的堅定守護,原來她的無懼無畏裡,也有來自對他的依賴。
可是當他不作解釋,也沒有否認時,這些就都成了過去了。
她在房裡悶了幾日,沒有出門,更是沒去榮熙堂請安。她也沒有去想怎麼給梅氏答覆,與她終於看明白祈允灝的內心、明白自己的位置相比,這些都是次要的了。
總之,整個人就這麼懶散了下來。好像堆了很久的包袱,突然卸下了,很需要時間歇一歇一樣。
梅氏倒是沒讓人來請她,也沒有親自上門來討答覆。死了的那兩個丫頭不知道範雲怎麼善後的,總之凝霜似乎被祈允灝打了幾巴掌,又被罰了半個月禁閉。
琉璃好歹名義上還是朝慶堂的主母,這次公然地誣陷她,反倒比上次還處罰輕了。琉璃聽著月桂稟告,心裡笑著。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整件事她本來就是無辜的,無論這方子是她要太醫開的,還是祈允灝讓太醫開的,總之,傳開後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祈允灝罰不罰凝霜,罰多重,於她的影響,也都是次要的了。
何況,那天夜裡他砸爛了她一張書桌,兩個人又那麼疾言厲色的對辯,如今整個府裡都知道他們倆吵架了,而且,還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250 青梅要來
這幾日他也會進房裡來,但沒再與她同睡,她不知道他睡哪裡,也不知他在哪屋裡吃飯,反正這些事有丫鬟們張羅,用不著她出面。她當然也不會對他冷言冷語,他們之間不存在什麼仇恨,嚴格說來,連傷心什麼的都扯不上關係——既然都只是某種利益的聯姻,又不關情事,又何必做到那麼不近人情?總之,他們往後都只是扮演著相互的角色,在她依舊做著將軍夫人的同時,也為他盡到相應的義務便是。
翌日從營裡回來的時候他就進來了,對著看書的她默然坐了許久,琉璃像往常一樣讓鈴蘭沏了茶,
但是到底沒話說了,除了院子裡一些必要的請示,就沉默了。然後就是各回各房,各做各的事。
接下來幾日都是如此,於是下人們對於兩人議論越發多起來了,隨著琉璃出房來分派事務,於是也有些閒言隨語傳進了她耳裡。無非是說將軍與夫人內闈不和,琴瑟失調,於是才有了將軍不讓夫人懷孕的事情。範雲與蕊兒嚴加打壓了一批,但是這種話,到底還是有意無意地被傳出去了。
梅氏她們要怎麼著,琉璃本來懶得理會,說真格的,就算當真逼死了兩個丫鬟,她又能把她怎麼樣?就算她真的把麝香放凝霜屋裡,也沒有真造成她小產什麼的,又能拿她如何?就憑那幾個方子,無非也就是逼得她跟祈允灝翻臉而已。
不過想到這裡,她倒是又警覺起來,現在都知道她的靠山來自於祈允灝,如果真的連他這個後臺都失去了,那她就成了只沒牙的老虎,對她們來說就完全沒有半點危脅可言了。那要治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把祈允灝成功地離間開她身邊,把她孤立下來,這個才是她們的目的。
不過。琉璃在何府也是這麼過來的,對於失去靠山,重新變為孤家寡人,也沒那麼在乎。看穿了她們的伎倆,於是。倒是又從容起來了。
總之。這件事就以她和祈允灝的爭執告終了。
凝霜禁足出來後已經是九月中旬的事,琉璃正在準備去宮中赴皇長孫大婚宴的衣服,凝霜過來了。跪在花廳裡,訴說著她的悔恨與無知。
“都是婢妾的錯,婢妾受了水雲那丫頭的蠱惑,所以才相信了是大奶奶放的麝香,婢妾真的沒有半點誣陷奶奶的意思……”
琉璃真是無語了。原本還想問問事情經過,看得她這般聲情並茂的作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