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這邊的武衛也沒閒著,見到李行已經將城門控制住,這時趁著城門空虛,便又走出兩名武衛飛躍到門口,將門拴立時給拔了。
城門開啟。剩下兩名武馬便護送著馬車往城門一路暢通地駛去!
而李行等四人押著段延山到了城門外頭,便也將他丟到城牆腳下策馬趕上來了。
李行仰天大笑了一氣,駕著馬對車窗內的琉璃道:“那幫小兔崽子,竟連咱們將軍的牌子都不認,小的早就想打的他們滿地找牙了!奶奶方才那命令一下,可真是痛快!小的方才憋的那一肚子氣,可總算是發出來了!”
琉璃微笑不語,掀翻了這段延山,就可謂得罪了太子。這事遠還沒完呢!
出了南城門,路就順了,王府裡的馬又是好馬。不過片刻功夫就到了白馬山腳下。琉璃仍與上回一樣。下了馬車,坐了軟轎,由李行等人護著,一路上了山門。
這次因為是有事前來,所以心情並不輕鬆,進了前殿拜了大佛。便與李行道:“我去後頭轉轉,你們不必這麼多人跟著。”
李行道:“那可不成,將軍吩咐了要步步跟著的,萬不能讓奶奶出絲毫差錯。這寺裡這麼多人,萬一出點事小的怎麼跟將軍交代?”
琉璃道:“這裡我來過。出不了事,何況佛門之地。哪來那麼多兇險?”
李行依然堅持要跟著。琉璃拗不過,便挑了兩名武衛隨在身後,李行等人則就地等待。
上回來還是兩年多前,路線依稀還記得,琉璃繞了好多道彎,終於找到了那日何蓯立帶她來見永信的榮華殿。殿裡還是香火旺盛,佛案下也依然跪著高僧,琉璃喚停了月桂海棠以及那兩外武衛侯在外頭,走進去,合十道了聲法號,那高僧抬起頭來,哪知卻不是永信!
“施主,是要抽籤還是納供?”
這僧人看起來年紀比永信還大,髮鬚皆白,雙目炯炯有神,挺仙風道骨的感覺。不過琉璃可不是來問籤的,愣了半日才回神,掃視了一圈殿裡,問道:“大師,請問原先在這裡的永信大師可在?”
僧人垂下頭去,合十又敲起了木魚,說道:“此處已經沒有永信,施主回罷。”
琉璃一驚:“大師這話什麼意思?”
僧人停下木魚,說道:“他雲遊去了。”
雲遊去了……琉璃真是沒有想到,原以為見了永信就能獲得些線索,起碼也許可以知道那銅匣子在哪裡,可現在他雲遊去了,又要上哪兒去找他?
琉璃看了眼這僧人,覺得他未必有真話,這寺裡和尚多著呢,倒不一定非得問他。說著,往佛前上了柱香,丟了錠銀子放進香火筒裡,看旁邊放著籤筒,一想也沒有什麼願可請的,便信手拿起籤筒來,搖了一枝,遞給僧人。
這僧人看了看,說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施主貴人天命,有廕襲之福。”
琉璃站了片刻,對著這僧人笑了,“大師,我是個孤女,能有什麼廕襲之福?就是有福,那也只能說靠我丈夫的身份夫榮妻貴罷了。”
僧人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又敲起了木魚。
琉璃見他這般,便也只得衝他施了一禮,退了出來。
因為有心要打聽永信的下落,出來的時候腳步便就放緩了些,可惜一連問了好幾個,都跟那僧人的說法一模一樣。最後不甘心,再問起途中遇到的小沙彌永信離寺的時間,又不由暗吃了一驚,小沙彌回答的時間竟是在前年正月,這麼說,算來也就正好是何蓯立問他要過那《齊國策》之後不久的事!
這麼一來,琉璃就愈發斷定永信跟外公之間肯定有著某種關係了!說不定那銅匣子就是落在他手上!可是如今他不在了,更不知去了哪裡,她就是猜到了也是無用!
滿懷沮喪下了山,琉璃仍是不能釋懷,既然何蓯立問永信要到那篇《齊國策》之後便不再稀罕墨荷圖了,可見那東西也是個極重要的東西,她究竟要怎麼做,才能也得到一篇齊國策來研究研究呢?
月桂海棠見她一路上緊鎖著眉頭不說話,也不敢吭聲,一直又回到了城門外,隨著車速變緩,才不得不與她道:“奶奶,我們又回城了。”
琉璃嗯了聲,沒在意。
月桂咬著唇,又道:“城門裡,多了好多士兵。”
聽到士兵二字,琉璃才認真起來,看向窗外,果然已經又抵達了城門外,而守城的將士已經從門裡排到門外來了,個個手挎長刀嚴陣以待,而更讓人意外的是,當中竟然還有好些盔帶黃纓,依照本朝制定的律法,只是太子與親王的親兵侍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