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世襲的末等爵位,在鴻臚寺領差事。所以當初也的確是想透過把盧琬珍嫁到宮裡來重振家聲,可惜還是未能如願。
琉璃怎麼也想不透這盧夫人來找她做什麼,這件事分明跟她沒什麼關係。
“見過王妃!”
見到琉璃出來,盧夫人連忙起身行禮。
琉璃笑道:“盧夫人請坐。”
盧夫人仍於原位坐下了,抬頭看了眼琉璃,又連忙把眼神避開。琉璃不以為意,揮手讓人上茶果。然後道:“夫人特地前來,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盧夫人面上露出些難色,看著小丫頭將茶放了,才說道:“此事有些難以啟齒。”說著看了眼周圍站著的一屋子丫鬟們,看模樣是要琉璃把人喚下去。琉璃唇角一勾,只作未見,伸手請了茶,便低頭端詳起杯中沉浮的茶葉來。
這是盧夫人不對。莫說如今兩人位份有了高低,就說她頭次來訪,也不該有這樣的行為。琉璃瞬間就對這盧夫人的教養有了認識。
盧夫人見她不動,只得硬著頭皮開口了:“今日冒昧前來,乃是有一事相求王妃。”
琉璃笑道:“夫人不如說來聽聽。”
盧夫人道:“小女琬珍,今年年方及笄,自小也跟隨女師習讀詩詞閨儀,相貌稱不上萬裡挑一,卻也是人上之姿,在下今日前來,乃是想為小女求個歸宿。”
“求歸宿?”琉璃不覺揚高了尾音,笑道:“夫人這話讓人好生不解。”她幾時成了媒婆了?竟然跑到她這裡來求歸宿?莫不是看中了祈允灝?她警覺起來。雖然這想法有些荒唐,這盧家再墮落,也可能跑到人家正妻面前要求把女兒送進來做妾,可是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是這樣的,”盧夫人面色愈發尷尬了,“原先我們有意把女兒送進宮侍侯聖上,可是如今我們也知聖上沒有這個意思。我們也不敢強求,但是這話在我們那兒卻傳開了,小女如今想要另找人家,也是傷了臉面。所以我想求王妃牽個線,還是讓小女進宮伴駕。”
原來還是想結這個裙帶關係!琉璃頓悟了。看向盧夫人的目光不覺就更加地複雜起來。她這話看起來合情合理,極顧家族與閨女的臉面,可是如果真有那麼顧忌臉面,又怎麼會在八字還沒有一撇的時候就把事兒捅出去?這要不是她們太自大,就是太蠢了!
“這事兒我可幫不著你,聖上的事情豈是我們做臣子的能作主的?”琉璃將茶杯拿起來,笑道:“盧家祖上也是天子近臣,有些話該不該說,有些事該不該做,夫人都應該知道才是。”
396 這麼趕巧
盧夫人連忙賠笑道:“王妃恕罪,這事兒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所以才不得不來求王妃。還請王妃能夠給個便宜,若是事成了,將來好處自是少不了的。”
“盧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琉璃刷地把臉沉下來了,“你給我好處,然後讓我跟你合著夥兒把閨女往宮裡送,合著把我當了那拉皮條的了?你把聖上又當成了什麼?興許你盧家是財大氣粗,可我們淮安王府有封地有朝俸,也還真不缺這點錢!送客!
琉璃騰地起身,進了裡屋。
蕊兒月桂連忙跟進來,重新倒了杯溫水給她道:“這盧家也真是的,怎麼都到了這種不要臉的份上了?想來小戚妃定是知道這家不靠譜,所以才沒與她一道來。
琉璃臉色仍然沉著,接了茶道:“往後這盧家人再投帖子上來,一概打回去!”
這盧夫人前腳剛被哄走,小戚妃後腳就來了。琉璃彼時正歪在榻上午睡,不知道她來,小戚妃因為心有內疚,也沒有讓人喚醒她,就在小花廳裡坐了近半個時辰。等她終於醒轉,已到了日斜時分。
盧夫人雖然愚蠢,但琉璃對小戚妃倒沒有什麼怨氣,寒暄了一番她的身子之後,小戚妃便面露難色說道:“說起來真是對不住,我也不知道她竟是還沒有死心。前幾日她邀我一道來見你,我當時就拒了,也不知道她會獨自一個人來,所以就沒跟你打招呼。剛才聽人說她從你這兒弄了個沒臉兒出去,就又進王府去了見裕王太妃,我就偷偷兒地來了。”
既然說到這兒,琉璃就不免問了:“這盧家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非要把個閨女送進宮裡頭?”
小戚妃嘆道:“唉,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盧琬珍心裡有人了,這盧侍遠跟兒子兒媳不滿意那男方。因為又想著靠琬珍進宮來穩固盧家的地位,所以即使當不成皇后,也寧願把她送到宮裡當嬪妃。”
琉璃真不知道還有這一層,於是道:“她相中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