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安敢!”袁老一看,也怒了,直接罵道:“如今外族來襲,正是各方聯手,共滅外族之時,汝竟然為一己之私,冒天下之大不韙,對自己人動手!”
薛徹在下面挖了挖耳朵,不屑的說:“老東西,你少罵兩句,省得等會我開了城門,對您老動粗,我老薛可是個粗人,沒有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說法。”
“你!”
袁老直接被氣的差點仰倒,林正趕忙扶住他,旁邊李都剛剛已經下去親自守門了。
“袁老,消消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林正忙給袁老揉揉胸口。
袁老扶著林正的手,喘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哪裡是生他的氣,我是氣這些人鼠目寸光,如今國難當頭,如果大家能夠一條心,外族總共才多少兵,就算沒有南方的軍隊,光北方的這些駐軍,合起來,把外族趕回去也不是難事,可如今你看,這才多久,外族還沒滅呢,自己人就先鬥起來,如此下去,國危也。”
林正聽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勸,自古以來,最可怕的就不是外敵,而是內訌,這個問題壓根沒解,畢竟人心都是偏的。
林正聽著下面突然傳來撞門聲,忙對袁老說:“袁老,他們開始撞門了。”
“恩,徐州府的城門還算結實,夠他們撞一會,只不過等撞壞了,修又是個麻煩事,畢竟如今城中工匠都沒了。”袁老嘆了一口氣說。
“李都能守的住嗎?”林正有些擔心。
“應該沒問題,將軍走時只帶了一半,剩下的都留下守城,如今薛徹雖然看著來的兇,可他畢竟也是駐軍,是朝廷的兵馬,不敢光明正大的攻城,所以只要他進不來,就沒事。”袁老倒不是很擔心的說。
林正聽了,頓時也明白了,也就是薛徹敢進來搶東西,但真要動刀子爬城牆攻城,卻是不敢,畢竟這徐州府可是朝廷的徐州府。
不過即便這麼說,袁老聽到下面的撞門聲,還是一陣肉疼,如今可是亂世,這城門可是頂重要的,真要撞碎了,他短時間上哪弄一個去。
林正看著下面撞一下,袁老臉上的肉哆嗦一下,林正生怕袁老把臉上那些肉哆嗦沒了,就說道:“袁老,我有一個辦法,說不定可以阻止撞門。”
“什麼辦法,你快說!”袁老一把抓住林正說道。
“不過我這主意有點損,您老可得保證這徐州城一定不能破,要不那位薛將軍,只怕想活剝了我。”林正說道。
“你放心,這徐州城有老朽在,絕對破不了。”袁老自信的說。
“那就好,您給我說說這位薛將軍的生平事蹟。”林正湊到袁老跟前說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袁老不解的問。
“您就告訴我嘛,我有大用。”林正說道。
袁老拗不過林正,就把自己知道關於薛徹的,都給林正細細說一遍。
一刻鐘後
林正起身,走到城牆前,看著下面的薛徹,大聲罵道:“薛徹,你這個自私自利,置天下安危於不顧的小人,你三歲搶鄰居家孩子的吃食,五歲偷人家的羊,七歲偷看人家寡婦洗澡………”
薛徹在下面聽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頓時笑了,原來上面的人沒了辦法,只能罵罵他出氣。
他薛徹在軍中多年,什麼粗話沒聽過,這點罵算什麼,薛徹挖了挖耳朵,甚至還在馬上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坐的更舒坦。
他倒要看看,上面那個人,能把他罵出花來。
林正看著薛徹毫不在意的表情,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城府,也是,能當上一個府城駐軍統領,壓得住一群驕兵悍將,哪能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不過,他是罵罵這麼簡單嘛?
對於一個城府深的人,你罵一遍,他肯定不會在意,雖然他心裡可能恨死你,可臉上,說不定還能笑著說你罵的好。
可是,如果罵兩邊,罵三遍,罵四遍……罵十遍呢,並且每次都罵的一樣呢?
那就不是罵,而是洗腦!
於是,整個徐州府和亳州府的駐軍,在這天,見識到了他們從沒見識過的罵人神蹟。
就見林正口齒清晰,聲音洪亮,把薛徹從出生到現在,四十多年的,罵了一遍。
然後,一個字不錯的又罵了一遍。
然後,接著一個字不錯的又罵了一遍。
然後,又接著一個字不錯的又罵了一遍。
…………
林正罵第一遍的時候,無數人對林正罵的嗤之以鼻,薛將軍怎麼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