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太華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守在先皇的身邊,夠忠誠的。
太華微笑:“是,臣便是太華。”
戰王爺從平臺上跳下來,走到太華前面,深深鞠了一躬,道:“清嶺見過公公。”
太華雖然只是一個太監,卻是他父皇生前最得力、最信任的心腹,陪了他父皇整整一生,雖然未曾在人前立過功勳,卻在人後為父皇不知辦了多少得力的事情,也是極有威望的,他也是很敬重這位大太監。
太華也對他行了一禮,道:“我守著先皇陵墓十三載,你是第一個找到這裡的人,不愧是先皇最疼愛的小王爺,才智和運氣都是極好的。只是不知小王爺找到這裡,有何用意?”
先皇在去世的前兩年退位,太子登基,戰王爺當時受封王爺,但賜字還不是“戰”字,“戰”字是他在戰場上立功無數後才被賜予的,太華若是一直呆在這裡,不知道這一點也是情理之中。
戰王爺問的第一個問題是:“公公,這棺槨裡的人,可真的是我的父皇?”
太華回答得斬釘截鐵:“是的。先皇起兵之前,曾經在惡澤與亡山隱藏了大量財富與大量兵馬,成功地掩人耳目,為日後起兵打下了基礎。這裡堪稱是先皇的福地,先皇選擇在此地長眠,既是為了保佑夢氏一族千秋萬代,也是為了避免世人的打擾。還請小王爺回去以後切勿透露此地一絲一毫的訊息,日後也莫要再來了。”
戰王爺道:“得知父皇真身何處,並能為父皇上幾柱香,清嶺心願已了,日後定遵父皇遺願,再不踏進亡山一步。另外,清嶺還有一事想請教公公。”
太華頜首:“小王爺請說。”
戰王爺道:“我仍然在追查母妃的下落,公公可知道我母妃現在何處?”
太華搖頭:“我不得而知。”
戰王爺嘆氣:“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不打算追問公公此事了。但另有一事相問。你可知道‘婉妃’是何人?現在何處?”
太華沉吟,沒有立刻回答。
夏雨琳怕戰王爺心軟,不敢強硬對待這位氣場極大的大人物,趕緊道:“太華公公,您說您不知道清貴妃的下落,我們相信,但我們絕對不相信您對婉妃毫無所知!今天問不出婉妃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走的!說不走就一定不走!”
說罷,她看向楚留非。
楚留非會意,淡然卻堅定地道:“婉妃是千真萬確存在的,而你作為先皇的貼身心腹,若是半點都不知道婉妃的事情,絕對說不通。所以,你不告訴我們實情,我們就與你一同陪伴先皇到死好了。”
太華對先皇忠心耿耿,一定不願意他們在此處久留,而且他們的同伴離此處不遠,他們若是遲遲不回去,同伴遲早會找到這裡,到時,先皇的遺願成空,太華一定自責和懊悔。
他就賭太華對先皇的忠誠程度。
太華長長地嘆息:“你們幾個,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夏雨琳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裝傻了,準備逼他,然而,他接下來卻道:“看在你們如此執著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罷。”
眾人先是又驚又喜,而後豎起耳朵,一臉鄭重,生怕漏掉了什麼。
“我說我不認得婉妃,也是遵從先皇的命令,因為先皇不願讓任何人知道婉妃的真實身份。”太華緩緩地道,“婉妃的身份非常敏感,她其實是內閣大學士南起風的獨生女兒南婉婉。”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全都一副被轟得五葷六素的表情,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夏雨琳隱隱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但她覺得太扯了,所以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隨後湮滅,再也不想。
現在聽到太華這麼說,她真是震驚得無以復加,心裡百味雜陳:那舍微公子的身份?而夏公子的立場又該怎麼辦?
雖然三個人震驚,意外,滿腹疑惑,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只是等太華說下去。
太華道:“你們一定知道南婉婉與夏墨清的關係,而夏墨清是先皇的好友,先皇封早逝好友的心上人為妃,這種事情傳出去,於皇上、皇家的名聲總是不太好的,所以先皇才讓婉妃住在外頭,善加保護,嚴加保密。”
“先皇怎麼能做這種事?”夏雨琳對夏公子很有感情,對他與南婉婉的愛情也深為敬佩與遺憾,這會兒沉不住氣了,生氣地道,“我聽說他和夏墨清的友情很感人,而且他都五六十歲了,怎麼可以在好友死後強佔好友那麼年輕的戀人?真是……”
真是沽名釣譽,虛偽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