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統一黑色鑲金邊勁裝的人馬出現時,王姒寶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這是安國公府護衛統一穿著的服飾。
王姒寶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抖了起來。她想要笑著迎接自己的親人,但是請原諒,她真的做不到。
隨後,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一輛輛馬車慢慢的行駛了過來。有好信兒之人在心裡默默的數了一遍,光是豪華的馬車就有十餘輛。說明這次來的人當中,光是有身份的人就不下於十幾個人。
王姒寶也注意到了這點,但是更讓她注意到的是:第一輛車的豪華程度要遠遠高於後面的車。憑藉著這一點,就知道這輛車上人的身份要遠遠高於其他人。
如果沒有猜錯,自家爹孃應該就在車上吧。
想到這種可能,王姒寶捂著嘴嗚咽起來。
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但是現在看來,這比做夢還要真實。
本以為自己遠嫁韶國之後,就很難有機會再見到父母。沒想到,這才一年,自家爹孃就來了。這種感覺就好比失而復得一般,讓人感到彌足珍貴。
王姒寶在這面哭,蔣氏坐在馬車上也開始哭。
從打王姒寶啟程,這樣算起來,已經整整有一年沒有見到過自家小女兒了。本以為今後與小女兒會會咫尺天涯,誰能想到,他們這麼快就重逢了。
這種巨大的喜悅,早就勝過了與自家公婆以及自家爹孃離別帶來的痛苦。
王子義輕輕攬了攬蔣氏,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動作輕柔的給蔣氏擦拭:“待會兒就要看到寶妹了,你還哭什麼?”
雖然嘴上這麼說,實際上王子義的眼圈也是紅紅的。
“唔……我高興。”蔣氏哽咽著說道。
“高興咱們就應該笑,待會兒千萬不要叫別人看了笑話去。你沒看到這次親家用了多大的陣仗在歡迎咱們。”從打進入韶國,這一路幾乎每到一處,都會有朱永宏和朱臨溪派去的人為他們安排吃住行程。
他們現在乘坐的馬車,也是朱永宏叫內務府做好後就立刻給送了過去。
這種馬車乘坐起來的舒適程度遠勝於他們原先乘坐的那輛。也減少了他們一部分的舟車勞頓之苦。
現在自家親家又親自帶著滿朝文武前來迎接他們一行人,不說有沒有做給外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不說,有這份心就挺讓人感動了。
等到了近前,王子義帥先下了馬車。
待看清來人真的是自家爹爹的時候,另一面的王姒寶已經完全淚奔了。等她再看到蔣氏隨後在春暖和花開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的時候,王姒寶更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捧著自己五個月大的肚子,朝他們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如果這個時候還猜不出這一行人是誰的話,那這群朝中的大臣們也都白混了。
攝政王的兒媳婦、韶王妃、攝政長公主、雍國的鎮國公主,其父雍國安國公世子、雍國正一品大學士王子義。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他們滿朝文武一大早就過來,還在太陽底下站了這麼久,為的就是替攝政王迎接這位有些地位的親家?
那攝政王這樣做可就有些太任性了。
王姒寶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她不顧一切緊走慢走朝王子義夫妻走去。嚇得良辰和美景在後面趕快跟著追了上去。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這是想要咱們這群人的命嗎?
此時王姒寶還哪能顧及到那些,沒跑就已經夠剋制了。
蔣氏在看到王姒寶的瞬間,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了,更沒有顧及王子義那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的阻攔,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著裙襬快步迎了上去。
“娘!娘!娘!”王姒寶像是一個和家人失散多年的孩子,還沒到近前就高聲的呼喊起來。
這一聲聲娘叫的蔣氏的心都快碎了,“寶妹,孃的寶妹。”
“娘!”等到了近前,王姒寶根本顧不上自己是不是懷著身子,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這一下子嚇得正襟危坐的攝政王千歲也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口。暗道:我的寶貝孫子啊!早知道就早點將這個好訊息告訴自家兒媳婦了。
那一面,王姒寶已經朝蔣氏磕了三個響頭:“娘!女兒不孝,未能提早迎接,您這一路辛苦了吧。”接著,她又轉向王子義站著的方向磕了三個頭:“爹,女兒給您見禮了。”
“不苦,不苦。就是想你。”蔣氏連忙上前攙扶王姒寶。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王姒寶略微有些圓潤的小臉上,加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