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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臨陽縣無論是縣衙庫房還是糧倉都與賬本上記載的分毫不差。簡直可以用‘完美’二字來形容。你不覺得,越是這樣完美反而越值得我們懷疑嗎?”

王裕洵點頭示意王姒寶接著分析。

得到鼓勵的王姒寶繼續道:“尤其是前年整個奉北郡都遭了雪災。別的縣都上書各地知府衙門,希望朝廷減免當年和隨後幾年稅收。反而只有他們縣沒有上報。而最奇怪的還有,我翻過他們縣那年的賬本,居然那一年他們縣全部稅收都收繳了上來。難道真的就單單隻有他們縣沒有遭災嗎?”

王裕洵想了想回答道:“我來之後翻看過府衙記事。其中有記載過前年那場雪災,確實只有臨陽縣一個縣沒有受災。”

“難道真的沒有遭過災?”王姒寶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

奉北郡多山,只要趕上雪大且多的年份,住在山裡的人就很容易遭災。就像前些日子的臨江村。

“可能真沒有。他前年的賬冊上清楚記載了當年稅收和往年一樣。”王裕洵也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會單單隻有臨陽縣一個縣沒有受過災?這一點真的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算了,還是再聽聽自家妹妹還有什麼疑點吧。

“那你覺得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是不對勁兒的地方?”

“還有,他為什麼在臨陽縣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他說他是因為在一個地方待的久了,才不願意挪窩。我如果沒記錯,徐伯陽可是南方東陽人。你說,哪有一個人在他鄉一待待這麼久,既不想高升,又不想回家鄉的?”

古人可比現代人更有那種落葉歸根的強烈願望。而且從古至今,還從未聽說誰有高升的機會會主動放棄呢?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從當地百姓對他的讚譽,稱其為徐青天,還說他從來沒有亂收過任何的苛捐雜稅。

再有從臨江縣縣衙後院的規模來看,他應該算是一個清官,不然就是一個相當低調的人。

既然這人沒有貪墨,也沒有魚肉百姓,就說明他在這個位置上根本沒撈到多少的好處。

既然沒有利,也沒有益,更沒有十分必要的原因,那麼他這樣做一定還隱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才對。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他身上的疑點真的不少。尤其是這人為什麼在臨陽縣呆這麼久?除非是臨陽縣有什麼地方是能夠吸引他的。”王裕洵一邊說,一邊思考。

王姒寶插嘴道:“應該不是人,就是物?”

王裕洵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兩樣。說到人,他的妻兒都在身邊,不應該是他們。而且也沒聽說他有什麼紅顏知己在當地需要他照顧而無法離開。再說了,他是孤兒,沒有什麼長輩。這些都可以被否定。那你說還有哪種可能是因為某個人才他才會留在這裡這麼久?”

王姒寶也在不停的琢磨,不過還真讓她想出了一種可能。

“三哥,你說他會不會是為了報答某個人的恩情啊?比如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什麼的。估計恩情太小就不大可能。”

王裕洵摸了摸清爽整潔的下巴道:“你說的這一點確實很有可能。不過這個要弄清楚還要從他來奉北郡之前或者是剛上任那會兒去查才行。都二十多年了,要真的去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查清的。咱們先放下人的線索,再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物是他留在這裡的原因?那會不會與咱麼這次前來調查的事情有關?”

“物?除非是金山銀山吧。”王姒寶隨口玩笑似的一說。

聽王姒寶這麼一說,王裕洵居然腦洞大開。

認真道:“金山?銀山?這裡山多,沒準就會有金山銀山呢。你好好想想,去臨陽縣還聽說了什麼?”

王姒寶先是一愣“呃?”接著笑著說道:“我只是隨口說說的。你還真當真啊!”

王裕洵表情相當的嚴肅,不像是和王姒寶說笑。

他認真的說道:“你不覺得這和災民、流民還有那群流放犯人的丟失有很大關聯嗎?你想啊,為什麼這些年都是些年輕力壯的青年漢子無緣無故死亡和失蹤的多。而那群年老體弱的、還有婦孺們反而倖存的更多。尤其是流放犯,本來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充軍的,可這幾年軍中這樣的人卻極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王裕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咱們來這之前,皇上不是接到了一封密函,說林北府有問題,而且還可能會危害到江山社稷的大問題。因此,皇上才讓咱們和太子殿下都來這裡的嗎?”

永盛帝之所以派王裕洵來林北府,除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