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去幫二姨娘把把脈。”
“是。”徐氏一聲吩咐,那郎中走上前,一把抓起雲天嬌的手。
片刻後,徐氏看見那郎中蹙緊了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問道:“大夫,二姨娘腹中的孩子可好?”
郎中鬆開雲天嬌的手,轉身對著徐氏,“夫人,二姨娘面黃肌瘦,氣虛體弱,腹中的胎兒,怕是不好。”
“面黃肌瘦,氣虛體弱,怎麼會這樣?”徐氏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她送了那麼多營養品到梧桐苑,雲天嬌還能氣虛體弱。
啪!
她走到秋喜面前,揮手,一巴掌扇在秋喜的臉上,怒呵道:“賤婢,你是怎麼照顧二姨娘的。”
秋喜半邊臉腫起老高,顧不上疼,撲通跪在了徐氏的腳下,“奴婢該死,請夫人恕罪。”
“送來得燕窩,你可有燉給二姨娘吃?”徐氏黑著臉問。
秋喜哆嗦了一下,回答:“回夫人的話,奴婢……奴婢燉了,可是,可是姨娘她不吃。”
“哈哈哈……”
瞧徐氏一臉怒色,雲天嬌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徐氏,你同意北宮駿納我為妾,不就是想要我腹中的孩子嗎,我告訴你,你做夢。”
她寧願害死腹中的孩子,也不會便宜了徐氏這個老女人。
徐氏氣得咬了咬牙,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雲天嬌,“賤人,你以為你不吃,本夫人就沒辦法對付你了嗎?”
“來人,將二姨娘綁起來。”
她對著身旁揮了揮手,立馬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將雲天嬌擒住,然後將雲天嬌綁在了椅子上。
“徐氏,你這個老女人,你想做什麼?”雲天嬌掙扎無用。
啪!
徐氏走過去,一巴掌揮打在她的臉上,垂著眸子,居高臨下的將她盯著,“賤妾,徐氏也是你叫的嗎?”
“秋喜,你去將燕窩燉了,灌給這個賤人吃。”
秋喜感覺徐氏的視線掃了,不敢懈怠,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小跑著往梧桐苑的小廚房而去。
其實,燕窩是燉好的,只是雲天嬌不肯吃。
一盞茶的功夫,秋喜端了一盅燕窩回來,走到雲天嬌的面前,勸說道:“姨娘,你還是吃點吧,你不為腹中的孩子想,也要為自己想想,再這麼下去,你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雲天嬌瞪了秋喜一眼,死緊的閉著嘴巴。
她寧願餓死自己,也不會剩下腹中的孩子,便宜徐氏這個老女人。
秋喜為難的將她看著。
徐氏可沒這麼好脾氣,見雲天嬌不肯吃,她再次對著身旁揮手,“將這個賤人的嘴給我撬開,灌下去。”
“是。”這下,一個丫鬟,一個婆子走向雲天嬌。
一個婆子將雲天嬌的嘴捏開,一個丫鬟從秋喜手中接過燕窩,對著雲天嬌的嘴,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咳咳……”灌得太快,雲天嬌連連嗆出聲。
聽到雲天嬌咳嗽,那丫鬟手都未停一下,一邊灌,還一邊道:“姨娘,你還是老老實實聽夫人的話,省得受苦。”
秋喜在一旁看著,也不敢幫忙。
一盅燕窩灌完,雲天嬌咳得眼淚都出來了,雙眸猩紅的將徐氏盯著。
“徐氏,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喝下燕窩,有了些力氣,她對著柳氏歇斯底里的怒罵,“我再怎麼不濟,也是昌平侯府的三小姐,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昌平侯府找你算賬嗎?”
雖然知道,雲瀚城已經拋棄了她,但是,她心裡總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有朝一日,雲瀚城能將她領回去。
聽了雲天嬌後面的話,徐氏哈哈大笑。
笑完後,才對雲天嬌道:“小賤人,本夫人不妨告訴你,前幾日,昌平侯爺休了柳氏,攆了五公子云逸舟出府,現在的昌平侯府,掌家之人是安平縣主,世子是四公子云逸凡,你還想著,昌平侯府會為你出頭,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說什麼?你騙我,我不相信,你騙我。”雲天嬌瞪圓眸子,拼命搖頭。
不可能的,父親不可能休了母親的,父親不可能將五弟趕出昌平侯府的,不可能的,徐氏在說謊。
“信不信,由你。”見雲天嬌這副模樣,徐氏心情大好。
雲天嬌雖然不想相信,但是,徐氏的話,是真,是假,她心裡比誰都清楚,難怪,難怪這麼久了,母親都沒來寧國侯府看過她,原來,竟是這樣……
雲沫,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