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正無人,他對著自己的護衛招了招手,那護衛懂他意思,走近幾步,將耳朵湊上去,“王爺,有何吩咐。”
龍易壓低嗓子,用兩人方能聽到的音量,交待了那護衛幾句,然後脫下自己手上戴著的玉扳指,遞給那護衛,“你告訴烏力蒙,若不想今年冬季捱餓,就現在發兵。”
“是。”那護衛恭敬的點頭,拿著玉扳指閃身離開。
龍易盯著那護衛的身影消失在暴雨中,眸子裡溢位一抹寒光。
按龍御的吩咐,京郊大營的兵力被調了一半入城抵抗洪水,龍御將入城抗洪的軍隊整編成五支分隊,城東,城南,城西,城北各一支,一支進宮協助禁衛軍疏通皇宮的水道,大雨嘩啦啦的下,那些士兵與禁衛軍冒雨做事,忙了一天,雖然沒能將淹城的積水全部退去,但是,好在城中的水道是疏通了,雖然地面依舊汪洋一片,但是,好在水位沒有持續上升,沒有沖毀民房,也沒有百姓傷亡。
確定京城暫時不會有問題後,第二天,龍御下令,讓禁衛軍全權負責京城的秩序,將京郊大營調來的那些兵力分成十餘股,吩咐戰王府的人帶領著,前去京郊的十餘個縣城救災,除了龍御要在京城坐鎮大局,戰王府的人,幾乎是傾巢出動。
“稟報王爺,汶水河堤壩受損。”
“稟報王爺,雨勢太大,怒江堤壩受損。”
每天,下面的人都會將京郊的情況彙報給龍御,龍御聽到汶水河與怒江的堤壩受損,臉色瞬間鉅變。
汶水河與怒江是大楚重要的水源,兩條河流橫縱穿越鏡都,流經下面十多個小縣,這次暴雨,汶水河與怒江的水位暴漲,加之,京城各處洩洪的水道也是連著這兩條江河的,如此一來,堤壩承受不住,倒也正常,只不過,堤壩若被沖毀,大楚的百姓就遭殃了。
龍御皺了皺眉,覺得頭有些疼,這抗洪救災,比征戰沙場,還令他費心勞神,從昨天入宮,到現在,他都未曾閉一下眼睛。
“說具體一點,是哪一段的堤壩受損?”
“怒江上游,中游的堤壩均有受損。”
“汶水河中游,下游的堤壩受損。”
龍御聽完稟報,眉頭越皺越深,下游堤壩受損還好一些,就算堤壩被沖毀,受災的頂多是下游的百姓,上游,中游堤壩若是被沖毀,情況就嚴重多了,沿河都是村莊,農田,洪水若從上游,中游流下去,沿河的村莊,農田都要遭殃。
“玄律,你去平陽關跑一趟,傳本王的命令,將平陽關的一半兵力,調去修復汶水河跟怒江的堤壩。”龍御琢磨了一下,將一道兵符拿出來,丟給玄律。
“王爺,不可。”玄律遲疑沒動,單膝跪在了龍御的面前。
“王爺,平陽關的兵力不可動。”玉清子也反對龍御的這個決定,“平陽關地勢險要,是京城的安防關口,若撤掉平陽關的兵力,去修築堤壩,萬一戎狄與那幾個小國突然來犯,京城且不……”
龍御號稱大楚的戰神,這點,且能沒想到,但是,現在汶水河與怒江的堤壩危在旦夕,只有京郊大營與平陽關的兵力離京城近,京郊大營已經被他抽調了一半的兵力賑災,剩下的一半,自然要留守大營,禁衛軍又要負責維持京城秩序,現在能用的就是平陽關的駐軍,若從其他地方調兵,遠水解不了近渴。
玉清子,玄律同時對龍御抱了抱拳,“王爺,請您三思。”
砰砰砰……
三人正僵持著,幾道敲門聲響起,“表哥,是我。”
龍御一聽,是雲沫的聲音,挑眉望向門口,“進來。”
吱呀一聲,雲沫將門推開,她往裡面一看,一眼就看見龍御那張表情凝重的臉。
“雲兒,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燕璃淡淡道,他是大燕的攝政王,自是不方便參與大楚的國事。
“嗯。”雲沫點頭,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抬步走進書房,到龍御的面前。
雲沫進了書房,隨意往玉清子,玄律兩人的身上瞟了一眼,瞧兩人臉上的表情與龍御如出一轍,淡淡的問龍御,“表哥,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
“這次的雨勢太大,汶水河,怒江的堤壩受損。”龍御沒對雲沫隱瞞。
雲沫身上流淌著清公主的血,算是半個大楚人。
玉清子想起,那日在神廟發生的事情,眼神期待的看了雲沫一眼,也道:“汶水河,怒江是大楚國內兩條重要的水源,兩條河流縱橫穿越鏡都,流經鏡都下面十多個小縣,若是堤壩被沖毀,不僅鏡都被淹,中下游的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