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洪救災無非就是這些事,龍易說得頭頭是道。
楚皇聽後,贊同點頭,“准奏。”
看見楚皇點頭,三部的官員也紛紛表態。
“兵部定當竭盡全力配合寧王殿下。”
“戶部定當竭盡全力配合寧王殿下。”
“工部定當竭盡全力配合寧王殿下。”
得到三部的擁護,龍易心中竊喜,對楚皇道:“父皇,兒臣定不負您所望。”
楚皇若有所思的盯了這個大兒子幾眼,最後,揮了揮手,讓龍易及三部的人都退出了御書房。片刻後,御書房裡只剩下楚皇與太監總管蔡高。
蔡高看見楚皇靠在龍椅上,微合著眼,用手揉著眉心,好像很疲憊,便琢磨了一下他的心思,斟字酌句的開口,“皇上,要不要奴才去請貴妃娘娘來伺候您?”
大楚後宮,除了楚後外,位分最高的就是戰王的生母容貴妃,可奇怪的是,這些年,無論戰王如何戰功赫赫,容貴妃依舊是那副清心寡慾的模樣,楚皇寵,她受著,楚皇不寵,她也渾然不在意,與後宮其他妃子截然不同,正是因為她這份清心寡慾的心性,反而得了楚皇的惦記。
感覺楚皇沒有任何不悅,蔡高又道:“皇上,奴才聽說,貴妃娘娘宮裡的君子蘭開了不少,可否要奴才過去弄幾株擱御書房放著?”
他從一個小小的太監,混到御前,一路披荊斬棘,最後成為太監總管,自然是混得八面琳瓏的,加之,他在御前伺候多年,楚皇心中想的什麼,他敢說,比皇后及後宮妃子都要看得清楚,瞧楚皇此刻的表情,必然是因為三部的人都擁護寧王。
寧王急功近利,以為可以借這次賑災樹立威望,卻不曾想,犯了帝王的大忌,戰王雖然戰功赫赫,但是,對朝中弄權之事卻不怎麼上心,所以,寧王與戰王相比,皇上的心更向著戰王,不過,堂堂楚國的戰神,是真不懂弄權之術,還是……?還有,容貴妃,是真的清心寡慾,還是隱藏太深……他進宮這麼些年,唯一看不透的,就是這對母子。
御書房裡的氣氛靜謐了片刻,楚皇將手從眉心處移開,淡淡的瞟了蔡高一眼,“去吧。”
“是,奴才這就去請貴妃娘娘來。”蔡公公應了一聲,微躬著背,退出御書房。
戰王府,無情,無恆去河堤檢視,一前一後回來。
“王,夫人,屬下去檢視了崩塌的河堤,沒發現人為毀壞的痕跡。”無恆稟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手裡提著的東西開啟,“但是,屬下發現,修築那一段河堤的磚,有些問題。”
他將帶回來的樣品拿上前,放在桌子上,給燕璃,雲沫看。
雲沫盯著桌上殘損的半塊青色磚頭,沒看出什麼名堂,故而,又用手往那磚頭上摸了摸,這一摸,那塊磚頭竟然瞬間碎成了小塊。
“怎麼會這樣?”雲沫愣了一下,她剛才沒用多大力,“這磚,怎麼用手一碰就碎?”
“怒江的情況也一樣。”無情也帶了半塊磚頭回來,放在桌子上,給燕璃,雲沫看。
雲沫再像剛才那樣,用手碰了碰無情帶回來的這塊磚頭,沒有例外,一碰就碎,根本就是豆腐。
“這是什麼磚?從外觀看,與普通磚無異處。”
燕璃瞧她一臉疑惑,解釋給她聽:“這叫水解磚,乾的時候,與普通的磚塊一樣堅實,只是在水裡泡上五六天,就會變得比豆腐還容易碎。”
雲沫明白了,從著手修復河堤到至今,正好五六天時間,河堤之所以突然崩塌,就是因為這些水解磚作祟。
“這些水解磚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屬下已經通知戰王府的人在查了。”無恆回答,“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
無情又道:“王,夫人,屬下在崩塌的河段只發現幾塊殘碎的水解磚,其餘大部分修堤的磚塊,都是普通的硬磚,十分堅實,依屬下見解,此事,該是有人故意為之。”
燕璃,雲沫皆認同無情的看法。
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只要在用於修堤的磚石裡夾雜幾塊水解磚,就足矣令河堤崩塌。
一個時辰後,戰王府的人回來稟報。
“燕公子,雲姑娘,這次往河堤上供磚的是城東的沈氏磚窯,只是,我等趕去的時候,沈氏磚窯的人已經被人滅口了,包括沈家滿門五十六口。”
聽了戰王府的人稟報,燕璃,雲沫臉色皆是一變。
“好快的速度。”無恆更是感嘆了一句,“屬下發現水解磚,就立馬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