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了?”
雖然知道燕璃非常人能比,但是,她心裡還是免不了擔心,害怕,他遭了雲天嬌的道兒,剛才,秋喜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其實是緊張的。
燕璃將她拉到身邊,捂住她的雙眼,輕輕問:“你在擔心我?”
“嗯。”雲沫實誠的點頭。
燕璃嘴角勾起一抹暖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繁花錦繡,此生,我只娶摘你一朵。”
柳氏,雲清荷看見燕璃出現,母女倆的表情如出一轍,像見了鬼似的。
攝政王燕璃怎麼這時候出現?
丫鬟稟報,他分明入了廊亭,分明吸入了女兒香,為何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在雲瀚城吃人的目光下,雲天嬌抱著被子,縮在床腳裡,身子抖成了篩子。
“雲沫,雲沫,這一切,一定是你設計的。”她崩潰,眼神含恨的射向雲沫。
雲沫被蒙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她狠毒的目光。
“三妹妹,你說的什麼話,你摘玫瑰扭傷了腳,我好心好意帶著無情過來給你看傷,你不感謝也罷,反倒誣陷於我,我……”雲沫說著說著,聲音就嗚咽了,裝得無比的委屈。
“父親,我真的沒有,請父親明查。”
雲瀚城眼神探究的掃向雲沫,發現,他實在看不清這個大女兒。
五年的時間,竟能改變一個人至此。
燕璃配合雲沫叫屈,眉頭皺了皺,一陣迫人窒息的威壓壓向雲瀚城,“雲瀚城,希望你好好查查此事經過,本王不希望,本王的王妃受任何委屈,一絲一毫都不行。”
在如此強大的威壓下,雲瀚城頭皮陣陣發麻,“是是,我一定徹查此事經過,若是沫兒沒做過,定不會冤枉了她。”
“如此,最好。”攝政王千歲惜字如金吐出四個字。
“多謝父親。”雲沫收起嗚咽的嗓音,弱弱道。
雲瀚城將視線從雲沫身上撤離,瞪了雲天嬌一眼,旋即,眼眸一轉,看向柳氏,咬牙道:“都是你教出的好女兒。”
“侯爺……”柳氏無話可說,只得裝柔弱,博取雲瀚城的一絲同情。
雲瀚城正在氣頭上,哪裡有心思看她裝柔弱。
“伺候三小姐更衣,然後,將三小姐跟蔣大帶到前廳來見本侯。”雲瀚城掃了一眼身後的丫鬟婆子,又掃了一眼跟在身側的雲飛,甩袖子,怒氣洶洶的離開。
“是。”雲飛對著他離去的背影應了一聲,押上蔣大,退出屋去。
柳氏,雲清荷嚇得不敢再說話,跟著雲瀚城去前廳。
雲瀚城,柳氏,雲清荷都走了,燕璃,雲沫自然也不會多留,一時間,一屋子的人消失,只留了雲天嬌跟幾個丫鬟。
整座侯府的氣氛凝重,丫鬟自是不敢懈怠,趕緊伺候雲天嬌梳洗一番,送她去前廳見雲瀚城。
前廳裡,燕璃坐在主位上,他身邊是雲沫,雲瀚城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柳氏,雲清荷都在,蔣大被雲飛押著,跪在大廳之中,雲天嬌走進來,低垂著眸子,不敢看雲瀚城暴風聚雨般的臉。
“逆女,跪下。”
今日之事,比六年前的事,還讓雲瀚城覺得難堪,堂堂昌平侯府的嫡女,竟然讓一個掏糞工玷汙了身子,還被一群丫鬟婆子看見,簡直令他顏面掃盡,恨不得,一巴掌掐死雲天嬌才好。
雲天嬌抬步走進來,他氣得甩了甩袖子,桌上的茶盞對著雲天嬌飛去,滾燙的茶水濺在雲天嬌的衣服上,砰的一聲,茶盞摔在雲天嬌的腳下,一地瓷片。
雲天嬌嚇得臉色煞白,柳氏,雲清荷從沒見雲瀚城這般怒過,都嚇得額頭冒出了冷汗。
“父親,女兒也不知道,蔣大何以會在女兒的床上。”雲天嬌繞過地上的碎瓷片,走到雲瀚城面前,撲通跪在遞上,“女兒今日去後花園採摘玫瑰,不小心扭傷了腳,是大姐姐送女兒回的翠華苑,女兒回到翠華苑後,便覺得有些累,便屏退了屋裡的丫鬟,上床歇息,哪想到,一覺睡醒,蔣大就躺在女兒的身旁,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雲天嬌這麼說,雲瀚城臉色稍微好看了幾分。
“好你個蔣大,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溜進三小姐的閨房,玷汙三小姐的清白。”他眼眸一轉,一記瞪眼瞪向蔣大。
相比雲天嬌主動勾搭男人,邀男人上床,這麼說,情節好多了,不至於讓昌平侯府門楣蒙羞。
雲沫心裡冷笑。
雲瀚城還真是隻老狐狸,這麼說,將主要責任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