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胸口都快憋炸開了,雙腳在地上不斷的蹬,做垂死掙扎,雙手拼盡力氣想去扒開黑衣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她還不想死,不想死,不能死……
“咳咳,主……人,我查……”只是,黑衣人的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的箍在她的脖子上,她費勁力氣,憋得一張羞花美顏青紅乍紫,才從喉嘍裡擠出這麼幾個字。
黑衣人聽到這幾個字,箍住她脖子的手,才稍微鬆了鬆,“賤人,說,查到什麼了?你若敢騙我,會有什麼下場,你是知道的。”
蘇氏暫時沒聽黑衣人的警告,感覺脖子被鬆開,死亡的氣息消散,她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猛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這才揚起頭來,戰戰兢兢的將黑衣人看著,“主人,我查到了,雲瀚城手上可能有去玉華仙島遺蹟的地圖。”
“可能……”黑衣人瞳孔一縮,對蘇氏說的話,很是不滿,濃重的殺意在他眸子裡流轉,只要蘇氏稍微說錯話,必死無疑。
蘇氏感覺到殺意襲來,趕緊又道:“主人,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我保證一定將地圖找到。”
黑衣人凝眸琢磨了一下,這才收起濃重的殺意,冷聲對蘇氏道:“賤人,你最好將地圖找出來,如若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當初,我能救你,現在,我便能殺你。”
一字一句,猶如冰劍刺到蘇氏的心上,蘇氏打了個冷顫,匍匐在地上,以頭抵地,萬般卑微,“請主人放心,我一定儘快將地圖找出來。”
呼的一下,一陣風從耳邊刮過,窗戶吱呀一聲響,蘇氏感覺房間裡的溫度上升了不少,膽怯的抬起頭來,黑衣人已經不在眼前。
她跪在地上,盯著仍在搖晃的窗戶,眸子裡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她恨那個黑衣人,但是,她更恨雲沫,若不是那賤人救了攝政王燕璃,她就不會落到如今這副田地……
一晃眼,五日過,紅顏閣化為灰燼,肇事源頭被滅,京城百姓沒人再議論雲沫,就好似根本沒發生雲沫被劫之事,攝政王府,大婚事宜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欽天監重新將吉日擇在四月十六,本來,最佳良辰是六月初六,但是,雲沫已經懷胎五個多月,若不是穿著寬鬆,根本就遮不住隆起的肚子,攝政王千歲不得已,硬是將欽天監原定的六月初六,強行改到了四月十六這天。
離四月十六大婚,只有四天時間,攝政王府,昌平侯府一派寧靜,除了雲沫回京當天,蘇氏帶人來過蒹葭苑,後面的四天,蘇氏待在水月閣內,無聲無息,不知怎的,她人就跟蒸發了似的,沒再找過雲沫的麻煩,至於翠荷苑那邊,雲清荷估計是想拿蘇氏當槍使,也沒主動上蒹葭閣找雲沫的麻煩,身邊沒有么蛾子,雲沫倒閒得自在,五天時間,在蒹葭閣裡吃吃睡睡,悠哉自在,至於下面商鋪,莊園的事情,雲沫全權交給雲逸凡在打點。
她遲早都是要離開昌平侯府的,不能時時事事都護著雲逸凡,是時候,讓雲逸凡單獨處事,獨當一面了,這樣,等她離開昌平侯府後,雲逸凡他才能在昌平侯府站穩腳跟,而不是,被蘇氏奪了手中權利,踩在腳底下。
而且,她相信,雲逸凡天資聰穎,蘇氏想要從他手中奪取商鋪,莊園的管理權,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然,她不在這些時間,蘇氏這個女人,早就得逞了。
只是,雲沫覺得,最近幾日,有些太過安靜了,有些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果然,擔心什麼,來什麼,第六日時,京城的百姓又暴動了……
大早上,雲沫用過早膳,搭了把椅子,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剛坐下沒片刻,就聽見匆匆的腳步聲傳進耳朵。
“心兒,發生何事了,走得這般急?”不用回頭,雲沫都知道,腳步聲的主人是誰。
無心疾步走到雲沫身邊,皺了皺眉,稟道:“夫人,不好了,世子今早去商鋪查賬,出門時,轎子被百姓堵了,還被百姓砸了不少臭雞蛋,爛菜葉。”
雲沫臉色變了變,立即扶著身下的椅子,站起身來,“凡弟現在怎麼樣了?”
“好像沒受傷,就是身上被砸了一些臭雞蛋。”無心道。
雲沫稍微鬆了口氣,“馬上隨我去一趟逸景閣。”
“是。”
逸景閣是雲逸凡現在的住處,繼承世子之位後,雲沫就讓他搬過去,單獨住了。
雲沫帶著無心,雲曉童神色匆匆來到逸景閣,進去的時候,小東已經伺候雲逸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小舅舅,那些人為什麼用臭雞蛋砸你?”雲曉童走到雲逸凡身邊,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