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嚥了一口唾沫,拿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
被關在柴房的這段時間,不是吃的剩菜剩飯,就是餿饅頭,若不是大仇未報,她哪裡能撐到今天。
另一邊,燕璃,雲沫等人從鏡都出來後,喬裝成過往的商旅,一路上沿著官道前行,馬不停蹄的跑了十多天,終於到達了大燕境內。
進入大燕後,一行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連日趕路,燕璃擔心雲沫吃不消,進了大燕之後,便沒再拼命趕路了,離汴都還有差不多一天的行程,他吩咐無邪去找了一家舒適安靜的客棧,讓雲沫稍作歇息。
“雲兒,先歇息一晚上,明天再繼續趕路。”燕璃吩咐小二將洗漱用的熱水,飯菜送到客房,自己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雲沫往客棧的二樓走。
雖然雲沫一心想早點見到小豆丁,但是,並沒有反對燕璃的提議。
從大楚趕回來,一路艱辛,她若不歇息一晚上,以一副憔悴的面容去見小豆丁,恐怕又要惹得小豆丁擔心了,燕璃興許是考慮到了這點,這才找客棧歇腳。
這個男人,大多時候,其實比她心細。
洗漱一番,吃過晚飯之後,燕璃陪雲沫躺在床上,雲沫將頭埋在燕璃的胸前,聞著他身上熟悉的白檀香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安心踏實的一覺睡得舒服極了,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笠日一早,用過早飯之後,打包了一些乾糧,一行人就匆匆上路。
下午夕陽未落前,幾人終於抵達了汴都。
雲沫坐在馬車裡,撩開車簾一角,將頭伸到馬車外,朝前方看,見城門就在眼前,心裡雀躍,馬上就能見到小豆丁跟凡弟了,她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傢伙怎麼樣了……?
燕璃坐在她的身旁,見她一直盯著車外看,伸過手握住她的纖纖柔荑,將她纖纖柔荑拉到自己的膝蓋上放著,“兒子很好,你們馬上就能見面了。”
“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掌包裹著,雲沫這才放下車簾,將頭縮了回來,含笑將燕璃盯著。
這個男人,簡直太懂她的心思了。
車軸咯吱咯吱的轉,平穩的跑在官道上,往前行了一盞茶的時間,車騎終於到達了汴都的城門。
無邪,無情騎馬走在最前面,無恆趕車跟在後面,攝政王府六煞出現三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攝政王回京了。
看守城門的守將趕緊讓出一條大道,恭敬的迎接攝政王的車騎回京,只是,馬車剛穿過厚厚的城門,就被一群百姓擋住了前行的道路。
頃刻間,呼聲四起……
“安平縣主不配做大燕的攝政王妃。”
“大婚當日被劫,這麼久才返回京城,期間,不知受了怎樣的凌辱。”
“什麼被劫,說不定,就是跟別的男人跑了。”
“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做大燕的攝政王妃。”
……
各種謾罵聲都有,若不是燕璃也在馬車上,顧及爛菜葉,臭雞蛋,磚頭子都對著馬車砸來了。
謾罵聲傳進馬車,燕璃眉鋒往中間一蹙,馬車裡的溫度隨著他臉上的表情冷下來,冷得凍人。
雲沫的眉頭也是蹙著的,有怒氣在她眸子裡蒸騰。
她招誰惹誰了,走到哪裡,都有人罵她,還有,馬車剛進城,這些百姓立馬圍過來將前行的道路給堵個水洩不通,若說,沒人操控這一切,鬼都不信。
“待在馬車裡,別出來。”燕璃輕輕拍了拍雲沫的肩膀,表情嚴肅,口吻卻很溫和,讓雲沫乖乖待在馬車裡。
雲沫微微點頭,她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會被百姓的唾沫星子給淹死,這一切,都交給燕璃去處理,那些,堵在車外罵的百姓,是該給點教訓了。
“別生氣,不就是被罵幾句嗎?又不會少幾塊肉。”雲沫的視線在燕璃的臉上,瞧他一臉鬱色,勾動唇角,笑了笑,安危他。
雲沫話落,燕璃的臉色並沒有好看,雲沫受人謾罵,他心如刀絞,“你是本王的女人,且是誰都可以罵的。”
他人還沒出馬車,滔天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馬車外。
無邪,無情,無恆都感覺到了。
這些百姓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當著王的面,圍堵馬車,辱罵夫人。
嘩啦!馬車車簾被拉開,燕璃那張霸氣凜然的臉露出來,他彎著腰,從馬車裡走出,以一種睥眸天下的氣勢,站在車頭上,用藐視眾生的眼神,掃了一眼圍堵街道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