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摸手中的銀子,心花怒放,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看見,這才轉身走到柴房前將門上的鎖開啟。
“二小姐,你快點進去,送完飯就走,莫要讓小的為難。”家奴一邊說話,一邊對著雲清荷招了招手。
雲清荷再次衝那家奴笑了笑,提著食盒快步走進柴房。
柴房裡,蘇氏一身粗布麻衣,髮髻凌亂,不過短短時間,卻見她身形消瘦,眼窩深陷,聽到門口吱呀一聲,她將頭稍微抬了抬,瞳孔聚焦,往門口看去。
“侯爺,侯爺,妾身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相信妾身,你相信妾身啊。”才看見一片華麗的衣角出現在門口,她眼睛一亮,就跪著往門口爬起,一邊爬,嘴裡還一邊乞求著。
華麗的衣角不斷擴大,片刻後,它的主人出現在了柴房裡。
“是我,三姨娘。”雲清河清鈴般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蘇氏動作頓時一僵,猛然揚起頭來,看見雲清荷提著一隻精緻的食盒,居高臨下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這賤人來做什麼。”她用深陷眼窩的眼球,狠狠的瞪了雲清荷一眼,動作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胡亂理了理亂蓬蓬的頭髮,一臉戒備的將雲清荷盯著,“賤人,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雲清荷站在蘇氏三步之外,眼神在柴房裡掃了一圈。
眼前這間柴房,恐怕是昌平侯府最為破舊的地方,比西苑那邊都要破舊幾分,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黴味,四周的牆壁老得發黑,灰塵一層覆蓋一層,屋裡沒有任何佈置,除了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凹凸不平的地上,還有幾隻蟑螂的屍體。
往屋裡掃了幾眼後,雲清荷收回視線,杏眸一轉,淡淡的目光落在蘇氏的身上,“蘇姨娘,你知道嗎?攝政王千歲與大姐姐大婚當日,大姐姐被一名面具男子劫持了,至今杳無音信。”
“被劫持了……”蘇氏聽後,愣了有半分鐘,然後當作雲清荷的面,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笑得眼球里布滿了猙獰的血絲,“劫得好,劫得好,那賤人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
等蘇氏笑完了,雲清荷才接著道:“可是,攝政王千歲已經出城找大姐姐了,遲早有一天,大姐姐會被找回來的。”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直說。”蘇氏冷靜下來,眼神冰冷的將雲清荷盯著。
雲清荷知道蘇氏恨極了雲沫,也不再與她兜圈子,冷道:“蘇姨娘,那賤人將你害成這樣,你也不希望那賤人好過吧。”
“我恨不得,那賤人去死。”蘇氏滿腔恨意,被雲清荷激發出來。
雲清荷道:“若那賤人回京,成了攝政王妃,到時候,就更難對付了。”
“你有什麼主意?”蘇姨娘問,雲清荷既然來找她,心裡一定有了打算。
雲清荷陰冷的笑了笑,靠近蘇姨娘兩步,在她耳畔細細說了幾句,“只要讓雲沫身敗名裂,做不成攝政王妃,這樣,就容易對付多了,蘇姨娘,你覺得呢?”
她有主意,但是,現在柳姨娘倒了,她勢單力薄,沒人幫她做事,只能與蘇姨娘合謀,才有鬥倒雲沫的可能,她相信,蘇姨娘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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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呵呵,想鬥倒那賤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蘇姨娘嘴角牽動了兩下,笑得有些苦澀,“若那賤人這麼好對付,我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了。”
她視乎話裡有話。
雲清荷沒聽出什麼,也沒心思過問蘇姨娘的過往,她現在一心想做的就是毀了雲沫的一切,將雲沫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雲沫嘗一嘗從雲端跌落谷底的滋味。
“蘇姨娘,事在人為,如果你這就害怕了,今日,就當我沒來過。”她將提來的食盒擱在地上,轉身,做出欲走的動作。
蘇姨娘看她轉身,當即叫住她,“站住,我與你合作便是。”
雲瀚城將她關在柴房,不聞不問,差不多一個月了,除了與雲清荷合作,再無別的出路。
雲清荷停下來,她眼神一凜,盯著雲清荷慢慢轉身,“但是,你必要答應幫我一個忙,否則,我不會與你合作。”
她很肯定,雲清荷會答應幫這個忙,柳氏死了,現在的雲清荷,再不是從前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昌平侯府大小姐了,她若不肯合作,憑雲清荷一人,根本不可能鬥倒雲沫,雲清荷若聰明,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