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虎這般光明磊落,願賭服輸,雲沫還真有幾分佩服,“大當家信守承諾,果然是真好漢,真豪傑,雲沫佩服。”
高見虎與雲沫說了一句,轉身,面對狂風寨的一眾土匪,大聲道:“諸位兄弟,今日,我高氏三兄弟輸給了眼前這位雲娘子,從今以後,得聽從雲娘子的差遣,可是,你們是自由的,若有人想離去,現在只管離開,我高見虎絕不會阻攔。”
“大當家,我們跟著你。”
“大當家,我們生是你的弟兄,死也是你的弟兄。”
“大當家的,我們誓死跟著你。”
……
眾土匪齊聲而吼,震得樹上的積雪都颯颯掉下了地,片刻後,沒一個人離開牛頭山。
雲沫在一旁瞧著,倒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匪窩竟然如此團結,難怪,這麼些年,官府拿狂風寨沒有辦法。
高見虎朝眾土匪微微點頭,轉過身來,看向雲沫,“木槿花,待會兒,我讓弟兄給你送回去。”
“好。”雲沫也正有此意。
高見虎接著道:“雲娘子,僱我們劫你木槿花的,是一個黑色斗篷人的蒙面人,中等身材,略微發福,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口音不像本地人?
雲沫凝了凝眉,眸子裡溢位一抹冷意,大概知道是誰了,“多謝大當家如實相告。”
“雲娘子,狂風寨現在歸你管,你有什麼安排,只要不讓我們兄弟害人性命,但說無妨。”狂風寨雖然是匪窩,但是,這些年從未傷人性命,搶的也只是過往的一些有錢商旅。
雲沫身姿筆挺的站在風雪之中,青絲飛揚,對高見虎淡淡道:“大當家,你們先在牛頭山待一陣子,有事安排,我再讓人通知你們,至於兄弟們吃飯的米糧,我會讓人送來。”
現在冰天雪地,讓這些土匪下山,也做不了什麼事。
“多謝雲娘子。”高見虎一臉感激的將雲沫盯著,若是能吃飽飯,誰想出去打家劫舍。
雲沫對高見虎說完,視線掃過一眾土匪,承諾道:“諸位,只要你們忠心耿耿的為我雲沫做事,我定不會虧待大家,飽飯有的吃,衣服有的穿。”
“多謝雲娘子。”
一眾土匪齊聲高呼,聲音震天。
雲沫聽著震天的高呼聲,微微勾了勾唇角,這才與高氏三兄弟告辭,隨燕璃上車,準備回打道回陽雀村。
高見虎吩咐幾名土匪嘍嘍押上木槿花跟上去。
“大哥,咱們真的要跟著那個女人嗎?”等雲沫走得沒影后,高見豹看著高見虎問。
高見熊也緊緊的將高見虎盯著。
“沒錯。”高見虎點頭,“老二,老三,那個女人定不是普通村婦。”
這點,高見熊,高見豹倒是很認同,普通村婦,哪有那女人身上凌厲的氣質。
高見虎繼續道:“那馬車裡的男人更不是普通人,所以,咱們跟著那女人,一定比在牛頭山做一輩子土匪強。”
想起剛才盤旋在上空的迫人威壓,高見虎心裡就一陣後怕,還好那個女人阻止了那個男人,不然……整個狂風寨的兄弟都得倒黴。
馬車裡,燕璃將雲沫攬在懷中。
他的夫人,竟然這麼厲害,這真讓他有些意外。
“雲兒,接下來,你如何打算?”
“狀告吳貴。”雲沫在燕璃懷裡揚了揚眉頭,“先下手為強。”如若不然,三日期限一過,就是吳貴逼上門找她討債了。
燕璃聽後,沒多說什麼,抱著她,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為夫支援你。”
笠日,雲沫一紙狀紙將同仁堂掌櫃吳貴告到了縣衙。
縣太爺王權安與雲沫打過交道,知道雲沫有些背景,不敢怠慢,很快派衙役將吳貴請上了公堂。
吳貴踏入公堂,看見雲沫身姿傲立的站在公堂之上,一陣心虛,嚇得臉色變了變,不過,旋即就恢復了正常。
雲沫勾起唇角,對他笑了笑,“吳掌櫃,你好啊,沒想到咱們這次見面,竟然在公堂之上。”此刻,她雖然笑著,但是,說話的聲音明顯透著冷意,沒了以前對吳貴的那種客氣。
吳貴聽出雲沫語氣有異,心裡越發心虛,“雲姑娘,你……你這是做什麼?就算你無法按時交貨,也不必鬧到公堂之上啊。”
雲沫卻懶得再理會他,直接側回頭,看向王權安,“青天大老爺,請為民婦做主。”
王權安拍了一下驚堂木,怒瞪著王權安,“吳貴,雲姑娘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