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夫人見下人都走遠了,這才端著茶水走到東明辰的面前,“辰兒,稍安勿躁。”
東明辰聽到蝴蝶夫人的腳步聲,轉過身子,“母親,這節骨眼上,東明鈺回來,叫我如何能平靜。”說話時,他眸子裡透出恨意,“再等五天,老頭子身上的毒就會發作,暴斃而亡,東明鈺要是晚回來五日,我便能輕輕鬆鬆繼承城主的位置。”
提到東明英,他眸子裡的恨意更深,都怪老頭子一味的獨寵老二,才逼得他出此下策,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老頭子自找的。
蝴蝶夫人倒了一盞熱茶,遞到他的手中,淡淡道:“就算老二回來,對你也沒有太大的影響,老頭子獨寵老二,放縱老二在外面遊歷,令老二手裡沒有實權,所以,就算老二早回來幾日,也沒有能力與你抗衡。”
東明辰接過茶,皺眉一口灌下了肚子,“可是,老二早這時候回來,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
蝴蝶夫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裡,優雅閒淡的品飲著,“辰兒不必憂心,蝕心草之毒無色無味,中毒者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突然暴斃而亡,就算老二懷疑是咱們做的,也找不到證據。”
聽了蝴蝶夫人的話,東明辰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幾分。
大燕,汴都。
無邪收到隱衛傳來的訊息,去暖閣稟告給燕璃,“王,夫人,小公子他們已經進入了海域。”
“可有受傷?”聽到妻兒的訊息,攝政王千歲毫不猶豫的丟下手上的事情,抬起眉頭,視線掃向無邪。
無邪如實稟報,“在死亡之淵斬殺四眼鬼蟒的時候,夫人被四眼鬼蟒的尾巴掃到,受了一點輕傷,小公子無礙,夫人還結識了海域的二公子東明鈺。”
聽說雲沫被四眼鬼蟒的尾巴掃到,攝政王的一顆心高高懸起,無邪說只是輕傷後,高高懸著的心,才稍放了放,但是,聽無邪說,雲沫結識了東明鈺,攝政王千歲的眉頭又很明顯的皺了皺,有些不悅,整個稟報過程,攝政王千歲的心,千般萬般糾結。
女人,別再給他招惹朵桃花,否則……
“除了這些,可還有其他訊息?”攝政王千歲很努力才撫平額頭上的褶皺,目光淡淡的盯著無邪。
“還有,路過玉縣的時候,玉縣第一世家明家有派人圍攻過夫人跟小公子。”無邪道。
其實,他深深的覺得,撞上小公子跟夫人,是明家的人倒了八輩子血黴,他有些同情明家的遭遇,本來想要不要放明家一碼,卻不曾想,王竟然問得這般詳細。
“圍攻?”聽到這兩個字,攝政王千歲的眸子裡眯出濃濃的殺伐之色。
“將事情經過,如實講與本王聽。”
他的女人跟孩子從不主動挑事,這點,他是非常堅定的。
無邪覺察到身旁濃濃的殺意,頭皮陣陣發麻,趕緊將玉縣發生的一切,細細與攝政王千歲說了一遍,說完,徵求攝政王千歲的意見,“王,要如何處置明家的人?”
欺負夫人跟小公子,明家的人不死也得脫掉一層皮。
攝政王千歲顰眉琢磨了一下,淡淡道:“無邪,你去找幾個賭石經驗豐富的人,調一支隱衛將人送去玉縣,搬空明家的玉山。”
雖然攝政王千歲說得很簡潔,但是,無邪身為他的親衛,倒是聽懂了。
“王,咱們這是準備盜玉山嗎?”
依王的意思辦,可不就是盜明家玉山嗎?
攝政王千歲可不喜歡“盜”這個詞,揚了揚眉,道:“整個大燕都是燕家的,本王取明家的玉山,理所應當。”
原本是偷盜行為,但是,被攝政王千歲一番擰巴歪曲,就成了理所當然。
“……是。”對攝政王千歲的狂拽霸酷,無邪有些無言以對,只得趕緊點頭,風一般颳走,準備辦事。
“慢著。”他剛出門,攝政王千歲沉冷,邪魅的調子再次響起。
他趕緊再像一陣風似的颳了回來,“王,可還有其他吩咐?”
攝政王千歲淡淡道:“將明家玉山上的寶石都切割出來,偷偷送去陽雀村,給夫人一個驚喜。”
無邪:“……是。”
王這妻奴,當得真是……令他望塵莫及。
兩日一晃而過,海域這邊,城主府張燈結綵,給蝴蝶夫人辦壽宴。
自從東明英的原配紅菱夫人亡故之後,城主府的後院一直由蝴蝶夫人掌管著,雖然東明英沒將她扶正,但是,實際上,蝴蝶夫人在城主府的地位與正妻相差無幾,所以,這壽宴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