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要被我吃了。”
“臭小子,你就不能讓著孃親一點嗎?”
“孃親,雖說我們是親生母子,但是,棋局如戰場,不能讓。”
“這是誰說的?”
“爹爹說的,我跟爹爹下棋的時候,爹爹就不讓我,殺得我片甲不留。”
“無忌,去叫燕璃死過來。”
無心還在府中養傷,所以,這次換了無忌與無念在車外伺候雲沫母子倆,雲沫有些鬱悶的聲音從車廂裡傳出來,無忌嘴角的肌肉抽動了兩下。
王妃生氣,王又該跪搓衣板了。
“王妃,你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叫王過來。”
這兩口子,從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樂得如此。
片刻後,攝政王千歲騎著追風靠近馬車,“娘子,叫為夫過來,有什麼事?”
嘩啦一聲,雲沫將側邊車簾拉開,瞪了燕璃一眼,吼道:“燕璃,誰讓你教童童,棋局上無母子,害我接連輸了三局。”
攝政王千歲一臉蒙:“……”
“咳咳……”默了默,握拳到嘴邊,輕輕咳嗽了幾聲,“童童,孃親懷著妹妹辛苦,你讓著孃親一些,不要惹孃親生氣。”
“噢。”雲曉童聽話的點頭,“孃親,兒子錯了,咱們重頭再來。”
嘩啦啦幾聲響,原本已經快見分曉的棋局,被一雙小手打亂。
“這還差不多,這次的搓衣板免了。”雲沫這才滿意的放下簾子,繼續與兒子下棋。
攝政王千歲聽說可以免去搓衣板,鬆了口氣,肆意飛揚的笑了笑,騎著追風走開。
無忌,無念只覺得,已經凌亂在了風中。
王妃簡直是攝政王府的女王大人啊。
南山距離京城一百多里地,隊伍行進得很慢,攝政王府的馬車上,某女與自己的兒子下棋,悔棋,多走一兩步,耍了無數次賴,總算是贏了幾局,樂呵呵的笑出聲。
“孃親,你好厲害,棋藝高超,兒子甘拜下風。”見孃親笑出聲,雲曉童眨了眨眼,假裝一臉崇拜的將孃親看著。
某女止住笑,其實內心是慚愧了,“兒子,其實,你也很厲害。”
“孃親,你這麼優秀,兒子肯定厲害了,兒子能這麼厲害,主要是因為有個厲害的孃親。”雲曉童儘自己所能拍馬屁。
爹爹說了,要逗孃親開心,他正在做。
雲沫都被他繞暈了,不過,意思倒是聽懂了,“兒子,你這話說得好,孃親喜歡聽。”
車頭上,無念,無忌嘴角的肌肉,不約而同,狠狠一抽。
這對自戀的母子。
某女與自家兒子下了無數盤棋,又睡了一個大美覺後,隊伍終於抵達南山圍場。
因為行進速度緩慢,到達南山,已然是下午。
燕恪瞧時辰不早了,與燕璃商量了一番,便吩咐隨行的隊伍,在獵場外圍安營紮寨,今天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日一早,進入圍場狩獵。
用過晚膳用,很快,夜幕便降臨。
獵場外圍,有著一望無垠的草原,這個時節,青草悠悠,天幕上,明月高懸,繁星一片,夜,美得醉人。
“雲兒,我帶你出去走走。”燕璃從燕恪的帳篷回來,走到雲沫的身邊,將她從軟靠上拉起來,攬在懷裡。
“去哪裡?”雲沫淡淡的問。
燕璃攬著她往外走:“帳篷裡熱,帶你出去兜兜風。”
“童童,你不去嗎?”雲沫隨著燕璃走了兩步,扭過頭來,視線落在雲曉童的身上。
雲曉童正趴在桌上,搗鼓一幅山水畫,雲沫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他將頭抬起來,正收到燕璃暗暗的眼神。
“孃親,你跟爹爹去吧,我的畫還沒畫完。”
燕璃聽他答覆,心裡滿意,勾唇淡淡的笑了笑。
這不愧是他的好兒子。
“無邪,無恆,好好保護公子。”他對著帳外吩咐了一聲,攬著雲沫出去。
“是。”無邪,無恆同時道。
出了帳篷,燕璃的手,穩穩地攬在雲沫的腰上,御風而起,朝著營帳對面的草原飛去,御風而行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衣袂飄飄的落在了草原上。
“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大片草原。”雲沫踩著腳下淺淺的草,吸了一口空氣,再抬頭,仰望著天上的繁星。
繁星點點,盡數落入她一雙清眸之中,吸入鼻的空氣,夾帶著絲絲青草的香味,令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