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吧。”雲沫勾了勾唇角,一臉輕鬆的將阿正望著。
阿正氣得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以豁出去的心態,再次強行運功,拼死想要破開雲沫的屏障。
原本,博賣行以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小孩,雲沫還忍著,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界上,能忍則忍,可是,此刻見阿正這般不肯罷手,她有些惱怒,也跟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隨著她拍桌子的動作,桌上的骰子晃動了幾下,但是,在她真氣的控制之下,裡面的情況還是沒有發生變化。
兩人各不相讓,阿正的內力猛撞上雲沫的真氣,兩股力量相擊造出很大的動靜,連周圍的桌椅板凳都晃動起來。
“孃親。”
“夫人。”
雲曉童,無心,無念,無情同時驚呼,畢竟雲沫現在懷著孩子,他們都擔心她有任何閃失。
雲沫分出一絲心神,淡淡回答:“放心,我沒事。”
砰!一聲爆響,骰子蓋被強大的力量炸得四分五裂,但是,雲沫的真氣罩依舊完好的護著裡面的骰子,外面炸翻天,真氣罩裡面,卻是紋風不動。
噗!阿正被自己的內力反噬,張嘴吐了一口血,用手支撐著,才勉強站穩身子。
雲沫冷掃了他一眼,撤回自己的真氣,風輕雲淡道:“兩點,我兒子猜對了,曹興的手臂是我們的了。”
阿正捂住悶痛的胸口,氣得咬牙切齒。
四局,雲曉童勝了三局,按照之前的約定,曹興的手臂算是保住了。
“小朋友,我真是愛死你了。”曹興喜極而泣,那張塗滿脂粉的臉原本就花了,這一哭,更加難看。
“哎喲,你們放開,放開啦。”他抽泣了幾下,從兩名彪頭大漢的手裡掙脫,一扭一扭的走到雲曉童的身邊。
雲曉童被他滿臉的脂粉味燻得頭暈。
“曹姑姑,你別賭了,我剛才,差點就輸了。”
要是沒有孃親幫忙,他真的沒法贏阿正。
“姑姑不賭了,以後,姑姑就跟著你,你說往東,姑姑絕對不會往西。”曹興一把抓住雲曉童的胳膊,“你收留姑姑吧。”
雲曉童被他嚇到,甩開他的手臂,倒退了三步,趕緊揮手道:“姑姑,我……都還靠我孃親養活,不能收留你。”
“曹興,我們之所以救你,僅為了答謝你昨天讓房間給我們。”雲沫轉眸,眼神淡淡的瞟向曹興,“而且,你是秭歸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跟著童童一個小孩像什麼話。”
曹興整日濃妝豔抹,她真擔心,將小豆丁給帶娘了。
“我把萬里飄香樓輸了,已經無處可去了。”曹興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眨巴眨巴眼睛,淚眼婆娑的看向雲曉童,想博取雲曉童的同情。
雲沫才不信他的鬼話,牽著雲曉童就想走。
“這位小娘子,且慢。”正當雲沫想離開賭場時,被一個蒼老但渾厚有力的聲音叫住。
雲沫停下腳步,牽著雲曉童轉身,看見一位白髮蒼蒼,身穿一襲白衫的老者站在阿正的前面,老者出現,全場肅靜,尤其是博阿正等人對老者無比恭敬。
“不知老先生有何事?”雲沫看出老者身份不一般,口吻帶著尊敬問話。
不管眼前的老者身份如何,單看年紀,她都應該尊敬問候人家,雖然對老者尊敬,但是說話的口吻依舊維持她一貫的不卑不亢。
老者的視線在雲沫身上停留了半分鐘,見雲沫神態不卑不亢,倒是有幾分佩服。
“海爺,沒想到,今天的事,竟然驚動海爺了?”
私下裡有人輕聲議論。
雲沫聽到議論聲,側著頭,悄悄的問無情,“無情,這位海爺是什麼身份?”
“博賣行當家的。”無情凝眉告訴雲沫,“據說,已經很多年,不親自出現在博賣行主持事物了。”
他與雲沫說話時,瞄了海爺一眼,一身戒備。
“不知海爺這時出現,是為了什麼。”
雲沫倒是暫且沒從海爺身上感覺到一絲敵意,於是對無情道:“先別自亂陣腳,聽聽他說什麼。”
海眼將視線移到雲曉童的身上,“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告訴爺爺。”他說話的口吻平易近人,還對雲曉童招了招手,仿若鄰家老人一般。
阿正等人愣住。
海爺這是想做什麼,他們還以為,海爺出現,是來教訓這小子的。
眾人聽海爺對雲曉童說話的口吻,皆像見了鬼似的。
海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