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點頭,“你只要說,我比你孃親漂亮,我就讓兩間房出來。”
雲沫打心眼裡覺得,曹興的腦袋被驢踢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與她比美,“童童,你就按他的意思說。”
“孃親,你在我心裡是最漂亮的。”雲曉童毫不猶豫的搖頭,就連雲沫的話,也不起作用了。
雲沫看見他堅決地搖頭,真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感到鬱悶。
這臭小子,只要說她不如曹興漂亮,不就有房間住了嗎,就不能變通一下。
曹興有那麼一點失落,冷哼一聲,“我知道,在孩子的心中,不管母親再醜,都是最漂亮的。”說話時,朝雲沫遞了個挑釁的眼神,意思很明顯——是告訴雲沫,我不是沒你漂亮,而是,你兒子向著你,說假話。
雲沫抬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這個花哨的男人。
“小朋友,你說,我比這兩個女人漂亮,我也答應讓兩間房出來。”曹興轉移目標,蘭花指先指向無心,再移到無念那邊,眼角一勾,說話時,紅色的眼影格外顯眼。
無念,無心愣了一下,覺得曹興無藥可救了。
雲曉童的視線順著曹興的蘭花指移動,目光從無心,無念身上掃過,皺著眉頭,有些為難。
無心,無念見他視線掃來,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雲曉童這才對曹興道:“你比無心姑姑,無念姑姑都漂亮。”
“小朋友眼光不錯。”曹興滿意地摸了摸雲曉童的腦袋,旋即,柔柔的蘭花指指向雲沫等人,“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你們跟我來吧。”
雲沫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懺愧,他們幾個大人,竟然還沒有小豆丁厲害。
這次來建安城,曹興帶了七八個跟班,上二樓後,他吩咐自己的跟班去一間房裡擠著,騰了兩間房出來給雲沫。
雲沫這邊有五個人,無情跟雲曉童一間,她跟無心,無念擠一間,兩間房倒也勉強能住下。
坐了一天馬車,無心吩咐小二炒了幾個口味清淡的菜,送到房間,雲沫吃過晚飯,簡單洗漱過後,便歇下了。
自從懷孕,她就特別嗜睡,這一覺睡得沉沉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夫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吃過之後,咱們就可以出發去博賣行了。”無念見雲沫醒來,走到床邊,扶她著下床。
小二送了熱水上來,雲沫洗漱一番後,叫上所有人吃早飯,然後出發去博賣行。
“孃親,怎麼沒看見昨晚那位曹叔叔,不,曹姑姑?”雲曉童跟在雲沫的身後,出客棧時,往曹興的房間看了一眼,只見曹興的房間,房門緊閉。
雲沫猜想,曹興此次來建安城,多半也是衝著博賣行來的,“曹……姑姑,應該先我們一步去博賣行了。”
對於“曹姑姑”這個稱呼,她總覺得萬分變扭。
博賣行就在建安城中心地段,幾人出客棧,沒有坐馬車,因為街上太過擁堵,坐馬車還沒有人步行快,行了兩刻鐘時間,幾人到達博賣行門口。
雲沫還以為,博賣行應該與天朝的拍賣會很相近,走到這裡一看,才發現,更像是一間豪華賭場,博賣行的整座建築都充斥著賭場的氣息,門口站著一排身材魁梧的勁裝打手,乍眼一看,她還以為自己碰到黑社會了。
“想進博賣行,先亮出珍寶。”雲沫領著無心等人上前,被其中一名勁裝打手攔了下來。
無情淡淡的提醒,“夫人,這是博賣行的規矩,所帶的東西不夠品級,是不能進去的。”
這樣的規矩,天朝一些拍賣會也有,她點了點頭,東西在無念的身上,她側臉對無念使了個眼色,“念兒,將日月同輝拿出來。”
憑一件東西就能進博賣行,所以,沒必要將寒冰草也拿出來。
無念也懂,財不外露的道理,只取了日月同輝出來,遞到那勁裝打手的面前,“我們可以進了吧。”
那勁裝打手看見流光異彩的彩珠,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在博賣行守了這麼多年門,還真沒見過彩色的珍珠,別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我說,姑娘,你這珍珠該不會是塗的顏色吧。”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無心挪步到無念的身邊,“念兒,拿近了讓他仔細瞧瞧,省得多費唇舌。”
無念小心捧著盒子,將日月同輝湊到那勁裝打手的眼皮子底下。
勁裝打手瞪大雙眼,盯著盒子裡面的東西看了足足半分鐘,確定裡面的東西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