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心裡流淌著暖意,撐著他的小身子,立直身子。
年宴與雲沫想象的差不離,吃吃喝喝,欣賞歌舞,幾場歌舞之後,底下群臣及誥命夫人向坐上的小皇帝,姬太后賀歲。
“永定王府老王爺攜世子前來向皇上,太后娘娘賀歲。”剛開宴片刻,又一聲尖銳嘹亮的太監嗓音從御花園外傳來。
通稟聲落下,只見一位錦衣華服,容顏莊重的老者攜同一位出塵絕世的公子走進了御花園。
“那位就是永定王府的世子?天啦,也長得太英俊了。”
“不是說,永定王府的世子雙腿殘疾嗎?”
“是啊,我也聽說了,永定王府的世子不但雙腿殘疾,而且,還患有嚴重的咳喘之症,身子骨弱得跟病貓似的,正是因此,永定王府的老王爺才將世子送到偏遠的鄉下養病。”
“難道,永定王府世子的病好了。”
四座議論紛紛,頃刻之間,永定王府的世子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就連雲清荷,雲天嬌姐妹的倆的視線也瞟了過去。
“二姐姐,見過永定王府世子的人都說,永定王府世子容顏絕世,長得跟仙人一樣,以前,我還不信,現在一見,果然如此。”雲天嬌湊到雲清荷身邊,低聲耳語,說話的功夫,只見她臉上浮出了羞澀的紅暈,心中小鹿亂撞。
“三妹妹,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休要胡言亂語。”雲清荷趕緊阻止雲天嬌繼續往下說,生怕雲沫聽到剛才的話,她拿眼神瞅了雲沫幾眼,見雲沫神態如常,這才將視線撤了回來。
“孃親,你快看,是荀叔叔。”雲曉童坐在座位上激動不已。
雲沫盯著荀澈隨永定王府的老王爺朝最高的廊亭前走去。
她早猜到,荀澈是世家子弟,出生不凡,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個驚人的身份,永定王府的世子。
荀澈眼眸微微轉動,在宴席上尋到雲沫母子的身影。
雲沫感覺荀澈的視線瞟來,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他們之間的誤會還未解除,她不知道,荀澈是否還拿她當朋友。
兩人的視線相交,倉促之下,雲沫微微勾起唇角,對他淡淡的笑了笑,荀澈盯著她唇角泛起的笑容,也對她輕輕勾起唇角。
雲沫見荀澈還笑得跟以前一樣溫潤如玉,心裡的糾結,稍微放了放。
阿澈,應該還當她是朋友吧。
荀澈快速與雲沫對視了一眼,將視線移到雲曉童那邊,旋即,將視線收了回來,看向高處。
“老臣參見皇上,太后娘娘。”永定老王爺走到最高的廊亭前,對著座上的小皇帝,姬太后行禮。
荀澈緊跟他動作。
“平身。”燕恪往荀澈身上掃了一眼,淡淡道:“荀老王爺,世子身子得已康健,真是可喜可賀。”
“澈兒能夠康復,這都是受皇上鴻福庇佑。”永定老王爺站起身,朝燕恪揖了揖。
姬太后不動聲色,視線在荀澈的身上停留了半分鐘的時間,一雙鳳目微眯著,眼波深沉,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姬宏,姬權盯著荀澈正常人般出現在年宴上,心中甚是不快。
兩人不約而同在心裡冷哼,沒想到,永定王府的那根病秧子,竟然好了。
永定王府屬於保皇派,世代只捍衛皇權,姬太后想垂簾聽政,姬宏,姬權想謀奪大燕政權,自然就與永定王府對上,原本,永定王府人丁凋零,三代人,只剩下一位年過半百的老王爺,一位雙腿殘疾,身患咳疾的世子,永定老王爺為了給孫兒治病,無心政務,是以,姬太后,姬宏,姬全,打心眼裡認為,永定王府早晚沒落,從來沒將永定王府放在心上,沒想到,幾乎快被人遺忘的永定王世子,竟然痊癒了。
“宮宴已經開始了,荀老王爺,請快入座。”姬太后心裡有所不悅,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不悅的情緒,一雙鳳目盯著永定老王爺與荀澈,眼波含笑,一副母儀天下之態。
永定老王爺將視線移向姬太后,微微頷首,恭敬道:“多謝太后娘娘。”
語畢,攜同荀澈去永定王府的位置。
接下來,又是兩場歌舞,雲沫吃了好些糕點,吃飽喝足,坐在位置上,有些打瞌睡,歌舞再好,她也無心欣賞。
雲曉童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一隻手撐著下巴,與雲沫一樣百無聊奈。
其他人是來參加宮宴的,他們娘倆是來吃吃喝喝,外加打瞌睡,打完瞌睡,打道回府。
“太后姑媽,瑤兒最近新學了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