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麼了?”雲曉童發現海爺的眼眶有些溼潤。
海爺這樣的人物,跺一跺腳,建安城都得抖上幾抖,哭,只有一個可能,被感動。
雲沫怕海爺覺得尷尬,靜靜的坐著,沒有說話。
“沒事,爺爺這是高興。”海爺眨了眨眼,手在雲曉童的頭上輕輕撫摸著,“爺爺孤單了大半輩子,能收你這麼個孫兒,已經很滿足了。”
雲曉童何其敏感,從海爺深邃滄桑的眼眸中,看到的是無限的孤獨。
“孃親,我想請爺爺去我們家過年。”雲曉童看了海爺幾眼,扭頭看向雲沫。
他對這個爺爺,同樣喜歡得緊。
不止雲曉童喜歡海爺,雲沫對海爺也是敬佩有加,感激在心,“海叔,索性你一個人過年也無趣,不如,這次與我們一起去秭歸縣,當是散心。”
海爺想了想,點頭。
中午,雲沫等人在博賣行用過午膳後,才與海爺告辭離去。
出博賣行,無念就問,“夫人,我們現在是回客棧,還是去找姬宏?”
“去找姬宏吧。”雲沫想了想,回答,“儘快說服姬宏將六耳麋鹿換給我們,我們好早些回秭歸縣。”
馬上就要新年了,得回去打點一下過年的事宜,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安排一下。
雲沫一聲吩咐,一行人朝姬宏的府邸而去。
……
“我要見你們將軍。”此時此刻,姬宏的府邸前,站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姑娘一襲青衣,貌美出眾。
青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夙月,因為姬宏拍走了六耳麋鹿,所以,她跟到了這個地方。
守衛掃了夙月一眼,瞧她模樣俊俏,多看了幾眼。
“姑娘,我勸你哪裡來的,哪裡去,我家將軍軍務繁忙,哪裡有空見你。”
“這姑娘這麼漂亮,說不定,咱們將軍有興趣呢。”
夙月聽守衛的對話,微微皺了皺眉頭。
“去不去通報。”她心裡緊張荀澈的身體,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六耳麋鹿,又怎會輕易退去,見守衛不肯去通傳,直接拔劍上前,二話不說,將無比鋒利的劍刃架在了其中一名守衛的脖子上。
那守衛嚇得腿哆嗦,趕緊對身旁的同伴道:“快去稟報將軍。”
另一名守衛知道夙月不好惹,嚇得轉身往府裡跑,見了姬宏,就趕緊稟報,“將軍,門外有位姑娘鬧事。”
姬宏用他粗劣的手掌摩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守衛看見他的動作,嚇得心漏跳了一拍,趕緊補充,“將軍,是位很漂亮的姑娘。”
姬宏除了好大喜功,喜歡爭強好勝外,還沉迷於美色,就建安城的府中,都有不下十名侍妾。
“去,將人帶進來。”
“是。”那守衛鬆了口氣。
片刻後,夙月被帶到了姬宏的面前。
姬宏端坐在太師椅上,不動聲色,從頭到腳將夙月打量了一遍。
“民女夙月,見過姬將軍。”夙月雖不喜姬宏打量自己時的眼神,但是,為了六耳麋鹿,也忍了。
姬宏起身,走到夙月的面前,伸出一隻手,輕輕挑起夙月的下巴。
“說吧,你找本將軍有什麼事?”
前來找他的女人,無非就是想上他的床。
夙月側了側臉,後退一步,忍著心裡的噁心,對姬宏抱了抱拳,“請將軍賜民女一點六耳麋鹿的血。”
“你來本將軍的府邸,是為了六耳麋鹿的血?”姬宏手落空,心裡閃過一絲不悅。
從來,都是女人倒貼他,還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是。”夙月抱歉點頭,“還望將軍賜一點六耳麋鹿的血給民女。”
整頭六耳麋鹿她買不起,買一點點血,她還是有能力。
姬宏仰天大笑了幾聲,“姑娘,你知道,六耳麋鹿有多珍貴嗎?你與本將軍素不相識,就想讓本將軍賜你六耳麋鹿血,不覺得天真嗎?”
夙月也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但是,除了求姬宏,別無他法。
“將軍,買一點點六耳麋鹿的血要多少錢?”
“錢?哼。”姬宏冷哼一聲,對著夙月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姑娘,你覺得本將軍缺銀子嗎?”
夙月咬了咬牙,“那,你要如何,才肯將六耳麋鹿的血給我。”
“姑娘,你若將本將軍伺候舒服了,或許,本將軍可以考慮賜你一點六耳麋鹿血。”姬宏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