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捉了七人入寨之事,只有義兄,她,雲烈及義兄的幾個屬下知道,義兄的屬下口風都很嚴,沒有義兄的命令,絕對不會將此事傳出去,可是,不出半日,雲族的族人都知道訊息了,不是雲烈做的,又會是誰?
雲烈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居高臨下的盯著巫映雪,眼睛裡閃過微微惱怒。
“映雪,首領死,我也很難過。”
巫映雪聽到這話,覺得噁心,身子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眼神仇恨的瞪向雲烈,“你別再假惺惺了,義兄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
雲族世代隱居於山中,不與外族往來,二十多年前,若不是雲族族內出了叛徒,義兄手上有寶圖之事,又怎會被外人知曉,當時,她便懷疑過雲烈,也與義兄說過,義兄卻不相信雲烈會是出賣雲族之人。
雲烈與巫映雪對視,她眸子裡的恨意,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令他藏在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拽成了拳頭。
他雲烈到底哪裡不如雲翳了。
兩人爭執間,燕璃縱身一躍,騰空而起,以極快速度飛入了火海之中。
兩年前,毒焰麒麟身上的毒火,都沒能奈他何,更何談這點點明火了。
“抓住我的手。”在雲翳身子墜入柴火堆的前一秒,他及時出現在火海里,伸手出去,一把抓住了雲翳的手,將他往上一拉,再御風而起。
“義兄……”巫映雪見雲翳被人從火海里拉出來,頓時喜極而泣,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簡直叫人難以言說,她眨了眨溼氣濃濃的眸子,兩道視線緊鎖在雲翳的臉上,半分也挪不開。
雲烈沒想到,事情的發展還有變故,盯著自烈火中出來的雲翳,瞳孔一圈一圈的擴大,深藏在眸底的恨意也跟著流出來。
雲翳,你還真是九條命的貓!這樣都死不了。
眨眼的功夫,燕璃帶著雲翳到了安全的位置,雲曉童盯著兩人,哇的一聲就哭了,“爹爹,爺爺……”
“孩子,爺爺沒事了。”雲翳渾身上下,除了臉跟手被略微灼傷外,並無太重的傷。
“義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嚇死我了。”巫映雪見雲翳安全了,忽的奔到他身邊,不顧雲族長輩也在場,猛撲進了雲翳的懷抱,“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眾目睽睽之下,雲翳被巫映雪抱著,全身僵硬,但是並未將巫映雪推開。
巫映雪對他的心意,他何嘗不知,只是,他的一顆心已經毫無保留的給了清兒了……
“雪兒,我沒事。”過了片刻,他才動手將巫映雪推開。
巫映雪拭了拭臉上的淚痕,後悔兩步,與雲翳保持兩步的距離,眼神緊張的在雲翳的身上掃了幾掃,確定他只受了些輕傷,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首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雲烈惱怒片刻,強迫自己壓下心中怒氣,含笑走到雲翳的身邊。
雲翳從巫映雪的臉上收回視線,輕睨向雲烈,見他臉上的笑容不達眼底,淡淡道:“幸得這位公子救了我。”
他目光在雲烈的身上掃了幾掃,以前,雪兒曾多次提醒他,說:大長老雲烈不可信,當時,他還說雪兒必是多慮了,可是,今日發生的事情,他真是不得不懷疑雲烈這個人了……
首先,抓人入寨是秘密進行的,雲族的族人怎會知道?其次,他剛才並未下令點火,是誰擅自將火把丟進柴堆裡?
雲烈覺察到雲翳探究的目光,心裡微微慌亂,避開與他對視,自然而然地將視線移到燕璃的身上,“這位公子救了我族的首領,乃是我族的恩人。”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雲翳也將目光轉到燕璃這邊來。
燕璃略一點頭,客氣回答:“先生救童童在先,我救先生,理所應當,請先生不必太過掛懷。”
另一邊,雲沫,燕子翎見雲曉童,雲翳有驚無險,母女倆這才鬆了口氣,雲沫心疼兒子今日受這般驚嚇,牽起女兒,疾步往前走去。
“童童,兒子。”她走向雲曉童,離雲曉童還有一丈多的距離,就急急的對著雲曉童張開了雙手。
“孃親!”雲曉童見到孃親的瞬間,眼淚抑制不住的往外湧出,飛奔著撲進了雲沫的懷抱,“孃親,孃親,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雲沫抱了他一會兒,捧著他的小臉親了兩口,“兒子,對不起,孃親來晚了。”
剛才那情形,若不是眼前的先生不顧自身安危,將童童給拋了出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此,她鬆開了雲曉童,挑起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