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頭猶豫了一下,盯著雲夜的臉,只覺晦氣得慌,一揮手,道:“走,上別處去看看。”說罷,瞥了雲沫一眼,“諒你一個小小村婦也不敢窩藏要犯。”
“衙役大哥說得極是,小女子膽小如鼠,怎敢窩藏要犯。”雲沫微笑著,一臉卑微,裝得跟孫子似的,目送著幾人離開。
周香菊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對著地上,狠啐了一口唾沫,沒整治得了雲沫,她一臉的不甘心。
看著幾名衙役的身影消失在了茅草屋,雲沫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改臉色看向雲夜,淡淡道:“沒事了,臉上的雞屎暫時別洗了。”
都說他是染了疫病,哪能好這麼快。
雲夜頂著滿臉雞屎,只覺得有千萬只蛆蟲,在面板上狂亂蠕動,心裡十分膈應。
嘴角抽了抽,不滿道:“沒有黃藥膏嗎?”
該死的女人,絕對是故意惡整他,才往他臉上塗雞屎。
雲沫見他一臉不自在,心裡有些暗樂,翻了個白眼,道:“我家窮得叮噹響,沒看見嗎?哪有什麼黃藥膏,黑藥膏給你用,有雞屎就該謝天謝地謝雞大哥了,說到底,幸虧這坨雞屎臭,才唬住了那幾個衙役,否則,此刻你已經被請去縣衙喝茶了。”
他還得感謝雞,賜了他一坨屎?
雲夜沉下眉頭,望著雲沫,聞著臉上的陣陣惡臭,動了動唇,氣得說不出話,乾脆一轉身,躺在草堆裡,閉上雙眸,不再理會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忍,況且雲沫說的有幾分道理,他雖然噁心那雞屎,但是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雲沫見他緊閉著雙眸,擰著眉頭,一副噁心到不行的模樣,勾唇笑了笑,轉身離開。
一上午,馬溜子帶著幾名衙役挨家挨戶的搜查,搞得陽雀村雞犬不靈,搜查完整座村子,也沒發現啥,最後正如雲沫所料,幾人搜上了霧峰山。
“老大,這裡有發現。”霧峰山頂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