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慧珍點頭,當即明白袁金鈴的打算,“小姐,咱們先去村裡問問,看看誰家有多餘的房間,咱們給些銀子租下,你看如何。”
“眼下,只能如此了。”
袁金鈴沒有反對,主僕幾人離開了帳篷,朝房舍多的地方而去。
“金鈴小姐,慧珍姐姐,你們可是要找住處?”
自打袁金鈴進了茅草屋,雲珍珠就隔著一堵矮牆,時刻注意著茅草屋的動靜,之前,見袁金鈴跟著荀澈出來,此刻,再見袁金鈴一臉怒氣,她心裡好想明白了什麼。
袁小姐定是喜歡那位荀公子,而荀公子卻跟雲沫那賤人勾勾搭搭,所以,袁小姐吃醋了,這麼說,雲沫那賤人得罪袁小姐了。
雲珍珠瞎琢磨著,突然眼睛一亮。
雲沫那賤人得罪了袁小姐,這回死定了,袁小姐可是縣太爺家的千金,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將雲沫那賤人弄死。
“珍珠妹妹,你可知道誰家有空餘的房子?我家小姐身子骨不好,郎中說需要在鄉下靜養一些時日。”慧珍見雲珍珠主動問,便回道。
雲珍珠走到慧珍身旁,挽住她的手腕,道:“慧珍姐姐,你算是問對人了。”說完,她側過臉,將袁金鈴盯著,“若是袁小姐不嫌棄,可以住我家,我家有幾間空房。”
在陽雀村,雲春生家算是為數不多的有錢戶,除了雲春生老兩口住的正房,雲珍珠,雲初十兩口子住的偏房外,還有幾間廂房是空著的。
“小姐,要不咱們就去珍珠妹妹家住幾日。”慧珍小心徵求袁金鈴的意見。
她對陽雀村不熟悉,才不想挨家挨戶去打聽,誰家有多餘的房間,再說了,這山村小道上,隨處可見豬糞牛屎,她可不想弄髒自己的繡鞋。
袁金鈴暗暗琢磨著。
雲珍珠家就挨著茅草屋,與茅草屋一牆之隔,她若住進去,上茅草屋也方便,最重要的是,能時時刻刻留意雲沫跟荀澈的動靜。
“慧珍,拿一些銀兩給珍珠姑娘,算是咱們的房錢。”
慧珍一喜,“是,小姐。”
“袁小姐,您不嫌棄,願意住我家,這是我的榮幸,我咋能要您的錢吶。”見慧珍遞錢過來,雲珍珠假意推了推。
袁金鈴瞥了雲珍珠一眼,見雲珍珠嘴上不肯要,兩隻眼睛卻死盯著慧珍手裡的銀兩,半分也挪不開。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情。”
像雲珍珠這樣貪圖錢財,又刻意想討好她的人,她見多了。
袁金鈴話落,慧珍將那碎銀子硬塞到雲珍珠手裡,“珍珠妹妹,這錢,你還是收下吧。”她知道袁金鈴性格高傲,不喜歡別人施捨,同情。
雲珍珠摸著手中的銀兩,然後樂呵呵的裝進了自己的荷包。
“袁小姐,老實說,你來陽雀村可是來找荀公子的。”雲珍珠得了銀子,有些高興過了頭,一時不注意,將自己心裡的猜想說了出來。
袁金鈴聽得柳眉微沉,露出一些怒容。
她喜歡荀澈,追著荀澈是一碼事,但是,這事被雲珍珠拿到檯面上來說,那就是羞辱她袁金鈴,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別人會罵她袁金鈴是淫娃蕩婦,專門追著男人跑,如此這般,她經營多年的好名聲不全毀了。
慧珍感念雲珍珠幫了自己一個忙,悄悄拽了拽雲珍珠的袖子,希望她可以住嘴,可是雲珍珠完全沒有意識到袁金鈴的怒氣。
“袁小姐,幸虧你來了,不然荀公子就被雲沫那賤人搶走了。”
本來袁金鈴已經快要發怒了,但是聽到
快要發怒了,但是聽到雲珍珠出口罵雲沫,她又將方才的怒氣收斂起來,轉眸,將雲珍珠盯著。
慧珍覺察到袁金鈴怒氣已滅,鬆了一口氣,“珍珠妹妹,此話怎講?”
若是能從雲珍珠嘴裡打聽到一些,關於雲沫的不好傳聞,再想方設法傳到荀公子耳中,荀公子知道了雲沫的醜聞,到時候,說不定就親近自家小姐了。
“袁小姐,慧珍姐姐,你們別被雲沫那賤人騙了,雲沫那賤人平日裡看起來正經得很,其實是個娼婦,背地裡專幹勾引男人的勾當。”雲珍珠繼續往雲沫身上潑糞,說得唾沫星子橫飛,“雲曉童,你們見過沒?就是雲沫跟野男人廝混生的野種,荀公子定是中了雲沫那賤人的狐媚術,所以才天天往茅草屋跑。”
“雲姑娘竟然是這種人。”慧珍聽後,假裝很驚訝,“珍珠妹妹,你若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
袁金鈴走在最前面,沒有說話,只靜靜的聽著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