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聽到雲沫倒吸氣時發出的細微聲音,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雲兒,口水流出來了。”他含笑提醒。
雲沫回了回神,賞了他一記白眼,“又想戲弄我不是?你當我是傻子,還會上當。”
“孃親,你真的流口水了。”雲曉童盯著雲沫嘴角的一點點透明液體,少年老成般扶了扶額,“孃親,你放心,身為你的乖兒子,我是不會笑話你的。”他說著,揚起小臉,看了看雲夜,“要怪,就怪夜叔叔戴上面具實在太漂亮了,荀叔叔說,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孃親你流口水是正常的。”
雲夜:“……”
雲沫一邊聽寶貝兒子的神邏輯,同時伸手摸上自己的嘴角。
這一摸,手指正好觸碰到一點點溼滑的液體……好像是口水。
凌亂了,徹底凌亂了,她……居然……真的流口水了。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容易犯花痴的人,之前,在聞香樓初見荀澈時,她也沒驚豔到流口水的地步呀,這不是口水,一定不是口水。
雲沫自我麻痺了一會兒,盯著雲夜跟雲曉童,是這樣解釋的。
“嗯嗯,你們產生錯覺了,這不是口水,剛才洗臉時,我沒有擦乾。”
“咳!”
雲夜輕咳了一下,覺得她這個解釋,好生牽強。
雲沫聽到雲夜的輕咳聲,瞪眼將他瞧著。
那憤怒的眼神,閃爍著火光的眼神,分分鐘足以將雲夜給滅得渣都不剩。
盛怒下的女人,比母老虎還可怕。
“咳,我去洗臉。”雲夜很識趣的裝瞎賣傻,“我什麼也沒看見,剛才是我看錯了。”
“孃親,我剛才也看錯了,你沒有流口水,絕對沒有。”雲曉童後知後覺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嗚嗚……孃親的眼神好可怕,他是不是要吃竹筍炒肉了。
竹條還沒上身,雲曉童覺得屁股已經疼了,他心虛的瞄了雲沫一眼,“孃親,我也去洗臉了。”說完,拔腿就開跑。
雲沫強行扭轉了自己光輝的形象,滿意的勾起唇角。
三人剛用完早飯,荀書找上了門。
荀書不知道雲沫母子搬家的事情,到茅草屋走了一遭,是莫青山告訴他,雲沫母子倆已經搬進了田家祖宅。
雲沫將荀書請進屋,幫他倒了杯熱茶。
荀書一早趕來陽雀村,著實是有些渴了,咕咚咕咚飲了一碗茶,才望著雲沫道:“雲姑娘,汴都有訊息傳來了。”
提到汴都,雲沫猜到,荀書是要和他談豬糯米腸的事情。
她靜靜的聽著,荀書將知道的訊息,一五一十的講給雲沫聽。
“幾家食品鋪子的掌櫃都回話說,那豬糯米腸,血腸送出去沒幾天,就有顧客回去鋪子,說還想再買一些。”說話時,荀書好像想起一些事,微微停頓了一下,又才接著道:“據說工部侍郎府跟京兆府的下人還去買過,公子說了,讓你這次多準備一些,送到汴都去。”
雲沫聽說工部侍郎府,京兆府的下人都去過荀家的食品鋪,想要買豬糯米腸跟血腸,心裡十分高興。
無論是工部侍郎府還是京兆府,在汴都都是有名頭的,這兩家都看得上她做的豬糯米腸,血腸,再做一批豬糯米腸,血腸送到汴都去,繼續打著荀家商鋪的名頭,肯定不會再愁銷路。
聽荀書說完,雲沫含笑點頭,“荀書,你回去告訴你家公子,我會盡快再做一批豬糯米腸跟血腸出來,熏製好後,我再送訊息到聞香樓。”
“嗯。”荀書客氣點頭,“雲姑娘,你只要傳一個訊息到聞香樓即可,我家公子自會安排馬車到陽雀村來拿貨。”
原本風雨之夜,荀書見雲沫跟雲夜待在一間房裡,兩人的身影緊密靠在一起,他挺為自家公子傷心的,也有些生雲沫的氣,但是,後來雲沫又送了荀澈熊膽酒,他心裡的氣也就消了,所以,現在對雲沫說話才這般客氣。
“雲姑娘,這是我家公子給你的信。”談完豬糯米腸跟血腸的事情,荀書從懷裡取了一封信出來,伸手遞給雲沫。
雲沫接過信,展開來看。
荀澈信中所述,是有關雲曉童上縣學的事情。
六月二十,縣學夫子衛東陽以茶會友,想在茶話會上順
茶話會上順便考一考雲曉童。
雲沫看完內容,將信收起來,“荀書,回去轉告你家公子爺,六月二十,我一定帶著童童到縣學。”
想起自己送荀澈的熊膽酒,雲沫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