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的指控令袁無庸老臉沉了又沉,袁金鈴是什麼樣的人,他身為父親,自然十分清楚,無論袁金鈴平時怎樣處罰府裡的下人,他都不管,但是,袁金鈴被趙氏當眾指控,他就不高興了,趙氏指控袁金鈴,這等於直接打了他袁無庸的臉。
“金鈴,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我真不知道趙氏說什麼,什麼砒霜,我根本不知道。”袁金鈴泣泣低語,眼眶立即蒙了層水霧,持著絲絹擦著眼角,模樣嬌弱得令人生憐。
“趙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誣告我,就是因為,你求我救你,我沒有答應嗎?”
趙氏被袁金鈴反咬一口,氣得臉上青筋冒出,伸手怒指向袁金鈴,歇斯底里的怒吼,“袁金鈴,你血口噴人,那砒霜分明是你的丫鬟給我的,也是你出主意,讓我毒殺我相公的。”
“趙氏,你休要往袁小姐臉上潑髒水。”
“袁小姐,我們相信你。”
堂外,又是一陣陣支援袁金鈴的喊聲。
袁金鈴轉了轉美眸,美人含淚,美不勝收的看向外面的人,“大家如此相信金鈴,金鈴感激不盡。”
雲沫聽她嬌滴滴,軟綿綿的話,噁心得差點想吐。
什麼叫綠茶婊的鼻祖,她今天可算見識了,就袁金鈴這裝柔弱,博同情的手段,沒有個七八年是修煉不成的。
“大膽趙氏,竟然敢藐視本官,胡言亂語。”袁無庸瞧情勢對袁金鈴有利,拍了一下驚堂木,對著趙氏怒呵,旋即,對堂上的衙役揮手,“來人,將這個淫婦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縣衙的刑杖又厚又重,有的還浸過辣椒水,別說趙氏承不下這五十大板,就算壯年男子捱了這五十大板,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雲沫勾唇,冷冷一笑,哼,袁無庸這是想殺人滅口啊。
他一聲命下,立馬有兩名衙役走向趙氏。
趙氏不甘心的縮了縮身子,扯著嗓子朝袁無庸大喊,“袁大人,你是袁金鈴的父親,自然向著袁金鈴說話,民婦不服,民婦不服啊。”
袁無庸想殺人滅口,雲沫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袁金鈴幾次害她,今日,就算不能撕破袁金鈴的美人面,也要讓袁金鈴沾上一身腥,哼,袁金鈴想要全身而退,她絕不答應。
“袁大人,你這般急著打趙氏的板子,會讓別人誤以為你想殺人滅口,包庇袁小姐。”雲沫走到公堂上,泛著清波的眸子緊盯著袁無庸
盯著袁無庸,嘴角輕輕上揚,帶了點淺淺的笑意,“大家都知道,袁小姐心地善良,不可能做這種害人性命之事。”說話,她側目掃向趙氏,“既然趙氏說,是袁小姐給她的砒霜,袁大人何不派人去城裡的幾家藥鋪查一查,砒霜乃劇毒,買的人極少,一查便知真相。”
“小姐……”
雲沫請袁無庸派人去藥鋪查,慧珍當即慌了,臉色煞白的望著袁金鈴。
給趙氏的砒霜,可是她親自去藥鋪買的。
“慌什麼慌。”袁金鈴咬牙低語,避著眾人的目光,狠瞪了慧珍一眼,“那日,你不是戴著紗笠的嗎,有誰能認出你。”
聽了袁金鈴的話,慧珍這才穩住心神,鬆了一口氣。
小姐說得沒錯,那日,她上藥鋪買砒霜時,戴了紗笠的,就算老爺派人去藥鋪查,也查不出什麼。
兩人竊竊私語,或許別人沒聽見,但是雲沫卻聽得真真切切。
袁金鈴果然沉得住氣。
“雲姑娘,此案案情已經明瞭,既然你已經洗清了冤屈,可以離去了。”雲沫要求去藥鋪查,袁無庸有些事情的發展不受他控制,害怕袁金鈴被牽涉其中,就著急想趕雲沫離開。
雲沫冷笑,挑眉將袁無庸盯著,“袁大人此言差矣,今日幸得李秀才活了過來,替我脫了罪,倘若李秀才沒醒過來,這殺人之罪,我且不是背定了,這件案子,關乎我的性命與名聲,我有權請袁大人徹底,搞清楚這砒霜從何而來。”
袁金鈴的命金貴,難道她的命就不金貴嗎?
“袁大人,你既為父母官,就該替百姓洗冤謀福,雲姑娘請你派人去藥鋪查,你這般遲疑,莫不是想包庇什麼人?”荀澈淡淡道。
荀澈幾句話,直將袁無庸逼得無路可退,就算他想包庇袁金鈴,當著眾人的面,也無計可施。
“荀公子,你誤會了。”他趕緊對荀澈陪笑,旋即看向衙役,吩咐道:“你們幾個,速速去城裡的幾家藥鋪查一下。
“是,大人。”一群衙役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