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借一點東西而已。”說完,抓起袁金鈴滴血的手指,在方才撕下的布料上寫了起來。
雲沫抓著袁金鈴的手寫了幾行字,當袁金鈴看見她寫的內容後,臉色暗了又暗,手有些掙扎,不想再繼續往下寫。
這份血書若是傳出去,她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好名聲,就全毀了。
雲沫感到袁金鈴在掙扎,抓著她手指的手緊了緊,“袁小姐如此聰慧,我若不從袁小姐這裡取一點東西,又怎能放心將童童留在縣學,這還多虧了袁小姐方才的提醒,我才想到了如此絕妙的辦法。”
說完,抓著袁金鈴的手指,用她的血,繼續往下寫,袁金鈴想掙扎,不想繼續寫,奈何她的手被雲沫掌控著,根本還無辦法。
雲沫也沒寫其他的,就寫了袁金鈴派人潛入縣學,將縣學的學生迷暈,然後擄走小豆丁的事情經過,寫完後,還抓著袁金鈴的手,逼她畫了押。
“袁小姐,這封血書,我替你保管著,若是童童跟銀子再有什麼意外,這封血書會被多少人看見,我就不能保證了。”雲沫將手裡的血書吹了吹,摺疊起來,小心的揣進懷裡。
袁金鈴氣得心裡冒泡,很想不顧一切將雲沫手裡的血書搶回來。
她經營多年的好名聲,一定不能毀了。
“雲姐姐,你放心,童童不會再有事了。”她想搶,有云夜在,卻是有心無力,最後只得勉強笑了笑,向雲沫保證。
“希望如此。”雲沫淡淡回了她一句。
有了袁金鈴這句話,雲沫知道,短時間內,小豆丁不會再有事了。
幾人將袁金鈴的縣郊別院鬧得雞飛狗跳,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
“孃親……”出了袁金鈴的別院,雲曉童鼻子酸了酸,再也忍不住,張開雙臂撲進了雲沫的懷裡,“孃親,我想你了。”
獨自一人在縣學,他不怕,被袁金鈴擄來,他也不怕,只是和孃親分開,他有些不習慣。
雲沫見雲曉童張開雙臂朝自己撲來,趕緊將他抱在懷裡,“孃親也想乖兒子。”說話,在雲曉童的臉上猛親了兩口。
“唔唔。”
銀子見兩人抱成一團,揚著圓溜溜的腦袋,嘴裡也不斷的唔唔。
銀子也想主人孃親了,不過……它更想主人孃親做的飯。
雲夜垂著眸子,瞧雲沫母子團聚,不禁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淺淺的笑容直達眼底,笑意淹沒了眸子裡的孤高,冷傲。
。
鬧騰了半宿,幾人回到縣學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矇矇亮了。
“荀叔叔,衛夫子。”
雲曉童見荀澈,衛東陽,還有好些縣學的夫子都在縣學門口等著自己,喚了一聲,趕緊朝他們飛奔過去,銀子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
荀澈,衛東陽見雲曉童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衛東陽見雲曉童活蹦亂跳,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是,荀澈見雲沫,雲夜二人並排走來,心裡有陣陣的失落。
終究,他不能與她並肩而立,不能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為她遮風擋雨,幫她一把。
想到這些,荀澈瓷玉般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摸了摸自己骨瘦的膝蓋,因為這雙腿無法行走,他只能錯過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
“荀叔叔,你怎麼了?”雲曉童走到荀澈的身邊,睜大眼睛將他盯著,覺察到他眼神裡的悲傷,輕輕的問道。
荀澈見雲曉童瞪大眼睛將自己瞧著,趕緊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叔叔沒事,叔叔看見你平安回來,心裡高興。”
“荀叔叔,你真好。”雲曉童咧著嘴,收起了小惡魔的本性,頓時化身天使,甜甜的笑了笑。
荀澈這樣說,他自然就相信了,只是,荀澈騙得過小豆丁,卻瞞不了雲沫的一雙慧眼。
雲沫站在他的身邊,見他的手一直搭在膝蓋上,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雖然不知道荀澈的腿是如何弄成這般的,但是,她知道一點,沒人願意終身坐輪椅,驕傲如荀澈,一定也很想重新站起來……
仙源天訣中記載,紅靈地可培育出靈藥,靈果,或許她突破仙源天訣第二重,解除紅靈地的封印,荀澈的腿就有希望復原,還有秋實的跛腳……
虛驚一場後,雲沫有些不放心將雲曉童獨自放在縣學裡。
陽雀村離縣城有五里山路,鞭長莫及,不能時時關注小豆丁的情況,而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