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腹黑不說,如今還邪惡了。
無忌將雲曉童抱上棗紅馬,兩人騎著馬,飛奔出院子,朝秭歸縣而去。
兩人離開後,雲沫這才與雲夜,無念扛著腐婢樹苗跟鋤頭,朝秋家的田地走去。
之前,雲沫與賀九娘,桂氏商量好了,先種秋家的五畝地,餘下的樹苗,再種到馬老二家的三畝地裡。
“雲沫丫頭,你來得正好,這地,我都給犁出來了,只管將苗子種下就成。”
三人扛著樹苗走到秋家地裡,恰趕上馬成子將地犁了出來。
“馬二叔,辛苦你了。”雲沫見他撐著犁耙,累得滿頭大汗,客氣的笑了笑。
“辛苦啥,這樹種了,我家也跟著賺錢,又不白累。”馬成子一邊說話,一邊扯袖子擦臉上的汗水,“雲沫丫頭,你們先種著,我先將犁耙放好,牽牛去那邊吃會兒草,就來幫你們。”
這牛跟犁耙是馬成子在村長田雙喜家借的,借人家牛犁田,可得將牛給餵飽,否則,下次再借,就困難了。
雲沫明白這個理兒,沒多說什麼,衝著馬成子點了點頭,讓他只管將牛牽去吃草。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要忙著種樹,雲沫就趁趙小福上豆腐坊拿觀音豆腐時,順帶著將木槿花,香椿芽也捎帶了去,省得再專程讓無忌跑一趟聞香樓。
賀九娘,秋月,桂氏,馬芝蓮上午忙完豆腐坊的事,下午空了,也幫著一起種樹,人手多,種三千多株腐婢樹,只用了五天時間。
雲沫種樹這幾天,聞香樓的生意好爆了。
儘管加了木槿花,香椿芽的菜式,每一道都價格不菲,但是,每天依舊有人搶著點這些菜,雲沫規劃每天五十桌席,很多客人根本吃不到,為了嚐到聞香樓新推出的美味,甚至,有些客人提前幾天就訂了餐,縱使這樣,等著上聞香樓品嚐美味的客人,也排成了長龍,還有從其他縣慕名而來的。
來的。
縣衙府。
“小姐,您多多少少吃一點吧,您已經兩天滴水未進了。”繡樓上,慧珍端了吃食到袁金鈴的面前。
打荀府回來後,袁金鈴就一直鬱鬱寡歡,這幾日沒怎麼吃東西,面容消瘦了許多,慧珍看著焦急不已,她倒不是真擔心袁金鈴,而是怕衛氏責怪。
“小姐,這木槿珍珠糕,是奴婢排了好幾天隊,才買到手的。”慧珍見袁金鈴無動於衷,又道,“您不知道,聞香樓現在的生意可好了,買份糕點都得等好幾天……”
“端出去,倒了餵狗。”袁金鈴聽到聞香樓三個字,就怒火中燒。
聽到聞香樓這三個字,她就想起荀澈,想起荀澈,她心裡就堵得慌。
她笑容滿面去荀府看他,他竟然叫她以後不要再上荀府了,她袁金鈴是秭歸縣第一美女,有容貌,有才華,有身份,哪裡比不上雲沫一個卑賤的村姑。
“是,小姐。”袁金鈴陰冷的視線掃來,慧珍嚇得抖了一下,不敢再做聲。
“等一下。”她正想將糕點撤掉,袁金鈴突然將她叫住。
“你是說,這木槿珍珠膏是在聞香樓買的?”
慧珍以為袁金鈴是想吃東西了,趕忙將碟子端到她面前。
“小姐,這木槿珍珠糕是聞香樓才推出的糕點,買的人可多了,聽說,還有臨縣的人慕名而來,就這小小一碟,奴婢排了幾天隊,才買到的。”
袁金鈴聽慧珍吹得神乎其神,伸出玉手,從碟裡拿了一塊起來,放進口中品嚐。
“味道確實不錯。”
慧珍見袁金鈴拿著糕點吃,心裡高興,“小姐,你若覺得好吃,明日,我再去排隊買。”
“不必了。”袁金鈴嚐了一口,將手裡的半塊糕點放回碟中。
她叫慧珍留下糕點,並非想吃東西,而是,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木槿珍珠糕……她記得,雲沫好像種了一大片野木槿花,難道這木槿珍珠糕是用那些木槿花做的。
“慧珍,聞香樓做木槿珍珠糕所用的木槿花,是不是雲沫送去的?”
“小姐,奴婢知錯了。”慧珍以為袁金鈴是想責怪她,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再也不去聞香樓買東西了。”
袁金鈴見慧珍如此緊張,心裡瞭然,她猜對了,聞香樓所用的木槿花,確實是雲沫那賤人送去的。
“慧珍,起來說話。”
慧珍嚇得臉色煞白,袁金鈴卻突然勾起唇角,笑得芙蓉花色。
“你剛才說,聞香樓最近生意很好,可是真的?”